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淡定，一直等着我开口。
大厅里没了旁人，我看着顾左城也没绕弯子，直接道，“小宝的抚养权，我只是我现在没资格和你争取，他出生到现在一直呆在你身边，我也一直没有好好照顾过他，顾家的人对他也很好，我没什么可说的，以前不知道他是我的孩子，但如今知道了，我也想用我的方式爱他，所以，我想我们彼此需要做个约定。”
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但是顾左城的脸色已经隐隐黑了几分，他抿了一口茶，黑眸落在我身上，声音低沉，“你想做什么约定？”
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我只好道，“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我想每个星期都可以和他在一起培养感情，当然，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就是一个星期大概三四天，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喜欢的人，想要结婚的人，如果对方介意小宝的存在，我可以把小宝接到身边，当然，这不会影响小宝和你们的关系，我……。”
“啪！”他手中的茶杯突然被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我被吓了一条，止住了声音，看着他，有些被吓到了，胆怯的看着已经暴怒的他。
“唐蕾，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将眸子看向我，声音阴沉，几乎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于他的质问，我抿唇，微微抽了口气，开口道，“我想好好照顾小宝，想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想……。”
“呵！”他冷笑，“完整的童年？父母关系不清不白，最后母亲一个家？父亲一个家？这叫完整？唐蕾，你是真的在为孩子考虑？还是在给自己留后路考虑？”
我心口猛地一疼，被他这话伤到了，看着他，压着怒意，“我留后路？顾左城，我不这样做，那我应该怎么做？和你不清不白的住在一个屋檐下养育他？他算什么？我算什么？”
他一愣，突然拉住了我，开口道，“你和小宝在我这里从来都是第一，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结婚，随时可以领证，从头到尾，你和小宝都是我的唯一。”
我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若是以前，他的这些话，足以让我缴械投降，可经历了那么多，我没办法再勇敢了，我推开了他，后退了。
看着他，我摇头了，“我不愿意。”
他僵硬在原地，双眼里猩红，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无助，“唐蕾，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不用。”看着他，我深深抽了口气，平静道，“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们都各自放下，过好自己的生活，小宝的事，我们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他，我想，他更希望我们都能各自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我们因为他，不情不愿的在一起。”
“呵！”他笑了，笑得颓废无措，“所以，这顿饭，你是来和我撇清关系的？”
“算不上。”不是用来撇清关系，只是想把彼此的立场说清楚，“只要是小宝的事，以后他成长中的事，我都会尽力配合你，我知道，等他慢慢长大后会疑惑我们的关系，到时候我会和他说清楚，我想他会理解的。”
他看着我，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他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冷戾，看着我道，“可以，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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