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看向他的手机，平静道，“你手机响了。”
对于我的提醒，他只是黑眸撇了一眼，随后便随后将吵闹的铃声关成了静音，似乎只是一通无关紧要的电话一般。
但我看见了，电话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梁洛。
看着他这样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我抿唇道，“已经打了好几个了，她似乎有什么急事，你不打算接一下？”
他躺在我身边，闭上眼睛假寐，“夜太深，陈一在那边，有什么事，他会处理的，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说着，他将手搭在我腰上，瞧着模样倒是有几分疲惫。
见此，我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安静的躺在他身边，只不过没几秒之后，电话屏幕就再次亮起来了。
寂静的房间里，暖光之下，他手机屏幕的亮光，足以让我们无法忽视。
似乎有些反感这样反复打来的电话，顾左城拿过手机之后直接按下了关机，随后将手机丢在一旁。
这一动作，干净利索。
我抿唇看着，一字都没有多说。
这一夜，各怀心事。
我没睡好，顾左城似乎也没睡好。
次日醒来，顾左城已经起床了，他站在阳台边发呆，修长白皙的手指间还夹着抽了半截的烟蒂，一旁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火星点点。
大概是察觉到我醒了，他从阳台上出来，见我坐在床边发呆，他靠近我，“昨晚没睡好？”
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有些呛鼻，我往后挪了挪身子，凝眉看着他道，“呛鼻！”
我浅笑，答非所问，“几点了？我和哥约好了，今天去给母亲拜年，你要一起吗？”
他挑眉，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听这话，你是不打算要我陪着了？”
我摇头，从床上爬起来，靠在他怀里，声音有些嘶哑道，“我不是担心你有别的事情要忙嘛，所以才这样说的。”
他顺势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带着我进了浴室道，“先去洗漱。”
墓园在京城西边，旁边是火葬场，没多远就是墓园，因为是年初二，大概是因为习俗的关系，来的人比较多，原本冷冷清清的墓园，一时间倒是十分热闹，不少墓碑前都有人祭拜，有的人甚至在低声抽泣。
找到林晚的墓碑，因为时间短，墓园周围的一切都是新的，陆翊来得早，瞧见我和顾左城一同来，他微微蹙眉，目光在顾左城身上停顿了一会后，好在也没说什么。
瞧见墓碑前有两束新鲜的菊花和祭品，我将手中抱来的栀子花放在墓碑前，有些疑惑道，“哥，早上还有人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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