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青衫悄然离开坟地。

    因为已是三更,路上没有客栈,就算有此时也应该关门了。

    张守正随便找了一个空地,席地而坐,伸手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然后双手捻了捻。小心翼翼的掏出刚刚赚得的一百两银子,一颗一颗的数了起来,又拿出之前在集市上买的葱香烙饼,边吃边数。

    师傅经常劝诫他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今天凭着本事赚了那么多银子,回去的时候可以给师傅买几壶上好的酒了,师傅应该会很高兴吧。

    数完银子后,张守正将银子仔细放好,又掏出那把折扇。张守正正坐在地上,望着一轮明月。想着此刻林渔应该即将到达京城了吧,不知道林渔有没有入睡,是否也同心心念念的他也一样望着眼前的一轮明月。

    张守正当下很是忧郁啊,喝酒喝酒,一口便可销去万古哀愁。

    夜深人静,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也洒在青衫客的脸上。天地间阳气初升,青衫客停止饮酒,开始打坐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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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九天之上,有一个青衫老道士被四位天将阻拦在南天门之前。

    青衫老道士笑呵呵问道:“怎么,就凭你们也敢拦我?”

    四位天将心中叫苦不迭,娘嘞,咋就碰上个这么难缠的家伙。无奈,其中一将小声开口道:“真君,我们要是放您进去,俺们这日子也就到头了。俺们怎么敢拦您啊,整个天庭就没几个敢拦您的,是吧。俺们也就是做做样子,您老体谅一下我们,下手轻点?”

    青衫老道士点头道:“倒也是,按照天庭的尿性,这事屡见不鲜了。”

    四位天将忙点头称是并感谢道:“真君大气”。

    不等四将说完,青衫老道士便一拳挥出,拳出如虹。

    四位天将忙祭出法宝阻挡,用处不大,只是抵消了部分拳势。四位天将被余下拳势轰出百丈之远,受伤颇重,肯定一时是站不起来了。法宝也瞧着也受损不轻。

    青衫老道士点头自言自语的念道“唉,太久没出拳,力道大了一点儿。”说完便不再看躺在地上的四将,飘然离去。

    不多时,又有一位莲花冠道士赶到,他仰天扶额道:“又得收拾烂场子了,你们四个等下,我去去就回。”说完同样御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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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事,不觉已是天明,张守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清点行李,起身再出发。

    经过昨夜的修行,之前在莲花峰上的消耗算是补回来了。气府又壮大了几分,受益颇多,但同时想要实现质的飞跃也更难了。

    昨夜的那一笔交易,至少足以支撑短时间的远行,暂时不用为钱财忧愁了,只要不花钱大手大脚就问题不大,当然,一路上若是能顺带着小赚一笔只要不违背本心便小赚一笔。

    正这样想着,前方隐隐出现一个茶肆,孤苦伶仃的矗立在驿道旁。

    张守正想着还没喝过茶,便走进茶肆。茶肆的生意十分红火,张守正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空闲桌椅下座。

    虽然店铺生意很忙,但店小二十分精明能干,张守正刚刚下座,店小二便笑脸前迎。

    店小二看着来人是个生面孔,便口若悬河的推荐道“客官,来点啥?我们这的乌龙茶最是著名,您看我们这这么多顾客,大多都是为了一尝乌龙茶而来。这茶都是本地人种的,自产自销,价格也不贵,绝对公道,十颗铜子一壶好茶,绝对物有所值。”

    张守正要了一壶乌龙茶,直接倒在碗里牛饮起来,一碗喝完,砸吧砸吧嘴。有些苦涩,果然不如黄酒好喝。但十颗铜子买的,再难喝也得喝下去,真不知道为啥这么多人爱喝这茶。

    张守正正想着,一个大苒汉子腰胯大刀走了过来,四处张望。

    张守正看着此人目光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便开口问道“若是不介意的话,我这还有个空位。”

    大苒汉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张守正对面。

    “小兄弟,谢了”大苒汉子抱拳道。

    张守正此刻嘴里发苦,这茶越喝越难喝,可算是喝完了。顾不得回答大苒汉子,张守正忙取出朱红色酒壶,倒了满满一碗黄酒,一饮而尽,冲散满嘴苦味。喝完后才向大苒汉子致意。

    大苒汉子刚想要向店小二要一壶茶,瞧见张守正的酒壶,大苒汉子肚里的酒虫那是爬个不停。于是,大苒汉子搓了搓手,厚着脸道:“小兄弟。我这带的酒都喝光了,可怜这茶肆也不卖酒,你看..你那酒壶里的酒能不能分我点,放心,绝不白喝你的酒。”

