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今天没想对你怎样,只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我实在有些控制不了。”
贺北溟连忙松开了手,也连忙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想给初夏披上。
可初夏就那么一动不动的。
“夏夏,我……”贺北溟还想解释什么。
但话没来得及出口,初夏就道:“你走吧。”
贺北溟并不想离开,尤其初夏现在还是这幅状态。
只是初夏见他不走,就催着:“我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走!”
声音的最后,她都染上了哭腔。
她这种哭腔,贺北溟最听不得了。
原本还铁了心,今晚要继续留在这里的。
可一听到她如此绝望的哭腔,他就没了原则。
“好,我走!你别哭!”
他连忙抓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朝门外走。
临关上门前,他还说:“我就在门口,你有什么事情就喊我一声。”
初夏还是一动不动的。
贺北溟深深凝望了她一眼,最后才迈开了长腿……
等男人彻底的离去后,初夏一直强忍的泪水,便直接决了堤。
四年。
她盼了整整四年的男人,心里就是这么想她的?
认为她水性杨花,人尽可夫!
可她不过,是不想在和其他男人没断得干净的前提下,和他有任何牵扯而已。
初夏在哭,但也担心吵醒小漓,所以哭声都是压抑的。
但贺北溟在门外,还是听到了那哭声。
不大声,一抽抽的啜泣声,却也如同利刃那样,一下下剐着他的心。
他多想冲回房间,再次拥她入怀,抚去她内心的一切伤痛。
可他也担心,如此莽撞会再次伤害了她。
所以那一夜,他都站在门外抽烟,焦急地等待天明。
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那样。
终于熬到了天明,初夏带着小漓开了门,看着像是要出门,母子两人身上都背着包。
贺北溟连忙掐灭了手中的烟,来到了他们跟前:“夏夏,你怎么样了?”
问出口后,贺北溟就觉得自己这一问其实有些多余。
因为初夏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
眼睛红肿不说,脸色也不那么好。
一看,就知道昨天哭了很久,也没有休息好。
“我怎样和你无关,让开。”
初夏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如果不是刚才梁幼怡特意打电话过来,告知她今天他们那场医术大比拼的癌症患者都已经就位,可以开始号脉给药,开启第一轮疗程的话,她都不会出门。
“怎么无关?我们两人之间有个小漓,怎么也不会无关的。”
贺北溟为了拉同盟,还特意低头去看小漓。
但小漓只给了他一个冷眼。
虽然他昨晚睡得早,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一看到初夏那双红肿的眼眸,小漓几乎就可以肯定,是他渣爹做了什么事情,气哭了她。
这样一来,你让他能给贺北溟什么好脸色看?
小漓不止没有理会贺北溟,甚至还主动牵着初夏,越过贺北溟。
贺北溟见状,就知道他儿子这张王牌也打不动了,只能迈开长腿跟上去。
“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去。”
但追到了楼下,初夏还是带着小漓,上了网约车。
贺北溟只能自行开车,跟在后面。
半小时后,他们先后抵达了目的地——第一医院。
但初夏没料到,她刚推开车门,就有无数媒体人扛着长枪短炮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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