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莫蒂把话说得很不客气,但是兰德尔却并不在意,反而像是心情很好的冲她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弗雷德看着兰德尔远去的身影,眯起了眼睛,手在衣服兜里蠢蠢欲动地摸索着,却被乔治组织了。
乔治摇了摇头,示意弗雷德去看司莫蒂的表情。
女孩望着兰德尔远去的身影,神色显得有点复杂,担忧警惕与愧疚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他们两个瞬间把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丢到了天边,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情绪不高的小女朋友身上。
弗雷德和乔治蹲下身,眼巴巴地看着陷入沉思的司莫蒂,过于灼热的目光让她回过神来。
她看着他们两个面色有点勉强的笑了笑:“抱歉,今天没能按时去接你们,今天穆迪教授又教了你们什么咒语啊?”
“还是老样子,呼神护卫。”弗雷德凑过来在司莫蒂的头发上使劲的揉着,顺滑的发丝在他指缝间流过,“我们已经快要学会了,到时候就可以给你开小课了。”
“好啊,不过我学不会你可不能生气,”司莫蒂闭了闭眼睛,浅笑道。
乔治贴过来在司莫蒂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怎么会,我们的小公主最聪明了。”
“油嘴滑舌的,”司莫蒂捂着脸颊嘟囔了一句。
“话说起来,我今天在穆迪教授的房间里看到了火焰杯哦?”弗雷德不甘示弱地在司莫蒂的另一边脸颊咬了一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扯开了话题。
“火焰杯?”司莫蒂瞪了弗雷德一样,又捂住了自己另一侧的脸颊。
“是啊,就是三强争霸赛那个火焰杯,我和弗雷德还趁着穆迪教授不在的时候投了名字进去,不过没什么反应就是了。”乔治耸了耸肩,看起来有点失望。
司莫蒂迟疑的问:“火焰杯为什么会放在穆迪教授房间里,我还以为这种东西是校长或者主办方负责保管的。”
弗雷德伸手去戳司莫蒂捂着脸颊的手:“谁知道呢?穆迪说是魔法部的安排,他这个人奇奇怪怪的,说话也神神秘秘。”
“大概是三强争霸赛的比赛要用到它吧,像是寻宝之类的关卡?”司莫蒂认真地思考着。
“这个嘛……嗯哼~”双胞胎互相对视了一眼,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一副我有秘密消息,你快来求我呀的表情。
司莫蒂也配合的双手合十,作出了拜托的手势。
最先沉不住气的弗雷德先凑到司莫蒂耳朵边上,小声地透露道:“查理给我们写信了,他说他最近受到魔法部邀请要来霍格沃兹一趟。”
“查理?我记得他不是在罗马尼亚训龙么……”司莫蒂疑惑地偏了偏头,但很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道说……”
“嗯哼~”双胞胎冲她挑了挑眉,“第一场考验很可能和龙有关呢。”
“那也太危险了,”司莫蒂不太认可地摇了摇头,“哈利才四年级,很多攻击性的咒语他都没有涉及呢。”
乔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实,不过邓布利多好像也安排了穆迪给哈利额外辅导,我们下课的时候碰到过他好几次了。”
“为什么是穆迪?西里斯居然没有找邓布利多去抗议?”司莫蒂显得有点惊讶。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确实看到西里斯鬼鬼祟祟跟在哈利身后,最近倒是看不见他了。”弗雷德摊了摊手,不太在意地说。
乔治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他黑魔法防御课助教的身份呢?”