    张守正想着反正酒还有不少,便给大苒汉子倒了一碗。大苒汉子立即道:“小兄弟真豪杰。”

    两人便缓缓饮酒,大苒汉子主动说着自己那些江湖事迹,讲了讲当今天下武学十人,讲了讲当今天下形势。当然,吹牛成分居多。两人相谈甚欢,刚开始汉子还会有些拘谨,喝完一碗只是再喝了一碗就不多喝了。

    张守正笑言道:“没事,酒多。”说完便给大苒汉子又倒了一碗。倒完后没多久,张守正便后悔了。

    倒完酒,大苒汉子哈哈大笑道:“豪气,小兄弟真豪气。”这一倒,大苒汉子彻底不客气了,与张守正言语不断,酒也没少喝,大苒汉子酒量还极好,一碗接一碗,直喝掉张守正正常一葫芦酒的量方才罢休。

    张守正苦兮兮道“这位大哥,这下子咱俩都没得酒喝了。”

    大苒汉子一手拍在张守正肩上,也亏得张守正体魄好,不然就直接躺下了。大苒汉子歉意道:“这酒意来了挡不住,一不小心喝多了,小兄弟见谅,见谅,正好我也要西行,咱俩不如一道走,等到碰着个酒馆请你喝顿好的。”

    想着一人西行十分无聊,有一人相伴也是极好,张守正便点头答应了。只是如此一来,张守正就真不能喝酒壶剩下的酒了,要不就露馅了。

    虽然喝了一个正常葫芦量的黄酒,但大苒汉子毫无醉意。张守正喝的少,也没有醉意,两人便立即启程。

    “小兄弟,哪里人?”

    “敢问小兄弟大名?”

    一路上,张守正和大苒汉子有问有答。大苒汉子名为祁成山,据大苒汉子说自己在江湖中也算小有名气,人称“大刀祁”。

    大苒汉子和青衫客并肩走在道路上。

    “最近不少江湖势力都遭到打压,据说官府有意要整合江湖势力,为此专门训练了一支对付江湖人的骑兵,这些骑兵身配劲弩,个个都是好手,又有被官府招揽的山上神仙人压阵,就算是百人敌,千人敌碰上这支骑兵也讨不到好,等到一身真气耗尽便只能束手就擒。”

    “这支骑兵只对付一些打着除暴安良的旗号却做的是伤天害理,持武乱禁之事的江湖人,只要不做那出头鸟就不会被骑兵追杀。虽然说是如此,但是否真的这样谁又知道,这样一来就不会形成成股的势力与官府相对,钝刀子割肉,最终达到整合江湖势力的目的。呵,官府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

    祁成山向着张守正讲着这些江湖事,张守正认真听。

    “不说这些了,糟心。来来来。我再给你讲一下前些日子老哥我亲眼目睹的一战,那一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秦以谟和澹台仲纯听说过没?”

    张守正摇头。

    大苒汉子眼睛瞪得贼圆,看你小子还背着个木剑,竟然连秦以谟都没听说过,祁成山有些不相信。

    “这秦以谟乃是剑南州的剑道第一人,最有望跻身武道十人之列。至于澹台仲纯则是神仙中人,此人曾嘲笑剑南武道举目望去无一人,也好意思称作剑南州。这不,前不久,秦以谟与神仙中人澹台仲纯约战与剑南山之巅,后者拒不迎战,秦以谟便一人一剑抄了澹台仲纯的老窝,奈何澹台仲纯早已布下符阵,可就算如此,秦以谟仍是打的澹台老狗乱窜。”

    “詹台老狗最后不知道施了什么神仙法术,将秦以谟困在原地,不得挣脱。秦以谟也不是吃素的,虽动弹不得,却剑道大成,以心御剑,出剑如虹,剑气长了足足三尺,劈向詹台老狗,詹台老狗此刻正嘲笑秦以谟,这一下可笑不出来喽,这一剑直接将詹台老狗劈成两半。”

    “老哥我看了这场大战后那是心气澎湃,虽然老哥我不是耍剑的,但总有一天,我祁成山也要刀出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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