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也眨着大眼睛,开始撒娇,差点闪瞎了江晚安的眼睛。
“我也无能为力。”江晚安摊手,“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负责人。”
“但你应该有选模特的权利,你那个节目不就叫《非标准模特》吗?那个热度很高的白千帆,不也是你让她进去的吗?”卓也说,“你看我还这么年轻,可以给你们干好多年活呢……”
“可是今年的报名已经结束了。”
“我可以直接等明年的,你要不签了我,再好好培训我,明年一定可以给你争光。”
卓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只知道他的信心已经快漫出来了。
江晚安还是拒绝,“我是设计师,不签模特。”
卓也扁着嘴,眨着眼,可怜巴巴的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狗。
“我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你这一招对我也没有用。”
江晚安利落拒绝。
卓也最懂女人心,知道这次八成是没戏了,也就乖乖的在一旁待着。陪伴总归是没有什么差错的吧。
上岸前,江晚安给伏城发了条信息,但等了很久都没人回复。
她看着岸,心里莫名燃起了一团火气。
伏城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周围的人都向着岸边涌去,只有她定定的站在了那里,仿佛是两个次元的。
“姐姐,是没有人来接你吗?我送你回去呀。”
卓也趁机走到江晚安身边,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一看车标,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名车。
江晚安一瞥,走的更快了。
卓也快步跟上,继续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江晚安充耳不闻,偏偏他的声音在拥挤的人海中还分外清晰。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夫人!”
声音粗犷不好惹,一听就是阿力的。
果然,抬眼看去,阿力带着一群保镖过来了。
“夫人,是伏总让我们来的,让我们送你回家。”阿力的笑容有些憨厚。
江晚安没想刻意为难阿力,但她现在的心情真的无比差劲。
阿力见状,“还让我们转告你,你一个人坐船无聊了吧,他后面会补的。”
“对对对,伏总这人向来说话算话,他这么说来之后肯定会补的。”阿力后面的人补充说明。
江晚安扫了几人一眼,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在说谎。
“这话真的是伏城讲的?”
阿力赔笑,“夫人,您说这话谁讲的重要吗?不管怎么样,您还是伏总心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位啊。”
“是啊是啊。”阿力边上的人附和。
“几天没见,你还收了一个捧哏。”江晚安看向阿力身边的人,是个生面孔。
阿力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而且,谁说我是一个人来的?”江晚安说着扭头看向旁边。
奇怪的是,连卓也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这小子跑那么快,是看见熟人了?对了,他是说以后亲戚在伏城手下做事的吧。她将阿力上下打量了几遍,怎么看跟那位少年都差的很多,难道是远亲?
“夫人,怎么了?”
阿力被江晚安看的头皮发麻。
江晚安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太招摇,不适合跟着我,要不你们还是回去吧。”
“您的意思是……不跟我们一起回去?”阿力弱弱的问。
“我自己打车吧。”江晚安说,“太久没在外面闲逛,都差点要忘记以前的生活了。”
也是这次出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生命已经割裂成两个部分,认识伏城前跟认识伏城后。她还觉得自己变了,以前一点点喜事她都可以开心很久,但现在不行了。
“你们辛苦了,早点回去吧。”
简单的慰问了几位之后,江晚安也涌入人群中。不一会儿,她就彻底消失在人海中。
阿力想找寻,却无能为力。
随着人群走出后,江晚安就打了一辆车,她没有直接回家里,反而让司机绕城市一圈。
“闺女,外地来的吧。”出租车司机发挥着他的传统艺能,聊天。
“怎么说?”
“本地人哪里会想到坐出租车绕城市一周啊,是吧,我们的城市夜景很美的。”
“是。”
江晚安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光景,浑然不觉手机亮了又暗,造成这样的原因是无数个未接电话。
她靠在窗口,睡意在不知不觉中袭来。
在她即将要睡觉的时候,师傅一个急刹车差点给她甩出去。
“走路不看路,找死啊!”
师傅的怒吼着实吓了江晚安一跳,她向着事故发生点看去,那里蜷缩着一个女人。昏暗的光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可以看得出她的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犹如鸡窝一般。
江晚安下车,想去看看人的情况,可还没走进,就来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拦在了她的前面。
“这位小姐,你不要接触他。”身着防护服的人跟江晚安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晚安老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说话声音很耳熟。
她下意识问:“为什么?”
那人说:“她是从传染病科跑出来的,如果不小心伤害到别人就不好了。”
“传染病科!天呐,造孽啊!你们怎么让她跑出来的!”司机师傅只说晦气。
“呜呜呜……”人群中,江晚安听到了呜呜声,是那个女人传出来的。
江晚安总感觉,这个声音是在求救。
她壮着胆子,梗着脖子,说:“我也是一个传染科的医生,我想看看她是什么症状。”
“还是算了吧,闺女啊,你看这些人穿的什么样你穿的什么样,可别被传染了。”出租车师傅劝说。
其他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也这样劝说。
江晚安边上那个,声音耳熟的,说:“她这个病啊,最大的危害就是脑子,她现在得病久了,神志不清,有时候还会把你当做什么救命稻草,让你救她一命什么的。”
出租车师傅附和:“这个我知道,叫什么被害妄想症。”
“师傅行家呀。”那人夸着师傅。
很快,那个女人就被他们打包起来了。
没错,就是打包。那是一个巨大的木箱子,看起来跟棺木一样。很快,又来了另一批人,背着好大一桶消毒水,对着出租车的车头就一阵喷。
刚刚跟江晚安说话的人,还给了江晚安一片消毒的酒精棉巾。
江晚安礼貌接过,随即上了车。她的目光随着那群人移动,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建筑物,那是……宠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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