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随手丢下染血的镰刀,望向了窗外的天空,心中呢喃着:“我的兄弟姐妹们,今天只是讨一分利息,待我找到彼那罗,会亲手砍下她的头颅,带回去祭奠你们的英灵。”
“杀人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死寂的场馆闹翻了天,好多人往外跑,还有人被吓到呕吐。
秦子苏傻傻的看着血泊中的尸体,被震撼的无话可说,她请裴烈来解决对手,但没说过杀人!
秦镇南气得直拍大腿,“小子,你干嘛杀他!”
裴烈懒懒的说道:“杀了他岂不是更好,我恶名昭昭,也不用当秦家赘婿了。”
“你小子!”
秦镇南才回过味来,裴烈似乎因为识破了他的盘算才故意下死手,而秦家也断然不会收一个杀了人的小子当女婿。
最主要的是,裴烈的身份曹秋水已经知道了,曹秋水真敢把人关起来?
显然,给他老曹十个胆子也不敢!
不过在场的只有秦镇南知道裴烈的身份,所以其他人看裴烈的眼神都跟见了鬼似的,带着七分恐惧三分忌惮。
人群后,陈楚终于放心了,裴烈厉害到超乎想象,可杀了腾贝鲁家族的人,墨林岂会罢休?只要向警署稍微施加压力,裴烈铁定进去。
从今以后,秦家再也没什么赘婿了。
想到此处,他恨不得仰天狂笑。
秦川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冷淡的瞥了裴烈一眼,转身离去。
“这小子好狠。”李萱的大眼睛死盯着裴烈,心中多了一份忌惮,“他之前看起来笑嘻嘻,出手却如此狠毒。”
老妪疑惑道:“这小子不像个冲动的,加上实力惊人,怕是有什么底蕴,根本不怕闹大。”
说话间,外面喧哗四起。
几辆豪车停在场馆外,将路堵了个水泄不通,是墨家人到了,当然来的还有墨林。
他的脸几乎能阴出水来了。
裴烈干掉了黑煞,实力之强超出意料,不过用黑煞一条命换裴烈被囚禁也值了。
这场争斗,终究以他的获胜而告终。
“墨少,有何贵干?”秦镇南瞧墨林气势汹汹便先开了口。墨林看了看尸体:“难道老先生不知道他是我的人,我之前就说过会向秦家展现实力,证明我有资格做秦小姐的老公,踢馆的手段虽然粗暴了些,却是最直接的证明。现在秦家杀了我的人,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他的话留有余地,希望秦家和裴烈切割开。
秦镇南不假思索:“踢馆本来就是生死自负,何况你的人用了武器,死了也怪不得别人。若真算起来,我秦家那么多武师被打断了手脚,老夫是不是可以请警署将墨少这个主谋关起来?”
“秦老先生最好先考虑清楚再回答问题。”
墨林冷着脸下了指令,有人收走了尸体,然后他对裴烈讥讽说:“你很强,不过你杀了人,我只能请警署出面来给我个交代。”
不需要他提醒,外面已响起了警笛声。
秦家几个老头子对视,暗暗将秦镇南拽到了一旁,“老家主,这种事可沾不得,反正有裴烈抗罪,秦家和腾贝鲁家族也没必要闹翻”
“是啊家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们根本不在乎裴烈,只要秦家不和腾贝鲁家族死磕到底,裴烈被关起来也没关系。
这一切都被裴烈看在了眼里,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而秦子苏却是又惊又怒,当初老家伙们遇到事非让她找裴烈来救场,结果出了事就要划清界限!
亏她平日里还很净重这几位爷。
曹秋水到了,警署成员开始勘察现场。
“曹警司,裴烈杀了人,警署不会不管吧?”墨林率先发难,“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都可以作证。”
陈楚第一个跳了出来,“没错,我可以作证!”
“我们也可以作证。”
秦家几个老家伙居然也开了口,秦镇南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秦子苏急忙分辩:“曹叔叔,踢馆生死自负。”
墨林皱眉:“秦小姐不会真喜欢上裴烈了吧?虽然踢馆生死自负,但没有法律效应,你应该懂的。”
“你打伤了我们那么多人,你也该被抓起来!”
秦子苏可能是被气坏了,现在说的话都是向着裴烈,秦家几个老头示意她闭嘴,她却不肯,非得跟墨林争一争。
墨林幸灾乐祸:“打伤你们的人不是我。我的属下已经死了,你们可以把尸体抓起来,不是吗?”
“你!无耻!”
秦子苏全没想到他会这么撇开关系,清眸深处怒火熊熊。
裴烈安静的看着她气急的小模样,忽然觉得她还挺可爱的,起码比那几个老家伙有人性,还知道感恩。
“算了,把我铐起来吧。”
裴烈主动伸出了手,曹秋水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象征性的铐住了一只手,突然秦子苏也伸出了雪白的腕子,“把我也抓起来,是我让他帮忙的。”
“臭丫头,你疯了吗!”
几个老家伙气的吹胡子瞪眼,秦子苏却一言不发,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曹秋水二话不说,把她和裴烈一起带上了警车。
警车呼啸而去,墨林几乎捏碎了拳头,心中满都是杀意。
「裴烈,你很好……」
「我墨林看中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老家主,你怎么也不说句话啊。”
几个老头围着秦镇南咋咋呼呼,秦镇南不耐烦的骂道:“我说有什么用?懒得管你们,回去了。”
说罢,他坐上车扬长而去,再也不管这边的烂摊子。
湖城有新的头版头条:西界踢馆者被秦家赘婿当场镇杀!
消息一经发出,迅速席卷各大论坛头条,好多人看到消息长舒了一口恶气,“让他们瞧不起我湖城。”
“杀的好!”
“弄死这帮西界狗!”
警署里,裴烈和秦子苏被关了小黑屋,两张铁椅子并在一起也没人审讯。
裴烈好奇的问闷闷不乐的大小姐:“你干嘛跟来?”
岂料秦子苏嘴一撇直接哭出声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哪知道你会杀人,你是不是有病?”
她哭的凶,这辈子娇生惯养,别说被人铐上了,就连警署都没来过,而认识了某个王八蛋之后,二十四小时不到,直接进来了两次!
“我跟来是仗义,我不会落井下石,也不像你是个疯的,早知道我就不找你了。”
秦子苏又哭又骂。
别说,她确实仗义,不过哭起来就更可爱了。
裴烈故意将肩膀凑了凑,“要不要擦擦泪?”
“你去死吧。”
若不是手被铐住,她非得抽死身边的野小子。
俩人正在吵嚷,忽然曹秋水进了门,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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