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憨儿痴傻的模样,沈蓓心生一计。
“阿嬷,你在这我不好意思,要不您先去准备拜天地的东西?”
“好嘞!闺女,你可得跟我们憨儿好好处,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两口子了。”
阿嬷离开,沈蓓看向憨儿。
“憨儿哥,你会划船吗?”
“嘿嘿,会,憨儿会划船。”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憨儿喜欢你。”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我的父母,我想告诉他们我要结婚的消息。”
沈蓓充满希翼的看向憨儿。
憨儿摆手:“阿嬷说等我们在一起睡了觉觉才能去见你的阿爸阿妈。”
沈蓓眉心紧缩,接着就想到了对策。
“那我们现在一起睡觉觉,睡完你带我去好不好?”
“睡觉觉,睡觉觉,睡了觉觉憨儿带你去见阿爸阿妈!”
沈蓓猜的不错,憨儿憨傻,只知道睡觉觉,并不知晓男女之事。
一个小时后,沈蓓将熟睡的憨儿叫起来,两人背着阿嬷跑到了船上。
“媳妇儿,我们去见阿爸阿妈为什么不告诉阿嬷啊?”
憨儿拉着沈蓓的手,很是依赖。
“因为阿嬷现在太忙了,我不想再打扰她。”
“嗯嗯,媳妇儿,那我们现在走吧。去见阿爸阿妈!”
憨儿带着沈蓓划船离开,他们很快来到了旁边的小镇。
沈蓓找到公共电话,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任何的手机号。
无奈之下,沈蓓只好拨通了在帝都每个人都能耳熟能详的号码—晏氏集团前台热线!
苏静笙来晏氏集团寻找晏时煊,前台去帮她通报。
碰巧热线电话响起,苏静笙见周围没人,便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我是沈蓓,是晏先生的私人医生,请问可以帮我连一下晏先生办公室的电话吗?”
苏静笙瞳孔皱缩,挂断了电话。
是沈蓓!竟然把电话打到这里来!好险!
苏静笙动作迅速,直接将刚刚的号码拉黑。
她知道自己雇佣的人失败了,但没想到老天在帮自己,竟让沈蓓阴差阳错的失踪了。
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她一定会利用好这次机会,绝不可能让沈蓓再回到晏时煊身边!
“苏小姐。”
晏时煊漠然的声音传来,苏静笙心中一颤,放下了座机的话筒。
“时煊,我们之间要那么生疏吗?”
“听云凡说你有急事找我。”
晏时煊声音不冷不淡,但最起码的礼貌依旧保留。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便该快刀斩乱麻,不再给苏静笙希望。
“时煊,上次在曾祖母的宴会上你突然离开,一定是我们苏家哪里招待不周,爸爸让我来给你道个歉。”
“你们苏家招待的很周到,是我这边发生了一些小意外。”
晏时煊意味深长的看了苏静笙一眼。
她有过主动献身的前科,上次下药的,会不会是她?
“那意外解决了吗?是什么很大的麻烦吗?”
苏静笙神态自然,毫无破绽。
“解决了。”
“那……”
“我还有个会,先走了,你自便。”
苏静笙本想继续套话,问清楚那晚究竟是谁给晏时煊解了药,可晏时煊却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背影,苏静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座机。
沈蓓,那个人最好不是你!
……
沈蓓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前台给自己回电话,她焦急的来回踱步。
那天在盘山公路上,晏时煊明显是来救自己的。
所以只要前台给他传递自己的信息,他就不会见死不救。
这样的认知让沈蓓心安,可长久没有回应又让她担忧。
“好你个小丫头,不仅自己逃走了,竟然还想把我的憨儿给拐走!”
凌烈的女声响起,憨儿蹦蹦跳跳的跑到阿嬷面前。
“阿嬷,我和媳妇儿已经睡过觉觉了,我带她来找阿爸阿妈。”
“憨儿,这个女人哪里是要带你见阿爸阿妈,她分明就是想逃跑!”
阿嬷眼神如刀,沈蓓讨好的走到她面前。
“阿嬷,我没有想要逃跑,我真的是来给我爸妈打电话的,否则他们今晚见我没回来是会报警的。”
阿嬷不信她的话,转身看向随她而来的渔民。
“这闺女净会说一些唬人的话,大伙帮我把她捆回去,等她给我家憨儿生了儿子,我就把她送你们屋里去!”
阿嬷话音刚落,渔民们便一拥而上,将沈蓓捆了回去。
毕竟她生的好看,大家都想让她给自己儿子生娃娃。
沈蓓幽怨的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座机,深深叹气。
靠不住的男人!
“晏总,苏小姐已经离开,她刚刚在前台等待的时候接了个电话。”
“回拨过去。”
“晏总,我们对苏小姐这样警惕,会不会太……”
不近人情四个字云凡没说。
在晏时煊的世界里,只有他允许接近的人,而他,可以随时收回这项权利。
晏时煊冷眼扫过,云凡脊背一紧,慌忙去回拨电话了。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质疑晏先生的决定。
晏时煊看着沈蓓遗落在急救车上的手机,目光沉了沉。
云凡又怎知,他此举并不是为了提防苏静笙,他只是隐约觉得,沈蓓一定会找机会联系自己。
所以即使只是一个前台电话,他都不得不调查清楚。
很快,云凡带来了消息。
“晏先生,按照刚刚的号码回拨过去,无人接听。”
晏时煊眸色变得深沉,嘴角下压。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失落……
沈蓓被渔民们押回去后就关了起来,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渔民自告奋勇在门外看守着她。
摆明了是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暮色降临,院子里却热闹起来。
渔民们自发前来,庆祝阿嬷的憨儿结婚。
待渔民们来的差不多了,阿嬷便让人将沈蓓带了出来。
几个男人五大三粗的,一点不懂的怜香惜玉,沈蓓根本没办法逃脱。
看着那些笑容憨厚的渔民,沈蓓却从心里觉得犯怵。
他们对于这样不合法的行为没感觉一点不对,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那么整个渔村,又有多少女人和自己一样,曾经经历过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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