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后来的故事就像烂尾的电影。
原本以为跌宕起伏的剧情之后会迎来欢喜的结局, 但一切都好像是被按了静默键的不明所以的默声影片一样,让人不知道上演了什么、谈论了什么、想说明什么,热闹归为死寂。
江户川乱步觉得无趣, 拉着与谢野晶子陪他去逛逛街, 打算在回去之前带点异世界的‘特产’。
降谷零回去了,他是个大忙人,没那么多时间留在异世界闲逛。
伊地知永远是最忙的那个, 一边和五条悟汇报情况, 一边和带来的人商量后续的事情, 忙得额头都布上一层细汗。还是七海建人看不下去接过了对接事项。
七海建人个子本就很高, 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凶,压迫感十足, 摆出一副不想听些虚与委蛇扯皮条的话的模样让工作进度翻倍。
很快就商量出了结果。
加茂亚希子涉嫌违反咒术规定多项条约, 予以□□听候发落,后续的事情等待上面的人商讨。
不知是心如死灰还是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没有意义了’,被带走的时候加茂亚希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但在被带走前,白苜蓿突然出声叫住“等一下。”
“做什么?”负责的人反问。
“我可以单独和她说几句话吗?”
这句话引得加茂亚希子微微侧头,似乎在用眼神询问。
“我想问问几件在意的事,可以吗?”
那些人思忖片刻后大概是觉得她是受害人便没拒绝这个要求, 见加茂亚希子也没逃得意图自觉空出了谈话空间。
说是要谈话, 可谁也没开口。
加茂亚希子将白苜蓿从头到尾打量了番,面前这人的样子已经完全和前几周目的样子联系不到一起。
不过不管是哪个周目,她都不擅长和她相处。
“有什么事吗?”
白苜蓿对上对方的眼睛, 很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很清楚关于我的事情?”
“……嗯。”没有反驳的必要。
“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
这是这边空了场的东京塔, 但另一个世界的东京塔迎来了它空前的客流量, 几乎比某些特定的节假日还多。
工作人员很纳闷, 游客也很纳闷,大波大波的游客人潮在瞭望台大厅涌动,尤其在一个抽奖活动处格外热闹。
“啊,恭喜这位客人!三等奖,是一只可爱的猫咪玩偶哦~”很快适应抽奖工作人员这个身份的阿笠博士脸上堆满笑容大声宣读上一位客人抽到的东西,然后侧手弯腰小声对他旁边与她穿着同款滑稽衣服的小女孩说话。
“小哀,快给客人拿一下礼物。”
灰原哀“……”
灰原哀觉得无比心累,原本米花町难得和平,又不用上学,当然是在家看比护隆佑主场的球赛回播了,结果某个惹事精已经不想局限于米花町这一亩三分地的杀人案件,居然要去异世界玩了!
这还不算,还要拉她入伙!
天知道当她听到一个接着一个离谱的事情有多想逃离博士家,特别是对方还拜托她和阿笠博士来东京塔搞抽奖活动。
怎么说,她很想给工藤新一来一份死亡套餐。
好吧,再此之前,她还是得认命工作,谁让她答应了某人的无理请求呢?
怪她自己。
灰原哀转身去后面的箱子找猫咪玩偶,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反而等奖品的客人等不及了。
“麻烦可以快一点吗?我还想去拍风景照。”
“好的好的。”
灰原哀边应着边找,还是找不到,有点急了,整个人前倾在巨大的箱子里翻找玩偶,一不留神重心不稳差点栽进玩偶箱里。正这时,一只有力的手从她身后扶稳了她,另一只手穿过层层玩偶,准确无误抓出一只猫咪玩偶然后递给那个客人。
“客人,这是您的奖品。”
“谢谢。”
“不客气。”
灰原哀视线向上,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同为工作人员的赤井秀一。
哦,忘了说,工藤那家伙不仅拜托了阿笠博士和她,还有隔壁那位哪里都写着‘神秘’的‘研究生’。
后者对视线的敏感度很强,立马察觉到了灰原哀的视线,投以礼貌的微笑,见对方依旧盯着自己,思忖片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玩具堆里又取出了一只猫咪玩偶塞进对方怀里。
“你是想要这个吧?”
