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本来就是岁星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陆明宴的力道颇有巧劲,几乎是瞬间门,细密的电流迫使岁星不自在地攥紧了身下洁白的床单。
岁星双颊染红,不清楚陆明宴为什么知道后颈是他的敏感点,圆润的足趾也蜷缩抓着鞋面。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这里最敏感。”
“没猜错吗?我本来只是猜猜,没想到确实是这里。”陆明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指腹已经按着手下,秀气、白皙的脖颈,最脆弱的部位,好像只要把握好力道,就能够看着岁星流露出各种脆弱不堪的神情。
“之前有看过一次,谢屿就是碰了碰你的脖颈,你立马脸都红了,就像现在这样,好像猫咪被提住了后颈皮。”
“你手先松开,这样我没办法给你好好说话。”岁星向后伸着手,去够陆明宴的手。
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
岁星在陆明宴的手上拍了几下,都没能让陆明宴把手松开。
“我早就说过了,说不定你就是能生孩子,不然为什么一碰你后颈就颤成这个样子?”
“怎么,这地方难道还藏着你的腺体吗?”
“怪不得你身上那么香,说不定就是信息素泄露出来的味道。”
陆明宴说着又要去压岁星的后颈,被岁星躲开了。
岁星站了起来,绯红未消,眼中没有散干净的涟涟水色看人时有种雨打海棠的娇慵,他不满地看着陆明宴:“你在说什么胡话。”
【大概是吃了不少abo霸总文学才会这么熟练。】
岁星听不太懂系统所说的话,直接略过陆明宴口中的话,恰好路途遥远,他本身就晕车,不是倒头就睡,就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一路上除了喝了少量的水,基本上没有进食。
人在异乡他地,人生地不熟,岁星本就胆怯腼腆,愈发收敛。更何况陆明宴只是只是碰了碰他的脖子,应该没有其他的心思,岁星觉得自己的反应大了些。
未来的几天,差不多都要依仗陆明宴,岁星并不想把两个人的关系闹得太难看,便主动下了台阶。
“我好像有一点点饿。”
“陆明宴,你能带我去吃饭吗?”
脸颊上的赭色渐渐下去,岁星的语气软而轻缓,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依赖。
“饿了吗?楼下早上会提供自助餐,现在时间门还早,我陪着你下楼用餐。”
陆明宴从床上起来,似乎没有半分尴尬。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岁星看了一眼他花里胡哨的衬衫,和短裤,“你就穿这个出门吗?要不要换个衣服什么的。”
和印象中永远一丝不苟、干净漂亮的样子不同。
陆明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花衬衫,原地转了一圈,目光对上岁星的杏眼。
“丑吗?”
岁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老实地摇摇头:“不丑,但是不好看。”
陆明宴的五官好看,是纯东方的漂亮,就算穿麻布都遮掩不住气质。
“还行,日常怎么穿都无所谓,收拾就好。”陆明宴对自己的打扮还算满意,抓了两只口罩,一支递给岁星,一只戴在了自己脸上。挡着大半张脸还认为不够,又拿了墨镜来遮。
岁星看着他夸张得不行的造型,瞠目结舌地睁圆了眼:“你……”
“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些。”
酒店濒临海边,因此玻璃窗开得大,视野很阔,金色的沙滩、一望无际的蔚蓝,还有人工栽种的椰树。
岁星和陆明宴保持了一些距离,不远不近地走。女孩不确定地看了几眼,互相对视了下,其中个子最高、最漂亮的女生走上前。
“请问……你是阿宴吗?”
陆明宴见是女孩子,手指抵着口罩,示意女孩子们动作放轻,他拉下来口罩,露出来很好看的下半张脸。
女孩们很有礼貌,看到真的是陆明宴后就立马心领神会地音量放轻。
“你们是在这里旅游的吗?”
陆明宴对粉丝没什么架子,脾气温和包容,说话时眼睛里似乎有光芒。
女孩们齐齐摇头:“我们是特意来看你演唱会的。”
“要签名吗?”陆明宴顺口问了一句。
“要!”
本来打算下楼觅食的女生们根本没有想到会在酒店里遇到陆明宴,身上并没有带纸,听到陆明宴的话后连忙翻找着能够用来签名的东西。找了半天,从包里翻出来一支口红:“签我的短袖上。”
“手臂可以吗?”