“不说这个了,”弗雷德岔开了话题,凑近打量着司莫蒂笑眯眯地说,“也和我们分享分享你最近打听来的消息吧,你对哈利这么上心,让我有点嫉妒啊。”
“少来,”司莫蒂推开了弗雷德,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大部分人怎么想的,都觉得是哈利用了某种不正当的手段偷来的名额,尤其是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他们因为自己的勇士而对哈利的敌意很大。”
“唔,那个赫奇帕奇的傻大个,”弗雷德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倒是觉得哈利夺冠的希望更大呢。”
“矛盾就是你们这样引起的,哈利已经够头疼了。”司莫蒂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问过秋了,她说塞德里克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对于哈利来说太危险了,但是他也影响不了其他人的看法。”
“啧,”乔治显得很不满,“但凡他真正的拿出些态度来,也不至于让波特臭大粪的胸牌满天飞了。”
“这和他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他和哈利关系也不是那么好。”司莫蒂倒是很理解。
“你还真是能够体谅别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弗雷德突然阴阳怪气的说道,他顿了顿然后说,“是因为塞德里克那个小白脸和你那个讨人厌的未婚夫很像么?”
乔治看了一眼弗雷德,在心里佩服着他的勇气,然后下意识的远离了他那不知死活的兄弟。
司莫蒂挑起眉毛:“弗雷德韦斯莱?”
“干嘛,”弗雷德不太自在的转过头,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别像在我们闯祸的时候,妈妈叫我一样喊我的名字啊。”
“闯祸的是你,跟我没关系。”乔治忙不迭地撇开了干系。
司莫蒂磨了磨牙,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询问道:“你是不是想吵架?”
“哪有?”弗雷德皱着眉头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你用那种爱恨交织的眼神盯着另一个男人的背影,难道我就不能抱怨两句么?”
乔治冲着弗雷德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身体远离了风暴中心,但是耳朵却贴了上去,想要听听司莫蒂的回答。
“要问你就好好问,别学德拉科他们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司莫蒂嫌弃地说。
弗雷德立起眉毛,像是受到了侮辱:“你居然说我在学那个臭屁的雪貂?”
“咳咳咳……弗雷德……”乔治疯狂地咳嗽了起来,顺便用眼神暗示着他问题的重点。
“好吧,”弗雷德哼了一声又坐回了司莫蒂的身边,牙疼一般的挤出了几个字:“那什么……坦白交代。”
“我不要和你说,”司莫蒂气鼓鼓地转过脸,向着乔治伸出了手,“你背我,我在你耳朵旁边悄悄地告诉你。”
乔治下意识想要蹲下去,但是在弗雷德的默默注视下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小声地说:“你们两个吵架不要拿我做筏子啊。”
“我就要人背我回去,”司莫蒂有点幼稚地哼了一声,“你们两个自己研究吧。”
乔治被弗雷德一胳膊拐到自己身边,兄弟两个嘀嘀咕咕了好一阵,甚至幼稚的玩起了石头剪子布,只不过两个人连续平了十几局,让原本有点气恼的司莫蒂只剩下了无奈和疲惫。
“啧。”兄弟俩看向对方,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个对于兄弟之间的心有灵犀而感到苦恼。
就在司莫蒂懒洋洋地打了第三个哈欠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两个突然一起蹲下了身子,双手交叉在一起搭了个轿子。
司莫蒂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随后看懂了他们暗示的眼神。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你们别想,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们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人的一辈子长的很,别这么轻易落下结论啊,小姐。”弗雷德有点欠揍的勾起唇角,“不论如何,今天这个轿子你是坐定啦。”
“我才不要,丢死人了。”司莫蒂求助地看向乔治,但是很快绝望地发现,他可能才是这个主意的主谋。
