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的眉头拧了起来,她昨天那样对莘瑾淮,他肯定怀恨在心,让她上去无非就是想惩罚她。
如果她不上去他肯定会让人强硬的带她上去,到时候公司里指不定怎么传。
思来想去,秦欢还是决定上去一趟。
“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刘明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休息了一会,秦欢才上去。
她前脚走,苏怜柔后脚便过来上班了。
怨气冲天的踹开了秦欢的门,没看到人,她气急败坏的大吼,“人呢?秦欢那个贱人呢!”
她这样疯癫的样子谁都不敢上前,唯独黄莺哆嗦着开口,“苏…苏总监,秦副总监去总裁办了。”
“贱人!”咒骂一句,苏怜柔下意识就想要去总裁办找她,但又想到她身上都是印子,万一被瑾淮哥哥看见了产生误会。
想到这里,她硬生生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咬牙冷笑,“行,那我等她回来!”
黄莺跟着她进了办公室里,想到秦副总监开会说的,她想着这么大的事应该告诉苏总监,便一五一十的跟苏怜柔说了明白。
听到她的叙述,苏怜柔突然想到那天在秦欢办公室看到的,一个主意顿时在她心里生成。
眼底浮现出笑意,秦欢啊秦欢,你等着从莘氏滚出去吧!
……
莘瑾淮正在开会,只有闻朔一人在等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夫人,您先等等,先生在开会。”他语气有些沉,似乎在担忧什么。
秦欢听出来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嗯,我知道了。”
先生从医院出来一直憋着火,一言不发。
开会的时候那些高层个个都被骂的狗血喷头,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这个气定神闲喝咖啡的人。
闻朔不敢回想昨天看到的一幕,他隐隐有些为夫人担心,先生积攒的怒火肯定都会一股脑的发泄在她身上。
思来想去,闻朔还是开口劝了劝,“夫人,昨天的事是您做的过了,先生正在气头上,您不如说点好话哄哄他。”
秦欢头都没抬,敷衍的嗯了一声。
她坐在莘瑾淮的办公椅上,随手翻着桌子上的资料,又看到了那张死亡通知单。
“闻朔。”
“我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莘瑾淮害死的对不对?”她的语气阴沉不定。
闻朔有些惊愕她的话,连忙解释,“夫人,您误会先生了,您奶奶…”
他又戛然而止,转了话题,“先生不会害您奶奶的,夫人,你误会了。”
“一句话就能讲明白的事,你非要结结巴巴的隐瞒,闻朔。”秦欢嘲弄的笑了一声,“你不得不让我多想啊!”
没有莘瑾淮的同意,闻朔也不敢说太多,为难的看着她,“夫人,你就记住,先生不会害你奶奶的。”
不会?秦欢冷笑。
停药可是他让停的,若不是停药奶奶不可能会死的!
就算他没有主动害死奶奶,也是间接性害死了奶奶,他跟杀人凶手没有区别!
闻朔是他的特助,当然会替他遮掩。
秦欢没再出声,脸上浮现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他还想解释,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几乎是瞬间,一道带着冰碴的目光就射到了秦欢身上,带着强大的逼压,让她呼吸都艰难许多。
“先生,夫…”
“出去!”
闻朔本想给夫人说句好话,被男人阴冷的声音打断,他只好叹了口气离开。
办公室的门被用力关上。
莘瑾淮扯开领带,眼中燃着汹汹怒火,一步步的走近她,咬牙切齿,“秦欢,你不想解释解释吗?”
想到昨天的狼狈和耻辱,他心头的火焰都要烧到天灵盖了。
秦欢抬眼,瞳孔里带着明显的疑问,“阿瑾,你让我解释什么?”
“别叫我阿瑾!”他不耐烦的吼道。
“好,那我不叫了。”
莘瑾淮更加烦躁了,黑沉沉的眸子里笼罩着一层阴翳,“既然你不想解释,那就没必要解释了。”
他冷笑一声,拽着秦欢就往休息室里拖。
“不如你也尝尝被绑的滋味!”
秦欢被拽进浴室,他抽了皮带绑在她的手腕上,将人扔进了浴缸中,抬手举过头顶,和昨天她绑他如出一辙。
拧开,放水,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水很凉,秦欢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依旧没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
莘瑾淮满腔的怒火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实在纳闷,她都干出那样的事情来了,怎么能如此沉静?
思来想去,他迈出门坎的腿又迈了回来,大手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不死心的逼问道。
“秦欢,你我好歹是夫妻,我替你喝了那杯加料的酒也算是救你,你就不打算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跑了?!还…”
他咬着牙,实在难以启齿。
秦欢的眼泪唰的落了下来,偏生出些楚楚可怜,“我跟你说了,我在经期,不能那样,你要我怎么办?我总不能给你找个女人吧,只能去喊闻朔。”
她的话莘瑾淮一句都不信。
什么经期,她拿着皮带绑他的那股得意劲可一点不像在经期。
“谎话连篇。”他冷笑,“我看你是故意戏弄我,秦欢,你根本就是个撒谎精!”
“我没有。”她吸了吸鼻子,倔强的说,“我为什么要戏弄你?而且你当时一直抱着我亲,亲的我都喘不过气了,我哪有时间戏弄你?”
莘瑾淮的脸黑下来,耳根悄然红了红,“你绑我还不是戏弄我?秦欢你还在胡说!”
“那是因为你老是往下滑,我怕你淹死,我一心为你着想,你竟然这样误会我。”
秦欢的伶牙俐齿他是见过的,合理不合理她都能说合理,莘瑾淮气的不想理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走吧!”
身后突然响起一抹绝望低沉的声音。
“我在经期,身子本就虚弱,这水那么凉,不出半个小时我就会死,就让我死吧,反正没人相信我的话。”
莘瑾淮不想理会,偏生他的脚像是长在地板上一样,一步都迈不开,心口也堵了块石头,咯的生疼。
“莘瑾淮,把我跟我奶奶埋在一块,我想我奶奶了。”她又哽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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