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青赛与jgpf之间极为短暂的间隔,在极为匆忙的进程面前,涂寒和不得不接受了来自自己噩梦深处的针灸治疗。
他对于中医的畏惧完全是由于这项华-国祖传手艺的过程。
以及小时候天天被徐芸拉着去打屁-股针的记忆。
针灸的结果的确是卓有成效,但整个过程却足够的让人印象深刻。
做一次印象深刻一次的那种。
阳陵泉穴、丘墟穴、阿是穴……随着一针接着一针下去,原先还因为医师对于他脚踝部位的触碰叫出声的涂寒和声音逐渐变小,从开始因为无人而放肆的嚎啕逐渐的变为了蚊子叫一般。
并且声音还越来越怪异,针灸所产生的酸麻养胀的感觉算是跟着他波澜起伏的叫声给说了个明白。
针灸扎的所在穴位没有神经与血管,并且因为扎的是部位是‘踝三针’,依经穴位下针,酥麻又带着些酸软的扎针感觉透过肌肤传输到了患侧,在起到了除血化瘀的作用之外,消肿化瘀也算是立竿见影。
因为涂寒和出现了显著的淤肿情况,药医生在起针之后还特意的为他加上了放血拔罐的项目。
在膈俞、血海、昆仑、解溪、丘墟五个穴位及肿痛处、淤血处浅刺出血,在挤出数滴血液之后拔罐。
十分钟的拔罐时间过得很快,虽然有着涂寒和因为拔罐产生的疼痛在一旁不断的带来噪音,但并不妨碍在他旁边的谭儒与其他几位医师就着药医生的这把操作的原理讨论了起来。
然后在拔罐时间结束后十分欣慰的一群人聚在一起来共同的研究涂寒和这一治疗的效果。
进来时还需要搀扶着的涂寒和在治疗结束之后直接自个儿站了起来,蹦蹦跳跳的算是一改了之前蔫吧的模样。
虽然在完全康复之前依旧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但是比起之前可算得上是格外的精神。
药医生顺便在拔针了之后为着涂寒和在脚崴的地方给贴上了一块狗皮膏药。
膏药见效很快,一开始还只是冰凉,到后面就开始麻辣辣的痛,就像是被辣椒捂着一样。
只不过在有着前面两个组合拳之下,膏药倒再没引起涂寒和的反抗,只是委屈巴巴的靠在墙上,尝试努力减轻自身对于膏药的敏感度。
它上面极为浓厚的中草药气息哪怕只是一方小小不过个手掌大小,但却足够的让整个房间都迅速的充盈起了这一剂药方的杂合气味。
甚至于涂寒和都怀疑自己未来几天的衣服是不是都得是这么一股味道。
不过闻这味道的时间不长,在贴上膏药后不久,涂寒和就被谭儒带离了队医室。
两人一起向着冰场方向走去,因为徐芸最近有个案子需要加班,涂逸跟组去了横店,谭儒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还需要帮忙送着这小朋友回家。
按着谭儒的说法,这段工作的时间可不断,他需要先回办公室一趟,将领导要的证件上交上去,以及还需要抓紧时机对于涂寒和后续几天的训练进度进行一定的调整才行。
“真的要带着这块膏药去训练吗?”他半信半疑的听着自己教练在询问药医生之后给出的结论,询问道。
“这感觉,会影响我的判断吧。”
“按你现在这伤势哪能这么快上得了冰场?”谭儒啧了声,“就算给你上了针灸,一个星期能好就谢天谢地了。”
“你这学期不是进了一中吗?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休息以及去学校上课。”
“希望你运气好,复建个四天的时间能够上得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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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儒的话还真就是一语成了谶。
至少对于涂寒和而言,这算得上是自家教练难得精准的时候了。
说一个星期,这伤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扭伤了的第九天,回国的第七天,在经过药医生的权威认定,涂寒和终于成功的解除了谭儒对他下的‘好好学习’禁令,得以在安安稳稳的学习了一个多星期的文化课之后重新回到了冰场。
然后在冰场上开始了长达三天的花式摔跤。
涂寒和的伤势刚好没多久,一个星期没有训练在上冰时差点连腿都绷不直,在一个简简单单的两周热身跳时直接一屁-股墩摔在了冰上。
虽然涂寒和在这一星期里有在教练空间进行训练,但毕竟二者的体感不同,这真实的脚感直接让涂寒和当场朝着大地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叩拜礼。
甚至连谭儒看着这孩子摔的模样,都在怀疑他是否能够赶得及去参加比赛。
不过好在在比赛前的最后一天,这孩子终于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肢体记忆,用着一套流畅的短节目以及自由滑表演给谭儒安了安心。
虽然比起jgpf来说,难度一时半会是上不去了,但总体而言还是比国内其他选手而言水平还是完全的拔高了一层。
毕竟是个土生土长的国家队选手,这大概就是来自于断层的自信吧。
而这样的自信一直延续到了全青赛进行的第一天,谭儒送涂寒和前往隔壁拿来比赛的冰场去完成op。
今年的全青赛在曾星津他们俱乐部进行,也因此,谭儒从涂寒和伤好之后就反其道而行之,直接霸占了曾星津的id卡,天天来着俱乐部的冰面上蹭冰。
顺便时不时的和曾星津通过指指点点各家冰面的行为增进友谊。
虽然名为公式训练,但因为花滑在华-国本就属于着个小众运动,青年组比赛更是小众中的小众,所谓的op其实也就有着几个花滑爱好者过来特意看了一眼。
大家主要来看的还是那个明明冰场就在国家队旁边在op时还能迟到的蛾子。
单单只是来看看他伤的问题,然后在涂寒和结束自己训练下场之后也纷纷离了场。
看着涂寒和下场时随手拎起的那个黑色的袋子,正巧在趴在栏板上喝水的虞永春看了眼,笑出声来。
他显然也是看过涂寒和表演的人,哪怕旁边还有着其他运动员同时在休息,说起话来倒也没顾着些什么,十分的坦率。
同时语气中也带着不少的阴阳怪气。
“哟,他还真带着宝贝袈裟来了啊?”
