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南乔没再抗拒,厉靳渊才把准备了好几天的礼物一一摆在她面前。
她不喜欢华丽的珠宝,但很喜欢收集名画,那些珍贵的,一直很喜欢的大师级作品,都被他买了下来。
就连幼时她母亲为她庆祝生日的一副自画像,也被他找了来。
盛南乔既感动又怀念,“我还以为这幅画丢了,这是我小时候我妈妈给我画的。”
画上是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小女孩,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厉靳渊满眼温柔,原来她小时候都这么漂亮可爱。
“我在一家艺术品店里找到的,路过,觉得这个小女孩像你,就买了下来,没想到真是你。”
他有所隐瞒,并不是在店里找到买下来,而是在陆扬的公司。
他上次教训陆扬时,也没忘记去他公司给他一个下马威,临走时扫到藏在壁画后的画像,一眼就认出盛南乔,便带了回来。
陆扬不仅觊觎他的女人,还藏着她小时候的画像,他还没见过,怎么能让心怀不轨的人留着。
带回来后,把画像复刻了好几份,在公司,在家里,甚至在随身携带的包里,都放了好几张。
这是他从没见过的盛南乔,自然要珍藏。
当然,他也注意到这画是她母亲画的,落款处写了一个赵,她母亲就姓赵,叫赵南烟。
盛南乔很是激动,把画紧紧抱在怀里,父母离开后,她一直没有寄托,他们留下来的东西也很少,如今这幅画回来,她空荡的心终于被填满。
不过,这画像怎么会流落到店里,父母离开后,盛公馆的东西一直都保存的很好。
难不成是谁把它卖了?
“有问过店长这画是怎么来的吗?”
厉靳渊当然不可能问陆扬,他不想让她再和陆扬有一丁点关系,只道,“不清楚,不过找回来最要紧。”
也是,找回来最要紧,这是她母亲亲手画的,她还记得她母亲画工十分了得,琴棋书画又样样精通,小时候她总是十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母亲这么厉害,为什么母亲什么都会,为什么母亲不做一个画家。
大概是问题太多了,母亲一个都没有回答。
再后来想知道的事情也在厉白海和陆扬的嘴里知道了,母亲看似不多言,但她的所有举动都为她考虑,为她的将来着想。
很可惜,她还没有好好孝顺他们,就离开了。
想到这里,她一阵悲伤,厉靳渊也感受到她的难过,便安慰,“有我陪着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代替你母亲好好照顾你。”
“好好照顾就不必了,你别给我找事就行。”
他笑了,“找事也是好事,走吧,我还安排了很多事情。”
厉靳渊安排的满满当当,带她去听了一场专门为她演奏的音乐会,而后又去吃浪漫的烛光晚餐,在俯瞰全城的落地窗前跳华尔兹。
只有他们两人,盛南乔第一次觉得,原来浪漫竟然是这么让人浑身发软的一件事。
这些小情侣的日常他都不会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可这次为了她开心,专门做了员工调查,在所有情侣最佳约会场所及事情中挑选了几件。
很难想象,天天动辄几个亿项目的厉靳渊,竟然会做情侣调查。
大概公司的员工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次的调查问卷别具一格。
“好累。”
盛南乔早已腿脚酸软,他二话不说把她抱起,“这样好点没。”
“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
“你不是累吗?我抱你回去。”
“不用……”
她还没这么矫情,而且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她浑身发烫,她可不想再来些天雷勾地火的事。
厉靳渊难得看到她害羞,“看来今天我做的还不错。”
“是不错,不过……”
“总裁!”
江涛很不合时宜地打断,盛南山一个白眼回过去。
他抱歉搓搓手,“总裁,我也不想打扰您和夫人的好事,可事态紧急。”
“说!”
“袁青兰失踪了。”
什么?!不过随即放下心来,是陆扬动的手,不过他是故意的吧?专门选在结婚纪念日这天,她难得过得这么高兴。
“这算什么紧急事情,下次这种事不用和我说。”
他懒得听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就是她死了,他也不会有半点情绪波动。
可盛南乔不行,眼看是和陆扬一起做的局,要问出她父母离开的真相,不继续下去不是白计划一场吗?
“还是去看看吧,她若是出事了,厉清彦也会被波及。”
醋罐子瞬间被打翻,“你关心他?”
“没有,之前我拜托袁青兰帮我联系国外的一个画家,她若是出了事,我的希望就落空了,而且老爷子对厉清彦也有几分关心,若是出了事,老爷子也难安宁。”
她只能找个借口,厉靳渊隐隐不高兴,“我不希望你和她有往来。”
“我明白。”
她也不想和袁青兰有什么关系。
“我送你回去,再派人去找她。”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就这么段路,走着就回去了。”
的确已经快到家,厉靳渊吩咐她注意安全,随即离开了。
盛南乔一个人慢慢走着,回味着一天的浪漫,心中雀跃不已,宛如沉寂许久的生活再次盛开。
那副失而复得的画,就如同她的心的一般,不过这画到底是怎么丢失的?
一幅画而已,比起盛公馆那些珠宝首饰,不值一提,偷走的人也太没有脑子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一只手将她拉进阴暗的角落,她正要大叫,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我。”
陆扬。
“你怎么在这?”
“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我已经把袁青兰藏了起来,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她能帮什么?
“喂,我们说好的,只对袁青兰出手,别的一概不许碰。”
陆扬的手宛如一条毒蛇,抚上她的脸颊,“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今天这么漂亮,又和厉靳渊情意绵绵,过得忘乎所以,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
他知道了,不过那又如何,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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