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不过是刹那的寂静,看台上的观众们便再度恢复了以往的热情,共同起身向着冰面上傲然的舞者示以热烈的掌声。
来表达自己对于这一位艺术家所带来表演的感谢与在其中所体验到的酣畅淋漓。
这轮掌声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包括一些让涂寒和觉得有些眼熟的观众在内,不少人都兴奋的红了脸。
不过涂寒和倒没有再和短节目一样在冰场上磨蹭很长的时间,不过是和往时一样向着四周礼貌致谢后便迅速的拾起冰面上散落的玩偶,快速下场。
问就是拖延了太长时间,在前天回到酒店后挨教练尤其指出说了一顿。
“你这状态保持的可真不错。”谭儒满意的看向抱着满满一窝兔子下场的学生,熟练的将外套给他披上,“不过你怎么把之前定下的那个3a+3lo给改成3a+3t了。”
“这是打算保守一下求稳拿奖牌?”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th是为了冲一把才选择了把你那规划安排。”
在一旁默默看着谭儒和涂寒和互相秀师徒恩爱的阿尔弗列德·奥斯顿抢在涂寒和回答之前开了口。
虽然阿尔弗列德·奥斯顿一直把谭儒视作为一个不顺眼的敌手,但对于他撞了狗屎运收到的这学生,阿尔弗列德·奥斯顿还是表现出了发自内心的赞叹。
瞧着他这领先同龄人一大步的技术,也不得不服。
“3lo和3t之间也就08分的差距,可联跳完成难度却是两个端点”阿尔弗列德·奥斯顿眉头一昂,完全不顾正在冰面上自己热身的学生,自顾自的说出了一大堆自己的看法,“瞧着th刚刚表演的状态,他更多的可应该是想要冲刺一把高分goe吧。”
当然,除了旁若无人的输出意外,阿尔弗列德·奥斯顿也不忘着在末尾朝谭儒发来一些例行的嘲讽。
“得亏谭儒你自称华国的指路针,连自家学生这点问题都没看出来。”
不得不说阿尔弗列德·奥斯顿的阅历的确是老练,这临时的分析和涂寒和当时的想法八九不离十。
但瞧着这位教练的语气,涂寒和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与谭儒看上去似乎有些僵硬的关系。
“这是?”
涂寒和瞬间进入到了吃瓜模式,动作迅速的打探起两方的神态,稳坐吃瓜vip席位。
谭儒没把阿尔弗列德·奥斯顿话语中的火药味放在心上。
作为国家队上一届社会毒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谭儒在青年组时可比只对着教练组窝里横的涂寒和还要猛,说话直且时不时还带点刺,青年组不过就四年的时间,与其他运动员之间产生的直接或间接的矛盾没有一只手也有两只手。
可以说要不是他在升入成年组后家庭突发变故变得沉稳起来并且主动的和不少运动员解开了矛盾,就算他水平再高国家队都不敢留着他当教练。
毕竟在运动员退役之后大多数都还是会从事与花滑相关的职业。
教练、解说、编舞以及需要需要各种考证才能成为的裁判。
虽然选择退役后成为裁判的运动员普遍不多,但好巧不巧,和谭儒同届的好几个运动员在退役后却都选择了成为一名裁判。
就算在目前依旧还处于着参与二三线赛事评判的水平,但谁也说不准他们未来的发展。
“你分析那么多寒和可也是我的学生。”谭儒撇头,示意涂寒和先一步向着kc区走去,而后不慌不忙的补充,“奥斯顿你有这闲心不如关心一下莫尔顿·韦伯斯特。”
“我看莫尔顿的状态,可不算很好啊。”
毕竟备赛区也就那么点大,莫尔顿·韦伯斯特和阿尔弗列德·奥斯顿的声音就算再小也无法逃过谭儒的目光。
谭儒与阿尔弗列德·奥斯顿这算是自退役之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他原本还打算恶趣味的想整蛊一下这位曾经‘对家’有些过于无聊的做法,但瞧着莫尔顿·韦伯斯特有些异常状态,谭儒还是收住了手。
虽然谭儒在退役之后只是跟着队医学过那么一手康复性操作,本质也就是个二吊子。
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出莫尔顿·韦伯斯特有问题。
在观看涂寒和表演的过程中,作为一个接下来要上场的运动员,莫尔顿·韦伯斯特却全程都坐在后排的位置上,并且时不时的还会弓着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深呼吸。
尤其是在涂寒和的表演进入到后半场的状态时。
这都准备上场了还处于着坐姿,也不知道是真的压力大还是出现些什么情况。
“你可别给人家孩子太大压力,时不时去做一□□检还是有必要的。”
谭儒疑虑了一下,走之前还是提醒了一句阿尔弗列德·奥斯顿。
虽然他清楚阿尔弗列德·奥斯顿并不是这孩子的主管教练,但毕竟要真出了个事来,阿尔弗列德·奥斯顿也未必不能帮扶上一把。
谭儒想了想之前偶然见着过的俄罗斯女单的训练强度,不放心,走了两步,又回头:
“这才18岁呢。”
“有些事慢慢来也不急。”
不过阿尔弗列德·奥斯顿看上去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与莫尔顿·韦伯斯特之间也就是个在奥地利分站合作的关系,回国之后这个运动员与他也不过就是个同队的关系。
“几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他嗤笑了声,“要不把你刚刚发的话还给你?”