“还真不打算改下这gala的考斯滕吗?”
“不会在华-国还打算玩一场超英派对吧。”
虞永春说话的时候晏冰正好换好了自己的冰鞋打算一同离场,在从拉脱维亚站回来之后,他便顺利的与许见异搭上了线,虽然现在人还在狂枭俱乐部,但已经开始初步的拟定了加入国家队的合同,就等着这个赛季结束与狂枭和谐的结束合同关系。
而通过他与许见异之间这几个月来的交流,晏冰也明白了自己被许见异注意到的渊源。
要不是涂寒和和他共同参加了拉脱维亚,许见异想看看自家教练反复夸奖的这个孩子在第一场国际比赛上的表现,难得关注了这样的一场寻常的分站赛,晏冰才得以因为短节目的表现被他所发现。
虽然这看上去和涂寒和的关系并不大,但他还是将这一好处给记在了涂寒和的身上。
涂寒和‘蛾子’的名称是从拉脱维亚站的gala开始传起来的,晏冰虽然没能参加那一场比赛,但是作为一名观众他却也完完整整的观看完了所有的比赛,并且因为对于涂寒和算得上是感激的情绪,他对于这位号称华-国紫微星的男单选手在外网发酵的各种新闻都算是有所关注,尤其是某些名称更是极为的敏感。
也因此,当晏冰被被动激发了护短系统之后,下意识的转头朝着栏板上那个全黑考斯滕,整体衣服款式都与涂寒和去年全青赛表演那一版本的《letesdescathedrales》极为相似的运动员看去。
当然,并不是100的相似度,至少在晏冰看来,这两套考斯滕大概就是高配版与低配版之间的终极区别。
也因此,面对着虞永春的发言,他也同样阴阳怪气的回了句。
“有些人西施效颦不自知,还以为自己在照猫画虎呢?”
涂寒和虽然因为gala极其富有传奇色彩的表演出名,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技术不行。
能够进入gala,本身的成绩要求就不低。
要知道拉脱维亚站的比赛虽然只是个大奖赛分站赛,但今年可是卷生卷死的一年。
虞永春比高崖还大,18岁的年纪还选择参加全青赛,摆明了就是在等着19岁默认升上成年组。
这年龄本就说明了一切,更何况按照去年的排名,这位选手以着第8名的成绩位于晏冰之后,并没有获得任何的参加分站赛的资格,也就只是靠着钱去刷了两个b级比赛去刷了个s,所谓的上国际赛练了个手感。
不过以着晏冰摸鱼时看他op跳跃的表现,刚刚就算今年比赛少了不少升组的,他上领奖台的概率也不高。
至少在晏冰看来,哪怕涂寒和在jgpf上受了伤,以他的技术水平,也不像是能够被虞永春这位‘超龄’青年运动员压下去的角色。
不说其他的,单单是涂寒和在国内青年组无人能及的3a,就足够超过虞永春那么个两三分的技术分了。
晏冰快速的解开了自己的鞋带,在虞永春看过来那有些怒目而视的视线中咽了咽唾沫,继续的说道。
“大哥哥,你都19岁了,成年人就别再欺负未成年的13岁小朋友了吧。”
“毕竟现在口头上说的爽,等着后天比赛,也不知道是谁要哭出来呢。”
作者有话说:
后面听小道消息的涂哥(关注点严重错误):达咩!十三岁可不是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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