陆明宴给几个女生们签好名之后,目送着她们欢天喜地的离开。
“大明星呀。”
岁星歪着头看着,声音不大地调侃了一句。
他本以为陆明宴这么个打扮法夸张了,要是真的有明星从他眼前经过的话,岁星感觉他一定认不出来。
“大明星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要给某某当牛做马。”陆明宴重新把摘掉的口罩戴了上去,鼻梁高挺,极其优越。
他说话意有所指,岁星霎时间门就听出来画外之意。
“哪有当牛做马,你不要说这么夸张。”
岁星忍无可忍,作势要去挠陆明宴的腰,反被陆明宴钳制了手臂。
“怎么不算当牛做马?你感觉什么程度才算当牛做马呢?”陆明宴攥着岁星细瘦伶仃的手腕,隔着一层口罩的距离,声音有些含糊。
“什么才算当牛做马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我不需要谁来为我鞍前马后,做些什么。”
岁星很瘦,本来力气就不算大,在这个世界好像又被加了什么buff,愈发体弱。挣扎未遂,反而陆明宴的眸色越来越暗沉。
“那时厌算什么,他自己可是说了他是你的狗。”
“狗都有了,当牛做马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还能被公主骑……”
大概是陆明宴描述的太有画面感,岁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哪有公主骑牛的,不都是骑着白马吗?”
“那才酷,独一无一是最好的。”
两个人并肩往楼下走,有了几个女生的先例,走过来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过来要签名,不过显然有了准备,拿了纸和笔。
自助餐的餐厅天花板上安装写柔和的黄色小灯,摆放在盘子里的食物大多是一些海鲜,在暖色的光晕下十分诱人。
岁星胃口不大,陆明宴因为工作的缘故要保持身材,因此也在忌口,两个人吃得东西不多。
吃过早饭后,一整天都没有什么事情。
在京城的时候,岁星要想着兼顾学业和自身的生存问题,压力不大不小。可放下所有,一身轻地来到这个城市,好像潜伏在意识深处的疲倦都一扫而空。
“榕城好玩的东西很多,你想要把自己交给我一天吗?”
像陆明宴现在,对演唱会的流程了然于心。他平日里工作忙,好不容易能够趁着工作之余顺便看一下活路的风景。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有一片海域是梦幻的粉红色,打卡的人很多。”
“见过会发光的海吗?酒店对面的海就是我,晚上沿着海边走,能够看到荧光的蓝。”
“还有一条风俗街,很多店铺都是本地的特产,去逛逛好像也不亏。”
陆明宴应该是提前做过功课,对当地知名的几个景点如数家珍,眼里潋滟起的光,真诚又真心,耐心地征询岁星的意见:“你想去哪里?不过你想一天都逛完的话可能会有些困难。”
岁星几乎没有思索就道:“想去你说的那个,很有名的寺庙。”
“为他爷爷祈福吗?”陆明宴望着岁星眼中的跃跃欲试,微微叹了一口气。
很多时候,同理心太强并不是一件好事。为草木倾倒而伤心,为玫瑰凋零而哭,甚至是过路倒地不起的老人,都有可能引来掉泪。
会被挟着软心肠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或者陷入深深的情感陷阱。
“嗯。”岁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老实实点点头。
陆明宴提议:“祈福的事不着急,今天才第一天,要不就去风俗街看看,晚上去看荧光海。”
“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
“三天。”陆明宴把桌子上用过的餐盘都摆得整齐,扭过头看向岁星,视线炙热:“今天吃喝玩乐一天,明天也吃喝玩乐一天,后天演唱会开完去泡温泉。”
“我要在体育馆持续不断唱四个小时,又要兼顾唱跳,累,所以温泉安排在最后一天,本来给你们准备了单独的汤池,如果谢屿不来的话,你就过来和我一起泡,做一对野鸳鸯。”
岁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也没有什么意见,他做事不喜欢动太多脑子,算服从性很高,乖顺的绵羊性格。
“好乖。”
“那现在出发,我要先上楼换个衣服,总之不能丢了公主的面子。”
岁星的衣服也穿了一天了,行李箱里带了几身衣服,跟在陆明宴身后去换衣服。
有过更衣室的经验,岁星当着陆明宴的面脱得干净没有第一次那么羞。
“你那里真粉啊。”
陆明宴换衣服的速度很快,穿好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岁星换。
短袖买大了,能盖到大半个屁股。岁星弯着腰找裤子的动作顿了下,又欲盖弥彰、羞涩万分地扯着短袖下摆往下拽。
陆明宴盯着粉红的指尖看了一眼,感觉逗弄岁星挺有意思。
“没遮好,你捂着没用啊。”
“哎……真粉,膝盖怎么也这么粉。”
岁星忍无可忍地将换掉的衣物丢到陆明宴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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