灰原哀“……”
那只眼睛看见她想要的?
好吧,好像确实有点可爱。
……
灰原哀可能觉得自己是最惨最无辜的那个,不仅看不成偶像的比赛,还被人抓来当童工,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浪费假期。
却不知道还有一个比她更可怜的人。
那就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坐在抽奖看牌背面的齐木楠雄。
齐木楠雄,工具神。
不仅没有假期,也吃不上最爱吃的咖啡布丁,还得蹲在拥挤的人群里面找准时机把另一个世界的人带过来,然后消除对方突然‘穿越’的违和感,好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欣赏另一座东京塔望出去的风景。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看起来很惨,但借此机会意外的能很好控制自己的能力。因为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虽每天都是用超能力,但是用的‘量’并不多,近几次帮白苜蓿的帮消耗了大量的‘能量’,不仅让他更好控制自己的超能力,而且原来一直被动触发的技能或多或少都能短暂控制一下,比如心灵感应就算没有锗戒指辅助下也能消除一段时间,还有透视。
要不然他在这里可能就要边听数千人叽叽喳喳的心理活动边看着时不时o状态或者xx状态亦或者更深入状态的人体结构了。
看起来利大于弊。
但……
他还是觉得大灾难。
太麻烦了,拯救世界什么的太麻烦了,要不还是毁灭世界吧,这个容易,呵呵。
齐木楠雄继续面无表情压低自己的存在感,重复着瞬移人的工作。就在这时,在瞬移的过程中他察觉到一道不同于常人的气息,细细感受了一下,皱了皱眉,有些无奈。
所以他真的就是个搭梯子的工具人了吗?
……
织田作之助也在东京塔。
似乎是嫌瞭望台里太热闹,此时已经避开人群爬到塔身外壳的某处横栏上静坐了很久。
高处的风一向很大,尤其是没有任何遮蔽的外栏上。风穿过纵横交错的铁栏杆缝隙发出呜呜声,同样也穿过他的头发、鼓起他的风衣,将一切都吹得猎猎作响。
织田作之助对此不在意,小口喝了口自己刚买的酒微眯着眼睛眺望密小成方块线条的城市。
好像前世一直都很忙,所见过最高的建筑物也不过是横滨那fia的大厦,每次路过东京塔也都有任务在身,只能远远看一眼那直入云霄高大庄严的建筑。他曾在自己人生计划里写过一笔关于东京塔的。
东京塔可以爬梯,穿过600阶楼梯就能到达瞭望台。于是他想着等以后空闲下来就走那600阶楼梯,想着用脚一步一步登上瞭望台侯然看看这个世界。
然而还没等他有空做这些闲事时,他就死了。
本以为再也翻不到人生计划的这一页,结果他又重返人世。
唔,虽然世界有所差异。
但所见的风景还是差不多的。
这几天他走过很多地方,世界的样子大同小异,依旧是狭长的车道,依旧是热闹的商业街,依旧会有买菜采购的大妈之间攀谈吵架,然后随机挑选一名幸运路人评评谁有理,很‘幸运’,这个倒霉的路人是他。
于是观察世界的计划稍稍被中断了会,他被夹在战斗力极强的大妈中间,时不时发出微弱的赞同声。
“嗯,是的。”
“嗯,对……”
不,观察世界的计划或许被中断了,但观察人类的计划无时无刻都能进行,就比如面前这些鲜活的小人物。
他们不像那些大人物,无时无刻都在做着关于生死的决定,关于灰色、黑色、白色的交易永远都以亿万做单位,谈论的是国家、社会、利益、势力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大事。他们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为自己而活,而好不容易连结起来的羁绊而活。
比如现在,甚至会一颗菜是否新鲜吵起来。
“诶诶诶小伙子,你在傻笑什么?是我说得在理吧?”
