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三月的金色阳光,它淡淡的洒落在清河这个小小的集市上,青石板铺陈的老旧街道,行人如织一般的来来往往。
“老板,来一串等一下,要两串的冰糖葫芦!”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悦耳且又清脆。
“哎!好的,姑娘公子请等老汉一下”
冬儿带着阿舟走到卖糖葫芦的老人身前停下,她看着六旬老人将背上背着的糖葫芦杵子慢慢的放在地上。
冬儿微仰着头,淡金色的阳光洒在姝色少女白皙的侧脸上,阿舟目光落在身前少女的头发丝儿上,看着她微碎而杂的发丝儿在阳光下轻轻拂动,少年见着这样的她,他心里突然生出了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陌生,但不讨厌,似一阵清风卷着柔软的绒毛扫过他的心上。
而少女的目光,却是在杵子上那许多串的糖葫芦上,冬儿慢慢的打量着,最后从里头选了看起来品相最好的两串。
“两串一共多少钱?”冬儿白嫩纤手捏着两串糖葫芦,她抬眸看向卖糖葫芦的老板,她语气颇为温和的问道。
“不贵,两串只要三文钱。”这卖糖葫芦的老汉儿,似是担心冬儿他们听不清一般,他一面提高了声音回道,一面伸出三根手指,示意只要三文钱。
冬儿听后,她一面轻轻颔首示意自己听了清楚,一面温和道了一声,“嗯,好的。”
说着,她侧身看向一旁的少年阿舟,“来,糖葫芦帮我拿着。”
随即,少女便将手里拿着的两串糖葫芦都交到了阿舟的手上,紧接着,她慢慢的将钱串解开,从一串之中数了三文钱给老汉儿。
“好的,姑娘公子吃好,欢迎二位日后还来光顾老汉儿的生意。”
“放心,若是你家的糖葫芦好吃,我们肯定还会再来的。”听了老汉儿的话后,冬儿语气爽朗的回答道。
“哎,姑娘放心,这清河集市上,就没谁吃了老汉儿的糖葫芦说不好吃的。”这卖糖葫芦的老汉儿耳朵虽有些不大好,头发也白了许多,但身子却强壮的很,听这颇为洪亮的声音,便能知晓他的身子有多健康。
“好的。”
看这老汉儿对自家糖葫芦味道很是自信的样子,冬儿嘴唇微弯起,笑着答了一句道。
说罢,冬儿只又笑着同老汉儿说了两句,便就带着阿舟离开了此处,只是他们才刚走几步,便有人找到了他们跟前来,应该说是找到了她跟前来。
“姑娘您好,刚才我们在卖纸鸢的摊前看了您的手艺,想问一下,我们可否从你这边直接买毕竟,咱这直接买卖,不用旁人获取这其中的利益,咱俩都能占得一些便宜。”
冬儿听着眼前人一字一句的说着,听着的确是十分有理,但冬儿最后还是拒绝了他提出的建议。
她看着对方客气有礼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同卖纸鸢的摊主约定了,日后再制成的纸鸢,都会送到他那里,我也这是刚应答下的承诺,总不能转个身,就把这约定给破坏了吧?”
“姑娘,你放心,这事情就咱们俩知道,我绝不会告诉旁人,而且,除却刚才我说的那些,像纸张材料之类的,皆由我来支出,姑娘你看怎么样?”
“听起来的确很是诱惑人,但做生意,总的需要诚信一些何况,你多给我的这些收益都足够你直接去买摊子上的纸鸢了,何必还要跟我在这儿纠缠呢。”站在一旁的少年阿舟,他手里拿着糖葫芦,眼眸瞥看身侧的少女,他看她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总觉着那笑意里,带着些说不出的疏离。
眼前的这冬儿,让他开始莫名的紧张,他有些害怕,若是日后冬儿不欢喜他了,她会不会也拿这样的眼神来看向他呢。
光是想一想,阿舟便觉着很难受。
似是感受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冬儿没再同身前人继续攀扯,便声音温和,但姿态坚决的结束了这话题。
“阿舟,你在想什么呢?”冬儿用她的那一双纤手,在他眼前轻招了几下。
正陷入思绪中的少年,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从他的生活中有了冬儿开始,他似乎越来越容易沉入思绪之中了。
“嗯,没什么。”听着冬儿关心的话语,他微抿了抿嘴唇,轻声回答道。
“真的没什么吗?阿舟,你看我都没什么事瞒着你,你要是有什么心思也不能瞒着我哦!”看着少年一脸懵懵懂懂的样子,冬儿一时间起了玩心,她压着唇边的笑意,神色间一本正经的问道。
“真的,没有。”耳畔边,听着冬儿的再次问询,少年不由得微垂下了些眼眸。
一看他这幅样子,简直是将说谎这两个大字写在了他自己的脸上,阿舟这拙劣的演技,让冬儿真是忍不住的有些想欺负他。
但瞧他微垂下的脸庞,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冬儿想了想,还是不要再继续逗他玩了。
只是,她心里觉着有点儿不得劲,明明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阿舟是什么都会告诉她的,虽然那会儿他不会说话,但他从不会想着对自己隐瞒什么。
可是现在,他竟然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啦来,快尝尝看,我看这街上有不少人买,你也尝尝看这糖葫芦,是不是真的很好吃?”
冬儿从阿舟的手上拿过其中一支,她纤手仔细的撕去了表面的糖纸,黏又细的糖汁在微风的吹拂下,空气中带着一抹说不出的甜香味。
老汉儿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算吹牛,冬儿只闻了闻这味道,便知道这糖葫芦肯定好吃。
身边的少年阿舟,也跟着冬儿的动作,想要一点点的撕去糖纸,只是,他的这一双手好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糖纸开头可以撕去的位置。
少女余光里看着阿舟他笨拙的动作,她笑着举起自己的糖葫芦,“嗯,这根给你!”
就在冬儿阿舟二人享用糖葫芦的时刻,街道另一头的纸鸢摆摊处,冬儿送过来的凤尾鹃纸鸢,早便在她离开此处后,摊主就将纸鸢卖了出去,因为想要的人不少,价高者得,最后买去的那位,花了三十多文钱。
只是一个转手,一个纸鸢就赚了十多文钱,比起平日里的那些纸鸢,多赚四五倍不止,而那冬儿姑娘制的其他纸鸢,也都很快陆陆续续的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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