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裴烈刚进房间,黑甲就关了门。
房间挺大,采光也不错,此刻阿狸正翘着二郎腿吃开心果,瞧裴烈出现,她也乐得像一颗开心果。
“你是不是皮痒了?”裴烈握紧了拳头要揍她,她双手交叉嚷嚷道:“打住,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想见见阁主吗?只有把你供出来,抓过来才能得偿所愿。”
“那我要谢谢你了?”
裴烈倒不至于真跟她动手,不过她这顽劣的性子必须改一改。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只要坐下来等着就好。”
阿狸打了个哈欠,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裴烈盘膝坐定,继续利用肝经木气排除仅剩的毒素,境界的恢复不是一朝一夕,当年有法相巅峰的实力,按照这个速度,起码还有几个月才能恢复。
整整一天,三城交互的无法地带陷入了静默状态,多少有种山雨欲来的意味。
翌日正午时分,一架造型夸张的未来战机突然出现在了大罗城上空,城中人望着它,心里忍不住发颤。
一位巅峰级别的强者莅临大罗城,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
广场被肃清,黑甲严阵以待。
黄泉殿主古南风率领黄泉殿一众强者,城主楮墨以及列国监察的一众官面上的大人物全都在场,个个神色肃穆。
随着未来战机降落,仓门打开的那一刻,整个城市一下陷入了死寂之中,仿佛任何声音都听不到了。
众人都盯紧了舱门出口。
首先下来的是几位强者,他们有男有女,实力竟都有着法相的境界,随着他们站好两厢,紧跟着一位穿着红风衣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她长发流苏雾鬓风鬟,背着手踏空而来,那张脸美丽高雅又威严庄重,眸光所到,整个空间隐隐颤栗。
“如此年轻,却远超越法相的存在……”
饶是古南风见多了大人物和妖孽,也忍不住打心底里叹服,神州有如此逆天人杰,俯瞰蓝星当如是也。
“拜见宫主——”
随着她的步伐落定,全场众人一同见礼。
秦妙音微微一笑,“诸位同僚无须多礼,说起来这是本座第二次来大罗城,回望当初,令人怀念。”
楮墨按着胸膛虔诚道:“阁主威震八域,您来大罗城是我等的荣幸,一切已经收拾完毕,请您先入内休息。”
秦妙音扫过众人,来到了女帝神像面前仰望着,“帝君威光普照,不容宵小亵渎。”
众人一怔,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倏地,秦妙音的目光瞥向了百米外的废弃高楼,清绝的脸庞冷了几分,“藏头露尾的东西,见了本座,还不滚吗?”
她撩起白净的玉指凌空一点。
嗡!
百米之外凭空出现了十米范围的恐怖重力场,力场镇压而下,瞬间崩塌了楼顶!
炸裂的烟尘中伴随着隐约的惨叫声,然后浓烟中一道黑影裹着血色法相夺空而去。
“使徒?”
古南风和楮墨满脸震惊,百米之外发现使徒行踪,一击将其重创!
这是何等的英霸!
不只是俩人,其他人的神色也是剧烈变幻着。
传说中蓝星前十的存在,实力之恐怖超出了人类理解的范畴!
估计那使徒也没想到阁主的实力达到了如此境界。
“我的天,好强……”
外围房顶上,方婉玲望着血红色的身影,激动的握紧了胖乎乎的拳头。
她和阿狸一样敬仰着阁主,阁主是蓝星女武者能达到的极限,代表了顶峰,是一切女武者心目中的高山。
几百米处的另一处高楼顶,万璃立身在狂风中望着秦妙音,凤眸中说不出的柔和。
秦妙音似有所感应,下意识绽放目力去看,却发现大楼顶部空空如也,便是暗道:“我感应出错了吗?”
一群人簇拥着她进了列国监司。
遥远的大罗城和黑天城交界处的风化石林中,使徒正在大口咳血,他的面具爬满了恐怖的裂痕,脑后的血色轮光正在涣散,他盯着龟裂的双手打心底里冒寒气,“该死的女人,她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蓝星的神灵只有一尊,那就是神州的帝君,而帝君之外才是至强百人榜,排名前十的星阁之主恐怖如斯,怕是超越了帝阁九天!
“消息必须传给魔主大人,星阁之主是大敌!可惜我不能得到她的皮囊,不然在使徒中的地位,还能提升……”
列国监司,某处精心准备的房间里,秦妙音只留下了古南风、楮墨还有裴楚江。
楮墨不明白为什么留下裴楚江,也不敢多问,安静的站在一旁静待指令。
秦妙音看了眼关押裴烈和阿狸的方向,笑着问道:“听说你们抓到了击杀罗布的人?”
楮墨老脸尴尬,讪讪道:“阁主大人,杀罗布的正是我那不成器的臭丫头,还有一个来自中原的小子。”
“小子?不是个女孩吗?”
楮墨还没闹清楚状况,裴楚江也愣住了。
古南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家丫头擅长易容,也是凭此手段,他们才逃离了黑天城的巡查。”
“哈哈,年轻人倒是什么都敢干。”
楮墨乐了,秦妙音揶揄道;“这么说,那家伙穿了女装?”
古南风嘿嘿一笑,“如您所言,倒是一位美人胚子。”
“本来我还不想见他,不过现在,我倒是真要瞧瞧了。”
秦妙音来了兴趣,让楮墨去拍一张照片过来,另外不得惊动里面的人。
楮墨没想到阁主大人还有这般的恶趣味,不过他也是个聪明人,揣测那青年来头怕是不简单。
等楮墨离开,秦妙音问古南风,“古小姐是同代妖孽级人物,我这次过来要将她带去帝都磨砺一番,为日后做准备。您可愿意?”
古南风大喜过望,“感念阁主大恩!”
“你也去吧,我有话要跟陪裴老先生单独聊聊。”
古南风看了眼局促不安的裴楚江,悄无声息的退了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
裴楚江不过一介凡夫,独自面对阁主难免畏惧,低着头不敢直视,也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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