“呵呵,人家小伙子那是被你的歪理逗笑了,你省省吧。”
“嘿你这毒舌妇。”
“你说谁呢!”
“……”
好吧,太鲜活了,他有点难以招架。
“呵呵……”
想到所看见过的画面,织田作之助低低轻笑了两声。
“织田作~在笑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轻柔的的声音仿佛穿过了一个世界的屏障而来。
织田作之助微微侧头,率先看见的都是那一头被强风吹得乱糟糟的棕黑色短发。那个男人也穿着风衣,风吹开了他半开的外套,卷起他绑在身上的那一圈圈白色绷带。
那人看起来颇有日本伤感爱情小说里那种带有破碎感男主的样子。
唔,就是这个带有破碎感男主角气息的人此时的动作并不优美,爬栏杆的样子像极了蹒跚的老头,尤其是那看起来笑眯眯的样子,很滑稽。
“是又碰到什么有趣的事?介意和老朋友分享一下吗?”
是太宰治。
“没什么,就是一次逛商店街的时候被两个中年女人拽住,听她们扯皮了一个多小时菜不新鲜和菜好贵两者反复横跳的话题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诶诶诶——呼,好险。”
已经慢吞吞爬到织田作之助坐着的那根横栏上的太宰治听到这话忍不住笑起来,连带身子都抖了抖,结果就因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
好在身手还在,不至于做出因狂笑而高空坠落这种很蠢的意外自杀行为。
稳稳当当在织田作之助旁边坐下后,太宰治才继续刚才的话“果然织田作碰到的事情都很有趣呢。”
织田作之助没接话,太宰治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觉得他所接触到的事有趣,看来现在也没变。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不能穿越异世界吗?”
“嘿嘿。”
太宰治神秘一笑,从口袋里取出皱皱巴巴的东京塔观展门票,然后翻转露出门票背后附在的那张卡片用手指细细摩挲。
“谁知道呢~也许是我突然觉醒了什么新的异能力,比如穿越时空什么的。”
织田作之助看着某人张口胡说八道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却也没反驳,拿起一旁早准备好的酒扔给太宰治。
“喝一杯?”
“啤酒?”
太宰治看了看没拆封过的易拉罐封口,突然笑了起来“准备了两份?知道我会过来还问我为什么过来……织田作,你学坏了。”
“是人总要成长……好吧,你不也猜到了么。”织田作之助耸耸肩,果然他还是不擅长说谎。
太宰治是通过那张‘冲突’的卡牌被齐木楠雄顺手带过来的,要不然也来不了这里。
太宰治其实早就知道白苜蓿有什么打算。
太好猜了。
都说不会骗人就少骗人,扯理由也不知道扯一个像样点的。
什么“需要帮手”,什么“如果你们不在我一个人做不了”然后拜托他们过来帮忙……都是借口。
如果真的需要帮手,为何只叫他们侦探社的人呢?明明她有很多帮手,比如那个时刻会出现的天然卷,比如一天到晚想被召唤的小丑男……就连她自己世界的人要找多少有多少。更别说她会那什么‘分/身技能’,就算一个人包场所有角色都没问题,却还摆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自己一个人做不了。
不过是想悄咪咪为某人的愿望制造一个机会罢了。
太宰治笑了笑,饶有兴趣问道“那她是怎么和你说的呢?”
织田作之助无奈道“她给我了一张卡片。”
“什么卡片?”
织田作之助没说话,直接取出卡片递给对方让他自己看。
1013初心
作用令一名目标玩家飞回。
“噗——哈哈哈哈哈她真可爱。”看懂的那一刻太宰治瞳孔微缩随后没忍住大笑起来,“这种办法大概只有她才会想得到吧。”
简单说来就是,白苜蓿给了太宰治一次能跨越异世界的机会,但给了织田作之助一次拒绝别人靠近自己的机会。如果织田作之助真没做好见朋友的准备,那太宰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笑完之后,太宰治才拉开易拉罐口,咕咕咕猛灌了一口,长叹一声才道“上次的回信也是她的杰作吧。”
“嗯?怎么说?”
