之后便是同样的情况,吐血,一时间原本七天就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医护人员发现,隔离时间要往后拖了。
而陈焯也因此有些崩溃了,许悠悠被医生护士带走的时候,他强硬的要跟着照顾,但被医生护士推回了隔离间。
我不能接触他,只能用手机安抚他。
可更糟糕的情况是,原本出现咳嗽吐血的病人,在控制住病情后,突然出现了加重的迹象,而且,有不少病人出现呼吸困难后便直接丧失了生命特征。
就此,这场病毒传染,远远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而同样,大量发病病人死亡之后,之前潜伏的病人也都相续出现了咳嗽吐血的症状,而且是大批量的,原本只有几十的病人,突然在短短一天的时间上涨到了几百人。
而接下来的三天感染人数依旧是成倍的增加,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谁也不知道到底谁感染上了,也不知道谁是安全的,不少企业工厂几乎是所有营业性的场所都被迫停止了。
所有人都在家里自行隔离,我能知道的只有手机上每天感染上涨的人数,还有死亡人数。
顾左城和小宝虽然每天都和我视频,可我的心都揪了起来,远在江淮的母亲不知道从那里得知我在医院里隔离,因为担心我,便带着糯糯说要来京城。
我一遍又一遍地强调之后才稳住了她。
如今所有人的情况,都只能通过手机了解,许悠悠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只能稳住情况,所有人都在找病毒来源,都在寻求解决方式。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焦虑之中,大家都开始觉得大概是世界末日要到了,尤其是在医院里隔离的人,几乎大部分人都崩溃了。
可观的是在第十天后,国内知名传染病学者找到了治愈的方式,同时也有人查到了病毒的来源。
我在医院里几天下来,也确定了并没有被感染,沈演来看我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件防护服,开口道,“回去的前两天你也自己隔离一下,不要过多接触家里的人。”
我点头,知道他的意思。
穿好防护服从隔离间出来的那一刻,我憋了近半个月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被掐住喉咙快要窒息的人,被突然放松了喉咙,吸收到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那边。
可不等我有再多的松懈,我跟着沈演从传染病科出来的时候,远远见医院的走廊两边被放了几个长长的绿色皮袋,堆了四五个。
出于好奇,我开口向沈演问了一句,“那些是什么?”
沈演回头看了一眼,抿唇道,“感染者的尸体。”
我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整个人就僵硬住了,大脑和身体都发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没办法描述,总之并不好。
出了医院,沈演不能离开医院,只是告诉我顾左城在外面,随后便疲惫的回去了。
我来不及细问许悠悠的情况,也没有问陈焯的情况,只是看着他拖着身子朝着医院大楼里走,几乎整个人身上像是扛了一个巨大的负担一旦,无法卸下,负重前行。
许久,我才转身离开。
医院外。
顾左城戴着口罩等在门口,虽然每天都视频,都联系,可此时看见他,我还是心里说不出的一股委屈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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