“别这么看着我啊,这不比一个人背你舒服多了?”乔治笑眯眯地看着司莫蒂,“总要让你感受一下,两个男朋友的了快乐。”
“我不需要这种快乐。”司莫蒂真诚地说,然后她拎着裙子想要趁着他们两个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走,结果刚迈出两步就被弗雷德扯住了裙角。
在一阵鸡飞狗跳的搏斗过后,以穿着裙子踩着高跟鞋还是二对一的司莫蒂的惨败告终,她捂着自己的脸被迫坐在了双胞胎搭起的人行轿子上,只觉得自己的人生都黑暗起来。
“要不是那个巨怪面具被巴尔拿去玩了,我一定要让你们两个比之前还丢人。”司莫蒂捂着脸哼道。
“下次加油?”弗雷德昂首阔步地走在走廊上,似乎一点也不感觉丢脸,“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现在能在我们身边的女生除了你还有谁,你带上面具只能证明二年级的那个姑娘就是你。”
“有什么问题么?”乔治火上浇油地说,“别人只会我们真是天生一对,想法都是这么新奇。”
“好啦,小姐,”弗雷德懒洋洋地说,“这条路到你的寝室,你自己走大概要十五分钟,我们两个陪着你大概要半个小时,而我们两个这样抬着你——”
“一个小时。”乔治点了点头补充道。
“对,一个小时。”弗雷德干脆地说,“所以你现在有充分的时间和我们解释。”
乔治眨眨眼睛提醒道:“坦白从宽哦,小姐。”
“坦白什么?”司莫蒂在手指的遮掩下叹了口气,“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么,我之前有个家族安排的前任——未婚夫。”
她在前任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但是你又没告诉我们,你的前任——未婚夫,这么——”弗雷德也在前任这两个上加重了读音。
“英俊潇洒?”司莫蒂开玩笑一般地接话道。
“狗皮膏药。”乔治面无表情地补充完了弗雷德的话,并且报复性地颠了颠坐在他们胳膊上的司莫蒂。
弗雷德磨了磨牙:“你果然还是喜欢那一款的小白脸吧。”
司莫蒂讨好的抱住了弗雷德的脖子,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好笑地说:“我喜欢红头发的帅哥。”
“比尔?查理?还是柏西?”弗雷德哼了一声,并没有被讨好到。
“我喜欢名字叫乔治和弗雷德的红头发帅哥。”司莫蒂微笑着亲了两人一口,然后认真的回答起了两个人之前的问话。
“兰德尔比我大九岁,司莫蒂一出生就和他定婚了,所以不存在什么甜蜜初遇,他在你们这个年纪我可能给在庄园里爬树挖虫子呢。”
“那他知道——”乔治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我和他是在出了意外之后才第一次见面的,霍夫曼家族来确认他们的订婚对象,是否身体健全,也就是能否正常的生儿育女。”司莫蒂笑了笑,“而当时的我自然通不过他们的检验,所以婚约就取消了,就是这样。只不过他好像不同意,最后也没个正式的章程,我还被送到了霍夫曼家里呆了两年。”
“但是你和他看起来很亲近,”弗雷德摇了摇头,酸酸地说,“虽然你对他的态度不太好,但是你们两个对于彼此的都很了解。”
“我不了解他,”司莫蒂捏了捏手指,“他了解的也不是我,不过他确实为我提供了很多帮助,有些为人处世也是他教我的。”
“哦,”乔治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他很有野心,也很聪明,”司莫蒂皱着眉慢慢地说,“他从来都不会去做没有回报的事情,但我不清楚他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看了看双胞胎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合盘托出:“在没遇到你们两个之前,我确实承了他很多情,也想着不然就干脆联姻算了。”
“那你就是承认你不讨厌他了?”弗雷德脸色不太愉快地说。
“我不讨厌很多人,难道每一个你们都要这样算过去。”
“但是他可是你的前任——未婚夫哦。”乔治撇撇嘴。
“你们还是我的现任男朋友呢,”司莫蒂理直气壮的看回去,“在我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就已经和他当面谈过了,而且也力所能及的弥补了他一些。”
“哦~乔治,你听到了么,他们两个,当面谈过了。”弗雷德啧啧了两声。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说那个人来找我肯定别有用心。”司莫蒂气恼地用鞋尖撞了下阴阳怪气说话的人的腰,弗雷德颤了一下差点松手把司莫蒂摔下去。
“你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踢我?”弗雷德哼了一声,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委屈表情,但是眼睛里却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