太宰治的唇角努力压了压也没能压下来,索性就随它便,满眼写着笑意。
“织田作才不会写‘我回来啦!’这种充满热情的话吧。”
织田作之助有点不服对方如此笃定的语气,接话“哦?是吗,或许不一定哦。”
“哈哈,那也不至于把自己名字写错吧。”
“嗯?”
“寄信人是织田之之哦,难不成是织田作为自己取得昵称吗?”太宰治面露揶揄之色。
“之之?”织田作之助罕见露出呆滞的表情,然后突然回忆起来好像那个人在写完信之后表情确实很古怪,他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
想到这他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好吧。确实是白小姐的代笔。”
……
看两人交谈的样子,丝毫没有如预期的那般分生。
明明在见之前,一个表现得不敢去相见,说什么害怕见到对方改变的样子云云。另一位则是适应了三年没有这位老朋友存在的世界,三年没有过任何交流。
结果一见面,仍如才分开没多久、一起在酒吧喝酒的酒友。
他们在空旷毫无遮拦的高空支架上边看着被挤压到最小的城市构图和城市之上的云海,边喝酒畅谈。
“说起来这东京塔,我好像看了三个世界的东京塔了。”
对于太宰治的话,织田作之助向来会习惯性附和“哦,是么,如何?有什么不同之处。”
“有哦~”太宰治把尾音拖得老长。
“是看到的风景不同?”
“那种都差不多啦,高空看下去的世界都差不多。”
“那是什么?”
“哼哼。”太宰治神气地用鼻子哼了两声才道,“是人。”
“我们自己那个世界,无人。这边的东京塔有你,而那边的东京塔……”
他曾试图在自己世界那东京塔之上尝试滑翔飞行,若不是有白苜蓿的存在让他穿越时空,估计会是一次很无聊的体验。
因为没什么人会和他说——
“我跳!”
在关于生死之际,跳不跳都可能会死的情况下,那人相比被动下坠机而死,不带任何犹豫选择主动对应,宁愿因跳失误摔死也不愿意什么都不做随着滑翔翼坠落而死。
啊,不对,他都忘了,当时她也没打算选‘摔死’。
“两者我都不选!我选择第三种——安全着陆——”
坐在差不多构筑下的横栏上,耳边是猎猎作响的风声,似乎这风的声音听起来都如同那日生死一跃时的声音一样,连带那些在风中用力呐喊的话一字不差的在他耳边响起。
“我倒数三下就跳——你相信我吗——”
“……你确定不睁眼看看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吗——”
“跳!”
……
“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对于‘有趣’这件事向来都是他问织田作之助的,没想到有一天轮到对方开口了。
“哈哈,是的~”太宰治扶着边上的柱子站起来。
“虽然我觉得织田作经历的事情都很有趣,但是呢,这次我也有哦。”
“是吗?愿意展开说说吗?”
“当然。在说之前让我先想个标题……嗯嗯,就叫‘正义使者太宰治如何以帅气的姿势在危难之中穿越异世界救下可怜弱小又无助少女’吧!”
“太宰,标题和修饰词太多了。”
“也是,那就叫‘太宰与少女’吧……对了,这次酒多吗?”
织田作之助微微向后倾露出旁边的一提啤酒。
“应该可以听两三个故事。”
“那就再原基础上多追加一个故事吧……”
……
这对朋友聊了很久,从白苜蓿那边场地布局进行时开始、到最后主谋者被带走为止都没结束,像是要把欠下来的话题一次性聊完。
但不是哪一对旧友都可以做到无论分开多久都能无话不谈。
比如成了老师的五条悟和当了诅咒师的夏油杰。
……
夏油杰双手揣在长袍袖子里,原本打算慢悠悠穿过无人路经的小巷子回去,结果就在巷子转角碰见了好几年都没见面的高中时期的旧友。
咦,具体几年了?
