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生出生在一个高贵优渥的家庭,家族遗传基因尤为良好。
他的爷爷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学物理教授,据说他本科期间就发表了3篇sci。
虽然陈槐生父亲并不是他爷爷亲生的,但陈槐生父亲甚至比他爷爷智商还高。
陈槐生父亲是陈氏公司创始人,还在投资、数学、天文等领域,都有超高的天赋。
陈槐生也不例外,从一出生就有超越常人的智商,小学六年级就精通高中数学奥赛。
在学校,老师们都对这个天才少年束手无策。
因为他小时候特别沉闷,不爱说话,上课也不听讲,要么趴桌子上呼呼大睡,要么自己看数学兴趣书,看着看着突然在班上发出嘲讽的笑声,说这书太简单了。
……
班里有同学上课睡觉被抓住时,总以陈槐生为“榜样”,甩着奶里奶气的声音,说:“老师,您偏心。陈槐生上课也睡觉了,您怎么从来不说他?”
遇到这种情况,班主任只好无奈地摇头,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说“陈槐生智商比你高”这种话打击孩子自信心吧。
真不知道班里有陈槐生是幸,还是不幸。
陈槐生上一年级的时候,刚开学不久,班上转来一个小女孩儿。不知这女孩儿是何方神圣,竟然让陈槐生做起了她的小跟班。每天放学后,他们俩都会悄悄去学校后边的草丛里玩。
突然有一天,天空上方飞来一群黑蝙蝠,接近傍晚的时候天空出现了赤红色的云彩,昭示着一种诡异的现象。
此时,教室里。
陈槐生正坐在桌子上给大家讲故事:“……太阳底下,好大一只鬼,就这么‘咻’的一下穿过去了。”
围着他的同学们中,一个矮胖矮胖的男孩子问:“鬼不怕阳光吗?”
“对啊对啊,鬼怕阳光啊。”众人纷纷赞同这个观点。
“你们懂什么,数学上有一个词叫‘无穷’,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陈槐生故作玄虚地说,空气中安静得落针可闻,在悬念拉满的一瞬,他慢悠悠地说,“就是无穷尽的意思。”
“切嘿——”大家对这个回答十分嫌弃。
那个胖胖的男孩子说:“你不用说我们也知道。无穷跟无穷尽有什么区别?”
“就是就是。”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子说,“还没我讲的有意思呢。”
他自告奋勇地说:“我来给大家讲鬼故事吧。”
“好呀好呀。”大家说。
突然,戴眼镜的男孩儿停止动作,身体呆呆的一动不敢动。
因为他的肩上搭上了一只手。
陈槐生突然张口:“你身后有鬼。”
“鬼……鬼……”男孩儿信以为真,哆哆嗦嗦地说,眼睛闭了闭,不敢乱动。
“你才是鬼呢!”一个女童音传来。
她将搭在男孩儿肩上的手放下,对陈槐生说:“陈槐生,去玩。”
坐在桌子上的陈槐生立刻跳下来:“今天这个故事就到这里,我先去玩了。”
接着,男孩儿拉着女孩儿跑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因为天空中出现的诡异现象,学校提前放学,家长们慌慌张张接走了自家的小孩子,一刻都不敢在外面停留。
但是丁遥父母和老师却急得团团转。
丁遥父亲怒气冲冲地说:“我那么大一个孩子呢!”
老师面容委屈:“我,我也不知道啊!”
“二位消消气,别着急。”校长在一旁边给丁遥父母赔罪,边训斥老师,“怎么搞的!孩子都能看丢。”
几位正急得团团转,丁遥和陈槐生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丁遥大步地跑过去:“爸爸。”
“急死我了,你跑去哪里了。”
丁遥蹭了蹭父亲的衣服:“跟同学出去玩了。”
然后她从父亲怀里跳下来,对陈槐生说:“你怎么回去?”
“当然是,跑回去。”说完,少年撒腿跑了。
西淮市某一边缘地带,依山傍水,风景优美。
一座美丽又古老的六层豪华公寓坐落于此。
豪华公寓沿着河流再向北走两三千公里,有一个贫穷的小山村。村里有约莫有两三百口居民。他们长期居住在这个地方,仿佛与世隔绝一样,整日在田里辛勤劳作,自给自足。
但他们都很快乐。
阳光均匀地洒落在大地上,照耀出一份橘色的温暖。
豪华公寓里,一位身穿粉色碎花裙子的女孩儿快速上着楼梯。
这个小女孩儿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扎着一头漂亮的麻花长辫,身高约一米三。
她皮肤白皙,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水灵灵的,鼻梁高挺,脸上透着粉红,像一只瓷娃娃一样。
公寓楼梯的高度比寻常的高度要高,小女孩儿并没有扶扶手,走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像是快要摔倒。
女孩儿的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纯黑色的保镖制服,伸着手想扶着女孩儿,却无从下手。
无奈之下,他只好开口:“丁遥小姐,您慢点,少爷不着急的。”
“没事啦,管家叔叔,跟陈槐生约好的九点就是九点,还差一分钟。”女孩儿喘着气开口,声音软软的,但是脚步并没有停下。
双脚刚平稳地落在六楼的平台上,突然,楼道里出现了钟表的声音。
“当——”
“现在是上午九点钟。”
墙上挂着一个复古式的钟表,钟摆有条不紊地运作着。
一个掷地有力的中性声音报着时间。
丁遥的脚步顿了一下。
足足停了两三秒。
“丁遥小姐?”旁边的管家发问,“少爷就在里面。”
但是女孩儿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双眼倏然瞥向墙上的挂钟,直直地盯着。
体内沉睡的灵魂似是要苏醒。
我……我在哪里?
这是哪里?
“丁遥,快过来!”一个男音说道。
是陈槐生的声音。
我赶紧转头,发现陈槐生穿着白衣黑裤,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勾着唇朝我笑。
……
只是,他的模样却很稚嫩,额前刘海刚过额头的一半,并没有盖过眉毛。
他的笑容有些痞痞的。
“陈槐生。”我张口叫了他一声。
被我的声音也吓了一跳。
这个声音虽然很像我的声线,但是足足比我的声音尖细了不知道多少倍,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又矮又小。
我转身面向陈槐生所站的走廊,边跑过去,边看周围的环境。
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把我带到了小时候,一阵晕眩感让我脑袋不住阵痛。
“迟到了,罚青蛙跳。”
“好吧。”我听见自己发出声音,然后不由自主地撅着唇委屈地说,“我可是趁我爸妈和我姐都不在家,偷偷跑出来的。”
爸妈和我姐?
我有姐姐?
“那好吧,原谅你了。”陈槐生拉着我的手,“跟我来。”
我的手被陈槐生握住。
密密麻麻的暖意延着我的血管传输到了心坎,这种温暖竟然比太阳的温度还强烈几分。
原来……这个时候,我就已经认识陈槐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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