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了,莘瑾淮的心口就猛地窒息起来,唇色也白了白。
吓得欧阳静的脸也跟着苍白了一瞬,连忙说道,“妈不提她了,不提她了,你别生气,别生气。”
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莘瑾淮攥了攥掌心,病房里没有她的影子,所以那日说的是真的,她没再回来了。
偌大的病房,他突然觉得空气逼仄起来。
胸口也莫名的涌上一抹烦闷。
“妈。”他叫了一声,压着情绪,语气平淡,“您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欧阳静还想说什么,见他面色憔悴,话到嘴边还是变了调,“好,你休息会,妈回去给你炖鸡汤喝。”
他点了点头。
她离开,苏伶柔低声呜咽着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低声哭泣,“瑾淮哥哥,你没事太好了,吓死柔柔了。”
细小刺耳的哭声让莘瑾淮的脑袋疼的突突直跳。
他抬手揉了揉,面上不耐,“柔柔,先回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吧。”
苏伶柔不想走,抬眼对上他冷淡的视线,心口一窒,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闻朔和他两个人。
闻朔实在疑虑那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夫人半夜仓皇的逃走,他倒在卧室里心脏骤停。
两人到底说了什么?闻朔抬了抬眼,欲言又止。
“她呢?”男人扯了扯衣领,眉眼半阖。
闻朔抿唇,如实道,“那日忙着将您送到医院,夫人跑走了,还没去找。”
莘瑾淮的眉一下就拧了起来,吐出的话维冷,“去找。”
“是。”闻朔点头离开。
病房里只剩莘瑾淮一人。
窗外树荫颤动,他突然想起那天秦欢平静又空洞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跟他说,“我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莘瑾淮冷冷一笑,心口绞痛。
她凭什么说这样话?选择权在他手里,他想要她如何她就得如何。
想要彻底摆脱他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莘瑾淮的眸变得更沉更冷,她休想!
……
慕家。
慕景琛被压着胳膊抓了回来。
客厅的沙发上,慕老爷子扶着拐杖,一双混浊的眸子隐隐带着怒气。
“慕景琛,你像什么话?为了一个女人,连正事都不敢了去给她找什么真相?”
慕景琛红着眼,又急又促的解释,“爷爷,欢欢需要真相,她是无辜的,我是被冤枉的,她…”
“够了!”拐杖猛的杵在地上,砰的一声打断了慕景琛的话。
慕老爷子抬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我警告你,她是莘瑾淮的老婆,再如何也跟你扯不上关系,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公司多学一点!”
“她会和莘瑾淮离婚的!”慕景琛倔强的说。
一句话,气的慕老爷子胸膛猛烈起伏着,他捂着胸口,面色涨红,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爷爷,您别管我了,我和欢欢从小就认识,我不帮她就没人帮她了,她是冤枉的,我要帮她证明她的清白!”他又开口。
气氛冷凝,只听得到慕老爷子艰难的粗喘声。
过了一会,慕老爷子的情绪稳了许多,他才带着冷意开口,“她清不清白也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结婚了,是莘瑾淮的老婆。”
又警告道,“慕景琛,你若是再不听话,就别怪爷爷对她出手了。”
“不要!”他一下白了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爷爷,您以前明明很喜欢欢欢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慕老爷子没搭话,眼里全是冷冽,“你不去管她,我自然什么都不会做。”
他的话冷硬,不容拒绝。
慕景琛一下泄了力气,眼里布满失落,他知道,爷爷真的会做出来的。
“阿琛,慕家不比莘家,你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耽误了自己。”慕老爷子又语重心长的劝。
“我知道了。”他眸子暗了暗,浑身无力。
……
f国边境。
一股子难闻又腥臭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像是放了许久的鲱鱼罐头。
刺鼻的气味熏的秦欢挣扎着醒了过来,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是哪?她怎么会在这?秦欢有些慌。
她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嘴巴上粘着胶带,周围十分安静,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空气中难闻的味道熏的秦欢眼泪都出来了,她尝试动了动身子,却碰到了一个人的胳膊,身子猛地僵住。
炙热,粘腻,滚烫。
是一个男人的胳膊,她周围躺了一群男人?
秦欢有些慌,脑子里突然想起莘诠的话,第二个选择,他会给自己注射药剂,然后送到f国的红灯区。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红灯区是什么地方只是没想到…
原以为莘诠再如何也会顾忌莘瑾淮,但显然,他并没有。
如果这里是红灯区,她身边还围了一群男人,那她…
秦欢倏然白了脸,她尝试小幅度的动了动身子,并无异样的疼痛,顿时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她的心又快速的提了起来。
旁边的男人动了,他的胳膊猛地伸到了秦欢的腰上,胡乱的摸了两把,咕哝了一句又没了动静。
秦欢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空间逼仄又燥热,感觉十分小,听着呼吸,这里面大概有六七个男人。
不远处有一个很小的排风扇,秦欢侧了侧脑袋,耳朵贴在了地板上,呜呜的发动机震响。
隐约还能听到水流声,她在船上。
秦欢脸色有些白,在船上,就算她侥幸挣脱了束缚,恐怕也没办法逃出去。
她不会游泳。
船仓里味道实在重,秦欢熏的有些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一声粗矿的笑声,还有粘腻刺耳的话。
“哥几个无聊,到地方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咱给那小丫头整出来玩玩?”
另一道声音接,“大哥,那边给货的人可是警告咱了,不能碰她,要将她完好无损的交到青姐手里。”
“我当然知道!不能干还不能摸吗?我摸摸又坏不了事?”
那个反驳的人还想说什么,被猛的打断。
“行了,去将那个丫头带过来,不就一层膜吗,我又不碰,就摸两把过过手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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