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东西?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件东西是吗?
“莘瑾淮!”秦欢恼怒的叫了一声。
男人的眼神睨了过来,冷笑,“我难道说的不对?”
“不对!”秦欢的胸膛猛烈的起伏着,红着眼眶看着他大喊,“秦氏的股东纷纷要求撤股,他是最大的股东,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来求他!”
莘瑾淮沉着眸子没说话。
秦欢凝在眼眶的泪也落了下来,不断的低喃,“我能有什么办法?股东撤股秦氏就要宣布破产,爸爸二十多年的心血就没了。”
她缩成一团,任由眼泪滴落,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莘瑾淮也在她长发垂落间看到了她青紫的脖颈,眸色猛的一沉。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死了吗?非要上赶着被人掐一顿才甘心?
闻朔将人拖了出去,收拾好之后才淡着声音说,“先生,处理好了。”
男人扯了扯领带,看着她坐在沙发上无助的样子突然生起一抹烦闷,他语气很差的说,“徐氏最近是不是太猖狂了?”
闻朔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我知道了先生。”
秦欢听到这话,也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目光中带着质疑。
他刚才的话,是在帮她出气?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她?他不是厌恶极了她吗?
“你…”秦欢忍不住的开了口。
莘瑾淮突然移开了视线,冷笑一声,“秦欢,我警告你,你最好牢记你的身份,莘夫人就要有莘夫人的样子,别丢了我莘家的脸面!”
原来是这样吗?
秦欢眸子黯淡了几分,她就知道,莘瑾淮怎么可能会帮她,他不过是怕她丢莘家的人罢了。
“我知道了。”她低声说。
莘瑾淮心里的烦躁却更大了,他冷着脸丢下一句,“还不走?”便大步往外走。
秦欢垂了垂眸子,地上一摊血,沉重的叹了口气,看来秦氏只能宣布破产了。
匆匆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坐上车子,她默不作声缩在后座。
天色阴沉下来,倾盆的大雨哗哗的落了下来,打在车顶噼里啪啦作响。
咔嚓——!
一声巨响,闪电伴随着雷声劈了下来。
秦欢吓得脸色一白,颤抖的贴着车窗缩的更紧,也离男人更远了一些。
他面无表情,车内的气压却突然低了许多,冻的开车的闻朔都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莘瑾淮的电话,他接起,声音沙哑,“喂?”
“瑾淮哥哥,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等了一天你的电话了,打雷了,我好怕,呜呜。”
苏伶柔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莘瑾淮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秦欢,看她毫无反应,眸色暗了暗,平声道,“我有事,没接到。”
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勉强相信,“好吧,瑾淮哥哥,你能不能来陪我啊,打雷了,我好害怕。”
“我有事。”他的声音逐渐冷淡。
“什么事啊?我是真的害怕,瑾淮哥哥,我真的害怕,以前都是爸爸陪我的,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房子里,我真的好害怕啊。”
轰隆——!
又是一声雷响。
苏伶柔尖叫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不断的喊着,“瑾淮哥哥,我怕,我好怕…”
男人沉默了片刻才淡着嗓音说,“等一会,我一会就过去。”
“好,我等你,瑾淮哥哥,你一定要来啊。”苏伶柔破涕而笑,急忙说。
莘瑾淮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气氛冷凝了下来,车内静的可怕。
不一会,车子停在钦江南苑。
秦欢睁开眼,一言不发的推开车门下了车,冒着大雨跑进了别墅里。
男人幽暗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才收回,淡漠的说,“开车。”
“是。”闻朔放下了手里的伞,点头。
车子离开,二楼次卧的窗帘也被猛的拉上。
秦欢平静的转身,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打在身上,她睫毛颤了颤,脸上一片湿濡。
窗外雷声阵阵,秦欢匆匆洗完,将自己窝进了被子里,她闭上眼睛,突然想到苏伶柔哭着说害怕打雷,他也答应要陪她。
那一刻,秦欢的心撕扯的厉害,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她也害怕打雷,能不能不要去陪苏伶柔,能不能陪陪她。
这个念头一出,秦欢就将它扼杀的干干净净,对于莘瑾淮来说,她怕是最没资格要求他陪她的人,她根本不配。
秦欢想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苏家。
苏怜柔矫揉造作的站在镜子面前试着衣服,外面雷声阵阵,她脸上哪有半分害怕之意。
镜子中反射出一个娇柔的女孩,她画着淡妆,唇色微白,一身白色的睡衣领口大开露出姣好的事业线。
楚楚可怜中又带着妩媚的性感。
苏伶柔扭了扭腰,得意的笑了笑,她的身材样貌哪一样不比秦欢拿的出手?
她就不信,她今晚那么美,还拿不下瑾淮哥哥了!
门外传来门铃声。
苏伶柔兴奋的跑过去,临到门口又装成了娇娇弱弱的模样打开了门。
门开,她眼角的泪也恰到好处的落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颤抖的喊,“瑾淮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害怕死了呜呜。”
苏伶柔呜咽着,挪着小步子就要往他怀里扑。
莘瑾淮表情很淡,侧着身子躲开她,迈着长腿进了客厅,自顾自的在沙发坐了下来。
她扑了空,脸上的假哭凝结,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才掐着掌心回头看他,“瑾淮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这场暴雨半个小时后就会停,你可以等半个小时再睡觉。”他淡淡的来了一句。
“……”
苏伶柔挤出了一抹强笑,扭着腰坐在了他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好,瑾淮哥哥,今晚留下来好不好?万一它夜里再下雨把我吓醒了怎么办?”
她的柔软无意识的摩擦着他的胳膊,暗示意味明显。
莘瑾淮眼底渗出一抹冷意,抽出自己的胳膊面无表情的说,“我还有事。”
怀里空了,苏伶柔的脸色有些绷不住,她委屈的看着他,带着哭腔说,“都夜里了,你还有什么事啊。”
想起什么,她眼里浮上一层泪光,“你是不是要回去陪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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