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溟接过烟后,自顾自地点上。
鹰隼在昏暗的包厢光线里,漆黑一片。
见他不回话,唐遇白便自圆其说:“看来,初美人还是管不了你。”
贺北溟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对此不作回应,而是和唐遇白他们说起了其他话题。
其实他倒是希望,初夏能管管这些。
可她连他衬衫上的唇印都不管,哪里会管他上这些地方。
然而贺北溟并不知道,他刚才在这些问题上的沉默,对于某些人而言,就是默认了唐遇白所说的——初夏管不了他。
例如,正在包厢里穿着兔女郎,给他们这些公子哥们递酒的时欢欣。
自从经理撞见她和贺北溟打过招呼的那一晚,她就被安排在这包厢里服务了。
其实她还挺担心,贺北溟不常来这地方。
而她会在这包厢里,度过最为灿烂的花期。
但还好,上天待她不薄。
你看她才到这包厢工作的第二天,上天又将贺北溟送到了她的面前。
再加上之前贺北溟和唐遇白的交流,她觉得贺北溟其实也是一风流人物。
只要她稍微下点功夫,拿捏住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看,之前翟弘业不就这样。
哪怕有家室,他不是照样被她随叫随到?
时欢欣想着拿捏住贺北溟后,再把翟弘业甩掉,就能过上每天买买买,不用工作的生活。
兴许还能带着贺北溟,到初夏的面前搓她的锐气……
因为想得太出神,时欢欣都忘记了自己正给富二代宁明远倒酒。
一时间,酒漫出来了。
“喂,酒漫出来了,都洒我一身了。”宁明远明显不悦地提醒着。
宁明远身边的女公关连忙拿着纸巾帮他擦拭,还训着时欢欣:“怎么回事?酒倒成你这样?你经过培训没有?”
时欢欣回过神,忙道:“抱歉,我帮您弄干净。”
“弄干净?你知道宁少这身衣服多少钱吗?这也不是你随便弄,就能弄赶紧的布料。”
女公关还是继续训着。
但时欢欣只觉得这女公关太没有眼力了。
他们都一样是声色场所的服务人员,根本就没有谁比谁高贵的道理。
况且她还是因为贺北溟才到这包厢里来服务的人,要论高贵,那也是她时欢欣比较高贵。
等着!
等她和贺北溟在一起后,一定会给这个女公关一顿教训再说。
宁明远眼看时欢欣拿着纸巾要帮他擦,顿时起了顽劣的心思。
“不用擦。只要你把这一瓶酒都喝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其实要不是贺北溟在这里,他的要求能更顽劣。
像是当场脱光,或是表演吹箫之类的。
但贺北溟一向不喜欢这些,宁明远在他面前还是相对比较收敛的。
时欢欣看了一眼宁明远所指的酒,是一瓶刚开的洋酒,价值十来万。
时欢欣之前也没有尝过这种一杯相当于她一个月工资的酒水,也很想尝尝。
但目光扫向贺北溟,发现他都没看她一眼时,心里顿时又有了别的主意。
“宁先生,我喝不了酒,求您放我一马可以吗?”
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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