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从旁边站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医师。
还没有秃顶,但是从脸上的气质就能看出来,绝对是专业的。
“不行,绝对不行。”
众人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这个站出来制止的男人,不知道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首长的身体我们照料多年,已经是最细致的工作却依旧不能阻止顽疾病变,不能让这样一个三流的门外汉来治疗。”
听完中年大夫的解释之后,李魏东皱了皱眉头。
虽然自己不算是专业的大夫,但是对付疑难杂症还是有些个道门神奇的手段可以派的上用场。
但是这一句话骂人两遍就不好了吧。
你才三流,你才门外汉呢!
不过听他说到老首长,李魏东也深知这一次的任务难度不低。
之前有想过病人身份,看来还是想象力不够啊。
王国标给李魏东介绍了一下,这个中年大夫名叫钱严,是京都年轻一代的大夫当中最出色的一个,也是如今杨老的主治医师和私人护理。
“钱大夫,这件事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才想着让我这位小友来试一试。”
对于这个钱严,王国标还是比较礼貌的,毕竟也是一种尊重。
“不行,王老您虽然和老首长是故交,但是不能胡乱拿我们老首长的性命开玩笑。”
“小钱!”
杨老出声打断,语气很是严厉。
“标子和我的关系就是过命的说法,你懂个什么?现在起少说两句。”
被教训之后,钱严依旧不服气,但还是沉默了下来。
周围其他的大夫和团队成员很明显都是一条心,和钱严一起用一种不善的目光盯着李魏东。
杨老转头看向李魏东说道:
“小伙子,我这情况你有几分把握能解决的了。”
“那要看您的情况,我还没诊断,不好说。”
此话一出,引起了周围那些个大夫的讥笑,言语之中尽是瞧不起和鄙视。
“诊断?就他,真是狂妄。”
“估计是用些什么手段把王老骗了,想过来混个脸熟。”
“真是骗子横行,什么人都敢装了。”
虽然这些窃窃私语声音不高,但依旧传入到了李魏东的耳中。
医者仁心,身为医者本分就是救人,有一线机会就要把握。
他们一味的排外和向下打压找什么存在感?
钱严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那就请你诊断一下,这里的医疗器械和助手你随便用,我倒要看看你能瞧出些什么端倪来。”
这一番话说的盛气凌人到了极致,纵然是王国标也有一些看不下去了,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李魏东的肩膀。
眼神当中透露出来的坚定,就好像是在说给老子争口气。
此后李魏东在将手放在了杨老的胸膛之上,闭上了眼睛。
钱严等一众人看着傻眼了。
这是干啥呢!
难不成李魏东靠摸就能摸出来是什么病症,简直天方夜谭,真把自己当盖世神医了。
此刻李魏东的眼中,星河倒映,那是每一根经络的变化和气血的流向,还有腑脏之间的微妙变化。
一气通百脉,就是如此。
只不过此刻在门外汉的眼中,他就好像是一个瞎摸乱抚的白痴一样。
在一番感知之后,李魏东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杨老体内所潜藏着的顽疾取自于一种深入骨髓的毒秽。
而这种毒秽前不久才刚刚见过,就是秦涵身上被种下的那一种。
毒术!
杨老也是被人施展了毒术,所以才变成现如今这个样子。
只不过看这样子中毒已经有多年了,所以才形成了顽疾而不可驱除根治。
“怎么样了,神医,你摸了这么久,有结果了么?”
钱严一边不屑的问着,一边和身边的人互相使眼色。
李魏东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杨老中了毒,但是并非是正常毒素,而是利用手段加持在身上的一种手段,如蛆附骨,并且难以割除,会深入到腑脏当中,并且与气血融为一体。”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愣住了,就连刚刚还十分嚣张的钱严也沉默了下来。
短短几句话确实说出了杨老的问题。
具体是什么毒他们这些个医学精英也没有看出来,所以治疗进度一直都很缓慢。
这种入骨入血的毒素难以根除,而且是不易被发现的。
整个医疗团队用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能够将其清除干净,就连最先进的医疗器械都没有办法查出具体的病因是什么。
但是李魏东只用了短短一会儿的接触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这不得不服啊……
“看出了又能怎样,这样的病症我们研究了十几年都没能够彻底根除,就凭你?”
“没错。”
李魏东笑了笑,随后目光坚定的看向了一旁的王国标。
“就凭我就足够了,这点小病在我手中还不是问题。”
钱严一怒,指着李魏东喊道:
“狂妄!”
“你以为你是谁,这种病可不是随随便便说一说就可以治好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杨老轻叹了一口气,这对于这件事情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自己被这体内的附骨之毒已经折磨了这么多年,虽然多次有过希望,但是最后都化作了泡影。
像李魏东如此年轻,又怎么可能说解决就解决呢?
王国标看向了李魏东,语气认真的说道:
“小李,此事可不能胡说,虽然先前你曾经成功的救了秦涵那丫头,但我老哥哥这状况早已不是寻常手段可以解决的了。”
“我可以。”
李魏东斩钉截铁的说道。
“哼,可笑,还在硬撑什么?”
听着一旁的前言,还在冷嘲热讽的说着。
李魏东决定不再忍受了,直接开口:
“你行你来啊!”
此话一出倒是把钱严顶了回去,毕竟他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将杨老治好。
但是钱严的脸上却忽然浮现出一抹得意。
“我虽然不行,但是我却可以找来治好杨老的人。”
此话一出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场之人神色都有所变化。
还有人可以治?
钱严得意的看了一圈在场众人,随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没错,他就是我的老师,近来在羊城这边休养,而且他和我说找到了可以治疗此类毒术的办法。”
“我已经将他老人家请来了,一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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