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过去,飞机平稳落地,盛南乔睡的舒舒服服,其他人就不好说。
厉靳渊仍旧冷着脸,看到她直接一声冷哼,像欠了他几个亿似的。
温雅依旧像个跟屁虫跟在他后面,浩浩荡荡的保镖提着行李对她毕恭毕敬,倒显得她有点总裁夫人的味道。
“请问是厉先生吗?”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用有些别扭的口音打招呼。
“是。”
“厉先生你好,我叫金科恩,是我们布兰科老板的助理,老板有些忙,让我来接你。”
“麻烦你了。”温雅接过他的话,一般出国和合作公司交流,都是她来。
“不麻烦,这么久没见,厉夫人又漂亮了,上次你们来住的那家酒店,我又重新让人布置了,还安排了你最喜欢的节目。”
也不知道是金科恩给她安排节目让她高兴,还是那句“厉夫人”,总之,温雅因为他的到来,脸都笑开了花。
盛南乔在后面无所事事跟着,厉靳渊想不起来她最好,她也懒得凑到跟前。
“厉先生,这是我们老板特意给您挑选的礼物,您……”
金科恩想送到他手里,可这位总裁惜字如金,也根本不看他,每次他捧笑奉承,几乎一句话也不回。
如果不是身边这位温柔体贴的厉夫人,他早就尴尬的想找个缝钻进去。
“给我吧。”温雅接过。
“夫人,这礼物有些重,恐怕您拿了手酸。”
厉靳渊对“夫人”这句称呼恍若未闻,其实他每次没有拒绝温雅跟着出来,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他不喜欢和人说废话,温雅帮他挡了最好,再比如总有些小聪明的合作方为了讨好你给你安排一些女人,这时候厉夫人的存在就很有用了
只不过……他用余光扫了一眼盛南乔,从温雅被叫做厉夫人开始,她就无动于衷,怎么,刚才她在飞机上说的话是认真的?
“交给她就好。”他指向盛南乔。
盛南乔一愣,把她当保姆?
“这不大好吧。”温雅掩嘴偷笑。
“怎么不好,让你来不是白吃饭。”
厉靳渊让人把东西送到盛南乔手里,东西的确有点重,不过她拿的住。
“行,这些事你放心交给我,只要别有事没事叫我,我就谢天谢地。”
这语气巴不得一辈子都别见到他,厉靳渊垮下脸来。
金科恩看了一眼盛南乔,心道,这哪里雇来的丫头这么不懂礼貌,把厉总的脸都气黑了。
“好了,既然靳渊交给你,那就麻烦你把那些都带回去,辛苦你了。”
温雅手一指,盛南乔就看到堪比一辆车那样的行李,有没有那么夸张,这是搬家吗?
“让那些保镖搬,凭什么使唤我。”她可不想做苦力。
可有了刚才厉靳渊为难她的前车之鉴,温雅也不放过这个好机会,“保镖是请来保护我们的?让他们搬行李岂不是大材小用?”
明白了,盛南乔将手上的东西提了提,“你说得对,放心,交给我。”
温雅得意笑笑,终于找到整她的机会,今天不把她累垮,难泄心头之愤。
“这都是我的限量版衣服和珠宝包包,搬的时候小心点。”
好歹这次有靳渊撑腰,晾她也不敢怎么样,温雅扬起高傲的下巴,吩咐完后,摆着腰得意洋洋地走了。
盛南乔看看行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金科恩带厉靳渊到达酒店,没见布兰科人,便问,“他人呢?”
“老板在忙,可能要等一会儿了,厉总,您先上去休息休息。”
金科恩赔着笑,厉靳渊虽然没表现什么,不过从他面无表情的眸子里,也感受到一阵杀意。
他咽着口水,不停地弯着腰,这个厉总,真不是盖的,比传闻更可怕。
温雅越过他,白了他一眼,等进门,她才忍不住道,“欺人太甚,以前巴不得和我们合作,现在竟然随便找个人打发,他当我们厉氏是谁都能小瞧的吗?这个布兰科,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布兰科之前向厉氏表达了好几次想合作的意思,厉靳渊看他如此坚持才答应下来,这次截胡了陆扬,倒让布兰科生出一种他们高攀不起的错觉,真该让他清醒清醒了。
“靳渊,我这就让布兰科亲自过来道歉,厉氏可不是他随意能怠慢的。”
“不用。”
厉靳渊拦住她,温雅不理解。
“他会找上来的。”
厉靳渊说的含糊,可从他的言辞中,也能看出他心思其实根本不在这项合作上。
也是,一项合作厉氏还看不上眼,那为什么非要千里迢迢来这里一趟呢?
温雅不理解。
她不理解的多了去了,比如被她安排搬运行李的盛南乔,正在陆扬的安排下,暗中和布兰科见面……
厉靳渊脱下西装,男人修长又如雕塑般完美的身线浮现在她眼前。
不管多少年,她依旧看的脸红,“靳渊,我帮你把衣服熨熨吧。”
她喜欢做这种小事,就算别人没说,她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厉夫人。
试问谁能像她一样,贴身照顾他?
“不用。”
厉靳渊情绪似乎不太好,他揉了揉眉心,“你出去吧。”
他低敛着眉,半边脸绷得紧紧,幽深如黑潭的眸隐约透着一股寒意,似乎在压抑什么。
温雅不明所以,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知道他心情不好。
她以为是盛南乔又惹他生气,便埋怨地说了一句,“这个盛南乔,真是什么都做不好,让她搬个行李,现在还没回来。”
本就是随口一说,厉靳渊却蹭的起身,外面漆黑无光,不见任何人的影子。
好啊……真行,他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嘲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温雅又火上浇油说了一句。
“背后说人坏话可是不好的行为,你妈没教过你吗?还是你没妈?”
清冷又刻薄的声音一如既往,可厉靳渊的眸子却舒展开来。
盛南乔抱着臂斜斜靠在门口,微微扬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厉靳渊觉得,他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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