“你有着闲心不如去关心一下th的成绩?”
“毕竟你不是说了得让他破你自己的记录?”
“瞧着这得分,没有个77分可难哦。”
不用阿尔弗列德·奥斯顿多说,谭儒也能预料到个大致的情况。
涂寒和这次发挥的的确很好,但看上去自由滑的裁判打分格外的严苛。
他整套的动作技术分加在一起也就8071,离着15723这个数字还有着相当一段距离。
77分的节目内容分放在成年组不算难,但是放在青年组,这却可以说是个极高的分数。
按着以往分站赛裁判打分来看,就算是本场第一,艺术分都不一定能够拿个77分。
不过谭儒对此的信心可比阿尔弗列德·奥斯顿要多得多。
毕竟在他看来,涂寒和的艺术表现力可是一贯的令人省心。
特别是在去大学进修了之后。
谭儒相信就算他把人扔去演戏按着目前娱乐圈的水平说不定都能拿个奖杯回来。
而这一场比赛应该算是涂寒和发挥最为优越的一轮。
要是就他这表现还拿不到77分,谭儒是真真切切的能够觉得isu太过贴心,为残障人士还准备了那么多的职位。
他笑眯眯的回应:“你不也看了整场的节目吗?”
“只要不瞎的彻底,什么得分应该都有数。”
不过就算裁判心中有数,但是在打分时,他们还是尽可能的把他与其他运动员的分数差距压到了最低。
技术分8071,节目内容分7728,总分15799
就差那么个076分,破了又没完全破纪录,甚至离着涂寒和之前夸下的158分海口还有着十分憋屈的001分的差距。
也就算是给涂寒和浅浅体验了一轮。
“努力下次再往上冲冲?”
谭儒看着这成绩的瞬间就笑出了声,虽然大多数是自己记录终于被破的喜悦,但同时也掺杂些好笑。
尤其是见着自家学生下kc区后瞬间垮掉的假笑时。
“哦,不对,你下赛季要升组,这奥地利站可没有下轮了。”
谭儒重重的拍了拍这孩子的肩,语重心长。
“那就和我一样,争取收一个能破你记录的学生吧。”
自家教练这思维扩散的着实有些太过远了吧。
别说退役后的事,自己可是连成年组都还没上呢。
“哗啦——”
涂寒和刚打算接话,一旁的冰场上突然传出了个巨大的拍打声。
他下意识的转身看向一旁的冰面。
莫尔顿·韦伯斯特正坐在冰面上龇牙咧嘴。
第一个动作就出现了失误,而且看上去还是因为轴心不稳导致落冰时重心太过前倾,踝部无法完全承受住这样的一股力量从而被迫松软泄力导致摔倒。
看上去就痛,也不知道莫尔顿·韦伯斯特为什么有想保这个跳跃的心思。
毕竟,如果及时的在落冰时调整一下,虽然也会摔,但他踝部承受的压力可要小得多。
平地摔都比这么一轮好受的多。
涂寒和对于这样的一个跳跃失误可以说是印象极为深刻。
毕竟之前他就曾经靠过硬膝盖强行接过这个失误,还为此在之后接受过不少的教训。
甚至还真就被谭儒借题发挥给拿着自己截图进行了好几个个受力分析。
不说其他的,至少放到现在,在多方教育之下,拥有‘充分经验’的涂寒和也是不敢这么硬生生再接一个跳跃了。
他惜命。
不过毕竟人还处于在赛场之中,哪怕开场就出现了个大的失误,作为个专业运动员,莫尔顿·韦伯斯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只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便迅速的一个翻身重新的在冰面上站立起来,快速的继续完成自己计划的动作。
当然,如果忽略掉他滑行时显然有些不稳的左踝部的话。
观众们或许注意不到某些细节,但作为曾经左踝部受过伤并且也曾经出现过轴心严重前倾导致经验丰富的涂寒和眼中见着的却是另外的一副光景。
虽然涂寒和凭借一己之力拉高了本场比赛的最高分,但是毕竟顶尖运动员与一二线运动员之间可是有条横沟的。短节目位于第二的莫尔顿·韦伯斯特与第三之间也就12分的差距,而在自由滑之中,第三名更是有些超常发挥,拿到了12871分的好成绩。
单单这么一瞧,莫尔顿·韦伯斯特原先稳稳的第二可就有点悬了。
作者有话说:
涂哥:听句劝,别硬撑,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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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莫尔顿·韦伯斯特估计下线的会挺快的……吧。
毕竟这之后估计也没啥戏份了。
先兆应该没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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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连考了三场考试,人麻了……
女单我尽量明天抽时间写,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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