他和乔治其实根本就不在意那个兰什么尔,只不过找个话题逗逗兴致不高的小丫头罢了,当然,可能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但是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你讨厌死了,”司莫蒂当然也看出来了弗雷德的逗弄,没好气地又用了些力气踹了他一脚,转身整个人趴在了乔治的背上。
她白了一眼弗雷德,趴在乔治耳朵旁边撒娇道:“快点走,我们甩掉那个讨人厌的坏家伙。”
“嘿,乔治,”弗雷德瞪大了眼睛威胁道,“你知道我们住在同一个寝室吧。”
“抱歉啦,老哥,”乔治毫无愧疚之心地说,“谁让司莫蒂现在趴在我身上呢。”
乔治在前面跑,被暗算了的弗雷德气呼呼的追在后面,司莫蒂趴在乔治的后背上,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本他们两个人口中一个小时的路程被缩短到了短短的十分钟。
在看到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大门之后,司莫蒂十分过河拆桥的抛弃了乔治,冲他抛了个媚眼之后就小跑进了休息室的大门,只剩下兄弟俩在走廊里讨论着到底是谁重色轻友的世纪难题。
而穿过休息室回到寝室里的司莫蒂,原本带笑的眉眼却在看到寝室里那一大捧红色的玫瑰之后,渐渐阴沉了下来。
她低头打开花束上的卡片,落款不出意料的是兰德尔的名字。
卢娜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幽幽的打了个哈欠:“我回来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司莫蒂你是勾搭到了什么了不得家伙了么?他是怎么把花放到我们寝室的?”
“没什么,一个有点讨人厌的家伙,明天我会去和院长报备一下。”司莫蒂冲着卢娜笑了笑,然后把那一大捧玫瑰花丢进了寝室里的垃圾桶里。
她看了看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咬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安地向卢娜说道:“卢娜,我感觉我的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又要被人抢走了。”
“是谁要来抢你的东西呢?”卢娜半睁着眼睛显得有点困倦,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在犯困。
“朋友?”司莫蒂摇了摇头,不太确定地说,“大概是我以为的朋友。”
“朋友怎么会抢你的东西呢?”卢娜努力睁开眼睛,不解的说道,“只有仇人才会抢走你最重要的东西吧。”
“仇人……么?”司莫蒂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困得眼睛只剩一条缝的卢娜,苦涩地笑了笑,“睡吧,明天上课的时候我会记得叫醒你的。”
卢娜听话地把脑袋蠕动到了自己的枕头上,很快就抱着被子沉沉的陷入了梦乡,身上的睡衣也被她不安分的睡姿扭成了一团。
司莫蒂上前替她拉好睡衣又盖上了被子,手指轻轻划过她脖领处那道淡淡的痕迹。
这无疑就是腺体切除后会留下来的痕迹,但是对比起她来说这道伤疤更利落,愈合的也更好。
虽然也可能是各人体质的差异,但是给卢娜做手术的人,在之前至少也有过一定的经验了。
卢娜真心认为自己就是个b,到底是因为手术的时候她的年纪太小,还是因为被人施了魔咒?
“那么卢娜被摘走的腺体又被放在了谁的身上?这是不是证明,这种丧心病狂的实验自己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司莫蒂缓缓地摩挲着自己脖颈处的伤疤,她这样想着,只觉得浑身冰冷。
“不过只是一个性别罢了,只要你想……”
“你难道不想像埃文罗齐尔一样……”
恶魔般的低语又回荡在司莫蒂的耳边,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
“罗齐尔家族的性别转换实验是谁给的灵感?又谁提供的帮助?”
“难道说——”司莫蒂十指缠在一起,清醒地得出了一条可怕的结论,“罗齐尔家族一直都在暗地里支持伏地魔么?”
“可是伏地魔一个纯血的a,又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种实验上呢?”
司莫蒂捏着手指,沉沉地叹了口气,只觉得额头隐隐约约地发胀。
无论如何,她都想不通,她或许需要更多的佐证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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