忘啦!
“哟!好久不见,悟。”
夏油杰率先从袖子里掏出手打了声招呼。
“在这做什么呢?难不成专程等我?”
五条悟扯了扯眼睛上缠着的白色绷带,绷带多少有点麻烦还不实用,改天还是换回眼罩吧……
在准备说话前,五条悟脑子里还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以至于说的话都是下意识的接话。
“是。”
夏油杰默了默,将眼睛眯得细长,脸上依旧挂着自带三分的恶意。
“等我做什么?”
似乎嫌站着说话很累,又不想靠在脏兮兮的巷子墙上,便召唤出一只差不多等人高的咒灵当靠墙,支着腿双手环胸靠在咒灵身上继续道,“……难不成后悔当初没杀了我,准备时隔几年弥补一下过错?”
五条悟没接这话,而是问道“藏匿了这么久出来,杰,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夏油杰嗤笑了一声,“悟,你什么时候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了?哦——我都忘了,你好像都成人民教师了,怪不得说起话酸文假醋的,啧啧。”
看对方这故意惹人恼怒的样子,五条悟也没生气,只是用指节腹部勾勾自己的眼罩调整到舒服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至少别对我的学生出手。”
夏油杰像是没听懂一样,将手掌拢到耳边做倾听状“你说哪位?我记得你这一届优秀的学生很多呢,比如特级被咒者……不对,好像已经解除危险了变成什么来着——嗯,是特级术师吧?是这个称呼吧?还有变异咒骸,咒言师末裔……其他还有谁来着?不好意思,我不太擅长记普通人的名字和外貌。”
夏油杰没个正型,明知道对方说的是谁却故意不提,直到——
“五条老师?我听伊地知先生说你在这里,我刚刚感受到咒灵的气息……”
那突然在寂静巷子里响起的清脆女声又突然戛然而止。
白苜蓿愣愣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自家老师站在路口尽头,而自己右边路口处站着的是一年多未曾见过面的前任‘老师’夏油杰。也不知道两人方才谈了什么,但此时都很安静,安静的看着她。
这是……在做什么?
“白苜蓿,过来。”
这是五条悟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叫她名字。
白苜蓿动了动脚,但最终因为过于惊讶没能挪动位置。
“噗——”夏油杰夸张地笑了起来,“悟,难不成你以为我对她感兴趣啊。”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夏油杰笑得眼角都泛起眼泪,“放心,我对这个叛徒没兴趣,如果我想动手,她早死了……”
“啊!”像是想明白什么,他又自顾自说起来,“你是说前两次我帮加茂的事情吗?那都是利益的互帮互助啦,和对象没关系的。”
夏油杰摆摆手。
五条悟没接话,被搞得有点懵的白苜蓿也没说话,这让夏油杰感到无趣得紧,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前一句还称呼白苜蓿一口一个叛徒,这回却转头十分自然地问白苜蓿“小白,现在几点了?”
问完又补充一句“你知道我没带手机那类电子产品的习惯。”
白苜蓿怔怔了会,看了看时间如实答道“十一点十三分。”
“糟糕。”夏油杰暗恼拍拍自己的脑袋,“要来不及了。菜菜子和美美子还等着我带东京塔限定的玩偶回去呢,那么——两位,我先走了?”
最后一句虽是疑问,但走得很干脆,见五条悟不给自己让道索性召唤出一只会飞的咒灵准备飞走。
却在离开前又折返回来,朝白苜蓿扔了个什么东西。
五条悟眼皮一跳,虽然知道对方应该做不出什么暗刀子的行为,但突然这么一下还是下意识动了动。
结果——
“菜菜子和美美子有的你也有,走了,希望下次别见了,下次就没礼物了。”
夏油杰的声音已经很远了,但他留下的东西还在白苜蓿怀里,是一只丑萌丑萌的限定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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