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温轻歌。”生怕祁西宴听不懂,江安瑜又一次重复道。
见温轻歌?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见?
祁西宴将大门打开,牵着江安瑜走了进去,一言不发,似乎是在思考,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她已经疯了。”
保镖下的药应该生效了。
“这个时候让你见她太危险了。”
疯了的温轻歌,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
疯了?江安瑜诧异地看着祁西宴,怎温轻歌说疯就疯,这有祁西宴的手笔在吧?
就在祁西宴以为江安瑜会生气的时候,江安瑜忽然淡淡地说。
“正好,让江爽和她疯在一起,不要下药,让江爽天天面对一个疯女人,她不是最信任温轻歌吗?就让她面对温轻歌好了。
“让她看看她合作的人是个什么德行。”想起那些事情,江安瑜就怒火丛生。
任凭一个脾气再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这样的事,也会反击的吧?
特别是温轻歌,让她疯而已,不算惩罚!
祁西宴叹了口气,他并没想杀死温轻歌,真动手了,那只能说明他和温轻歌一样。
再说了,江安瑜说过,让温轻歌死是她的解脱,她不能这么快解脱,她还没有还掉她欠下的债,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
“先去休息。”祁西宴柔声说道,“你也累了,休息好了我们再去换阿姨回来。”
既然江安瑜不放心沈文奚,也要等到休息好养足精神再说,江安瑜没有拒绝,两人一同回到卧室去睡了。
她身体在此刻也很不方便,也很辛苦,睡着也是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一个电话将他们惊醒。
祁西宴有些无语地听着电话那头咆哮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那头似乎更生气了。
“怎么了?”江安瑜轻轻搓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傍晚时分,这个时候是谁打电话来?
祁西宴见她醒来,也不管那边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将电话挂掉。
“还要休息吗?”他问道。
江安瑜摇了摇头,这个时间点,醒来也睡不着了的。
“嗯,那你整理一下我们去医院。”
江安瑜点点头,她也有这个打算。
反正都睡不着,还不如早点去医院把邓玲玲换回来,让她休息什么的。
花了部分的时间打理,江安瑜换了一套衣服。
祁西宴早就在楼下等着了,饭厅里一桌子的饭菜,这让她特别惊讶。
“阿琛?”江安瑜问。
“先吃东西。”祁西宴也不打算解释这桌饭菜哪里来的……
江安瑜走下楼,看了一眼厨房,厨房干净如初,肯定不是祁西宴做的。
外卖吗?好像不太像。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江安瑜觉得,她得和祁西宴还得去医院换邓玲玲回来。
想来她已经很累了吧?
两人匆匆吃了饭就赶到医院里,一进病房,江安瑜就发现,邓玲玲的脸色很不好。
江安瑜连忙询问:“阿姨,怎么了?”
其实江安瑜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
“沈家的还有祁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知道了,现在正往这里赶,应该明天就会到。”
邓玲玲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角,刚刚老太太的一个电话,差点把她给震得人都发蒙。
祁西宴没有说话,刚刚睡觉的时候接到的电话就是老太太的。
看了一眼江安瑜,从始至终,温轻歌、江爽什么的,一直都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障碍。
最大的障碍,来自于他的家……
没错,就是他妈妈!
祁老爷子对江安瑜的态度一直不明,也不知道祁老爷子这一次会不会生气。
生气就算了,就怕他迁怒于江安瑜,这让他怎么做?
祁西宴眉头轻蹙,“不怕,有我在。”
他握紧了江安瑜的手,“有什么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其实,江安瑜一直都知道祁西宴心里的顾虑。
说真的,她一直明白,她和他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小三不是误会,也不是什么坎儿,而是家庭问题。
祁西宴的妈妈不会接受她,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她不过是温家这个小企业老板的孩子。
很多人眼里,她配不上祁西宴。
“不怕,有老爷子在,老太太不会太难缠。”邓玲玲一把拍住江安瑜的肩膀。
“只希望,文奚能在三天后准时醒来。”
这样,或许老太太就不会太过为难江安瑜。
毕竟对于老太太来说,文奚就是她的准儿媳,她一直把文奚当成她的儿媳妇儿看的。
江安瑜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沈文奚,她也希望沈文奚早点醒来。
她是真心希望沈文奚能好好的,至少像从前那样活蹦乱跳的。
没过多久,邓玲玲就回去了。
祁西宴和江安瑜都在这里,她也放心,至于沈墨承,早些时候邓玲玲就让他回去休息了,这会也赶到了医院。
和祁西宴、江安瑜一起守着沈文奚。
“唉。”沈墨承看着毫无生气躺在病床上的沈文奚,心里忽然有些抽疼,怎么说沈文奚都是他最喜欢的妹妹。
“对了阿琛,你的母亲和父亲要来了,怎么办?”沈墨承问祁西宴。
眼下,除了担心沈文奚,他还担心江安瑜。
毕竟祁西宴的母亲不喜欢江安瑜,从多年前前她就一直阻拦这两人。
为了阻止他们,祁西宴的母亲使尽了各种手段。
只可惜,祁西宴和江安瑜意志坚定,走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现在,两人终于步入了结婚礼堂。
可是,沈文奚却出了这样的事。
虽说直接导致沈文奚受伤的人不是江安瑜,可这事怎么说都和江安瑜有关。
沈墨承怕的是祁西宴母亲会那这件事做文章,她不会放过能打压江安瑜的任何一丝机会的。
“走一步是一步,眼下最重要的是文奚。”祁西宴还没回答,江安瑜就先回答了。
就如她所说的那样,最重要的是沈文奚,其他事情可以放过一边。
三人守到了半夜,除了江安瑜,没人有一丝困意,祁西宴担心的是墨丽塔到来之后可能会使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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