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芬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转眸看向沈蓓。
“真是苦了那孩子。”
贺以添和江易轩不知道事情真相,不好唐突开口安慰,就只能静静的坐在一边陪着秦素芬。
不多时,沈蓓醒了过来,她眉心微皱,就算被强迫休息,她也休息不好。
“我没事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吧。”
沈蓓起身开口,话中有话。
“我已经给时煊哥打过招呼了,我不用去。”江易轩开口解释。
贺以添紧跟着说到:“我的身价还不够资格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两人的意思明显是要留下来陪着沈蓓,可他们的陪伴却并不会让沈蓓觉得舒服一些。
她难过的,不仅仅是晏时煊和苏静笙结婚,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晏时煊似乎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她记忆中的那个人虽然有泼天的富贵和权力,但却从来不会威逼弱小,更不会趁人之危。
他想要的,他会从正道获取,会让对手输的心服口服。
但如今……
沈蓓想起被晏时煊拿走的地契,内疚的看向秦素芬。
“抱歉,我没有保住您的那份地契。”
秦素芬摇头:“那地契本就是我亲手交给晏先生的,你无需内疚。”
“是我思虑不周,本以为有三天时间可以想出一个好办法,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让晏时煊来逼迫您,真的很抱歉。”
沈蓓声音孱弱,眼神无光,说话都是淡淡的,没有一点生气。
秦素芬听了这话,眉心微微紧促起来。
“蓓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沈蓓不解。
“那地契是我心甘情愿交给晏先生的,并非是因为他的逼迫。”
秦素芬的话让沈蓓瞳孔皱缩,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您不是说一定要留下那张地契吗?若不是晏时煊逼迫,您怎么可能交出去?”
“孩子,你对晏先生的误会太多了,以他的品行,怎么可能做出逼迫老人的举动。”
秦素芬轻描细写的一句话在沈蓓心中激起千万层浪花。
对啊,晏时煊是怎么样的人,她应该最清楚。
可为何如今连秦素芬都相信他,自己却不愿意相信?
究竟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孩子,人长嘴就是为了将误会解释清楚,趁现在还来得急,赶紧去吧。”
秦素芬语重心长,沈蓓却犹豫了起来。
自己和他,真的还来得及吗?
一旁的贺以添看出她的顾虑,开口道。
“无论事情是否可以挽回,就算以后要成为陌生人,也都要把误会解释清楚,这样才能好好放下过去。”
江易轩也不傻,秦素芬和贺以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隐约也感受到了一些。
他向来是行动大于思想,还未等沈蓓思考清楚,他便拉着沈蓓朝外跑去。
“别犹豫了,不就是几句话的事情,见面说清楚就好了。”
贺以添无奈的看了一眼江易轩和沈蓓离开的背影,转眸看向秦素芬。
“苏老夫人,我也先去了。”
“好,去吧。”
一路上江易轩开车狂飙,先是带着沈蓓去附近商场买了件礼服,随后就来到海天一色。
海天一色是帝都著名的旅游圣地,这里有海天相接的盛景,更有帝都最大的草坪和自然景观。
而这场盛大的婚礼,就在这里举办。
沈蓓在江易轩和贺以添一左一右的保护下,进入了海天一色。
刚进去,眼前的景观就震惊了他们。
整个场地都是鲜花,遍地的保加利亚玫瑰就和不要钱的一样。
许是因为苏静笙喜欢蓝色的缘故,整个会场都被蓝色的薄纱笼罩。
在灯光和阳光的双重作用下,人门仿佛进入了神界一样,美的动人心魄。
沈蓓今天只穿了一条浅粉色小礼裙,因为来的仓促,她只遮盖了一下黑眼圈,涂了个口红,可即使这样,在人群中依旧是显眼的存在。
觥筹交错的众人看向沈蓓,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艳。
今天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下了血本在自己那张脸上,可沈蓓却和她们不同。
正是这种不同,衬托出她清幽的美感,惹得在场男士移不开目光。
贺以添和江易轩分别站在沈蓓两侧,宛如保镖一般,冷着脸,让人不敢接近。
众人自然看到了这两尊左右护法,便纷纷打消了觊觎沈蓓的心思。
毕竟一个是江家的少爷,一个是设计圈地位不菲的天才,哪个他们都不好去招惹。
“易轩,你终于来了。”
苏诗涵提着裙子朝江易轩走来。
今天她是伴娘,穿的粉嫩又贵气,可见她是花了心思好好打扮了一番。
江易轩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拉开距离。
“离我远点。”
简单的四个字将江易轩的不耐烦,厌恶,烦躁表达的淋漓尽致。
苏诗涵嘟了嘟嘴,一脸委屈。
“易轩,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亏我刚刚听说你不来了,还伤心了好大一会呢。”
江易轩强忍着恶心的冲动,冷声到。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蓓蓓想来,我就陪她来了,有问题吗?”
江易轩特地突出沈蓓对自己的重要性,苏诗涵不屑的看了过去。
“一个被我姐夫抛弃过的女人,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还要过来自取其辱。”
“你说话放尊重点!”
贺以添挡在沈蓓面前,全然没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
“苏诗涵,我告诉你,今天是时煊哥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扇你,你赶紧给我滚!”
江易轩说话更是直接,面对苏诗涵一点好脸都不给。
苏诗涵气的面红耳赤,却不敢再说些什么。
因为她很清楚,贺以添和江易轩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别惹事,我们走吧。”
沈蓓不想让晏时煊在大喜的日子里添堵,随即离开,贺以添和江易轩也跟着走了。
苏诗涵狠狠的剜了一眼沈蓓的背影,气呼呼的去找苏静笙了。
此时的苏静笙已经画好了妆,穿上了最高端的婚纱。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自己美得不可方物,也怪不得晏时煊会拜倒在自己的裙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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