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去霍尔学院进修交流的名额,相信你知道这资格对于医学生而言有多么重要。只要你离开北溟,我现在就可以把这名额给你……”
梁一航话里依旧没有提及离婚二字,但话里话外依旧都是让初夏和贺北溟离婚的意思。
其实这个去霍尔学院交流学习的机会,他原本是想给梁幼怡留着的。
但这次初夏和贺北溟领证,简直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梁幼怡昨晚都疯了,在家里喝空了一整瓶洋酒不说,还砸了很多东西。
除此之外,梁家很多合作方都是奔着梁家能成为贺家的亲家来的。
结果昨天炸出那重磅消息后,很多合作都临时取消了。
还未达成合作的,也开始推三阻四了。
“我离开倒是简单,但您有没有想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难不成要让我当单亲妈妈?”
初夏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当着梁一航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大概是在试探梁一航到底还有没有人性这东西吧。
梁一航显然一时间接受不了又一记重磅消息打击,表情都控制不住了:“什么?你和北溟……”
梁一航半天都没有说出下文,初夏见他这样,忍不住想起他还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到底还是不想看他那么狼狈。
垂眸沉思了片刻,她给他指了明路:“我也不想结婚的,但我也没有办法。所以与其在这边假情假意让我离婚,不如把你的女儿送去霍尔学院进修,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也好。”
如果他能把梁幼怡送走,所有的丑陋都不会被揭穿,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地过下去。
但他要是不想,那就不能怪她了。
初夏很快就离开了。
而梁一航在当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程瑜就逮着他问事情。
“怎么样?她同意了吗?”
对,把霍尔学院进修的名额拿去跟初夏交换,就是程瑜给的主意。
她当然舍不得霍尔学院进修的资格,那是梁幼怡一飞冲天的机会。
但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她真没办法看梁幼怡那么消沉下去。
只可惜,梁一航还是没给她能令她开心的答复:“她没同意。”
“霍尔学院进修的资格是多少人求不来的,这该死的贱人肯定还想要更多。”
程瑜真感觉招惹上水蛭了,感觉不管怎么做,那个贱人都不懂得“满足”、“收敛”这两个词。
倒是梁一航闷闷地叹气道:“也不是不知满足,是她怀孕了。”
这话让程瑜尤为震惊:“怀孕?她竟然怀孕了?这贱人怎么能这么作?”
“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我看这事情还是算了吧,等过段时间让幼怡去霍尔学院,就当散散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梁一航的话刚一说完,角落里就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他和程瑜一块回头,就看到梁幼怡一脸惨白、头发凌乱地站着。
而她的跟前,还躺着一个花瓶的尸体,显然是刚才不小心碰倒在地上的。
“幼怡,你怎么出来了?昨晚你没睡好,我刚才都已经吩咐了佣人不去吵醒你,你怎么……”
程瑜看到梁幼怡那比白纸还要可怕的脸色,心疼得不得了。
这两天因为贺北溟和那贱人领证的事情,梁幼怡几乎一整天都在饮酒度日,作息全乱了,看着也格外的颓废。
所以程瑜和梁一航商量着,她这状态也不适合去医院工作,便对外宣称她去参加学术交流,医院那边也给了她几天的假期。
他们只想着把这件事情对梁幼怡的伤害降低到最小,尽快让初夏把贺北溟还给她,可谁能想到现在又出了初夏怀孕的事情。
最让他们担忧的还是,梁幼怡刚才好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就因为她怀孕了,我就必须把我的未婚夫让给她么?”
梁幼怡红着眼眶质问着他们,那模样好像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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