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满溢清甜的香气，是前台小姐姐在窗台放的栀子花。
安逸舒适的环境中，劳累得到缓解，秦时渐渐放松身心有了睡意。
半梦半醒着，所有知觉都变得迟钝，就连此刻的敲门声也被他忽略了。
直至清风拂面，秦时半眯着眼才恍然发觉有人进来了。
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将垂在眼前的几缕头发往后撩。
江灵站在办公桌前，男人慌忙调整状态的模样被他全部记下。
“这么不听劝啊，秦经理。”尾音下沉，隐隐似在生气。
午后时分，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在江灵身上浅浅勾勒出金边，是那么的耀眼。
他低着眉头，睫毛扫下一片阴翳，时而扑闪。
最后锁定对方仍迷蒙的双眸。
这是秦时第一次见到小孩冷脸。
江灵的五官立体，轮廓棱角分明，长相锐利侵略性极强，不笑时如同伺机捕猎的野狼。但在暖阳照拂下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显得柔和温暖，又好像没那么生人勿近了。
即便如此，秦时不认为有和下属交代自己日程的必要。
这一个两个逼他早睡早起，当真般配得很。
“我的作息就不劳你费心了。别忘了今天是我来训导你。”
“好啊，请多指教。”江灵一改阴郁面色，不怒反笑。
秦时抿着唇，捉摸不透这小孩。
“坐这，戴上耳机。”他指向身侧的椅子。
江灵照做，他又递过来一部手机。
手机已经打开了王者界面，“别切后台。”秦时要求道。
实际在江灵来之前他就已经在这部手机上开了直播软件，等他在另一部手机上连接就能开始直播。
“开始前，先和你说明一下，这是直播。”
“之后，你的所有操作都能被观众看到。观众会有几千甚至几万人，并且我会打开实时弹幕，也会对你的操作进行评价。”
“观众不会嘴下留情，而我也只会更刻薄。”
“你应该也能猜到，今天的特训是心理素质提高。”
说是特训，其实是秦时夹带私货，借此混个直播时长。不过，这样的方法也确实能对选手的心理素质起到锻炼作用，外部因素往往能影响心态与干扰判断。
眼见计划将要顺利开展，秦时笑得像一只狐狸，魅惑而狡诈。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小孩倒沉得住气，一句抗议都没提，低头调整着键位，回应道：“你多评价几句，我会很开心。”
话说完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仰起脸看向秦时。
小孩生的实在好看，这么一眼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秦经理，你是主播吗？”
秦时事前也想过这一幕的发生，预演过几遍如何对答，但真对着这张让人想自觉服从的脸，还是有些慌了神。
“啊？不、不是。这是战队直播号。”
睁着眼睛说瞎话，扯谎还得是他。
幸好江灵信了。
“这样啊，那就开始吧。”
他按下开始键，看见直播间人气上涨到一万后才出声。
“下午好，今天给大家直播的是我的一个小徒弟，你们随便吐槽他的操作，我也会在一边全程解说。”
在直播界面上还有个小窗，正好把江灵录进去。
没几秒，直播间的水友都疯了。
【这人谁！？也太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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