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去病摇摇头:“没有证据表明是他动的手,但大家心里明白就行。”
晏去病之所以能知道这些,还不是因为他之前算是初夏在中医学上的入门师父。
所以很多预约不上初夏号的,就去找晏去病,让晏去病引荐。
这一来二去,晏去病的人脉也就广,所以也知道一些其中的隐情。
见晏淮还处于错愕中,晏去病又说:“当然,爷爷也知道你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也知道你敢为了夏夏在所不惜。但喜欢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再多的单相思都是徒劳。”
晏淮懵了片刻,才意识到爷爷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最后的这一句铺垫。
爷爷在告诉他,初夏不喜欢你,你就算不惜牺牲自己去抢婚,最后人家还会自行跑回贺北溟身边的。
虽然这话听着很扎心,但也是事实。
“还是收拾心情,尽快走出来吧。”
晏去病说到这,轻拍了下晏淮的肩膀:“我去抽根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晏去病暂时离开了,留下晏淮独自一人呆坐着。
他又不自觉抬头去寻初夏的身影,一如之前在流市每天所做的那样。
他也说不出初夏哪里好,就是总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只可惜,隔着几桌宾客的距离,初夏没有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忙着和贺北溟在敬酒。
贺北溟喝完了一整杯酒,还搂着初夏的腰身,凑到了她的耳畔和她说了什么。
初夏气恼地捶了他一下,贺北溟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拳头,放到唇边亲了亲。
然后,他们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对视着,眸底都是晶晶亮的。
看着这一幕,晏淮就忍不住想起之前,晏去病察觉到他喜欢初夏时的提醒——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瞒不了任何人的,眼睛里的光亮会泄露你的心事。
而眼下,他们两人的对视,让他这个情敌都能感觉到他们对彼此的心事。
这好像也意味着,他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
也罢!
爱得起,那就放得下。
晏淮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狠狠地灌下,让那些辛辣的酒水冲淡自己的味蕾,也冲散嘴里的苦涩。
今天伶仃大醉后,明日起来他会把心里的这份爱封存……
晏去病抽了一根烟,就回到了晏淮的身边,结果就看到晏淮把自己灌得满脸通红,打着酒嗝。
“爷爷,我会放下的。但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晏去病看着他这幅醉醺醺的样子,也很是心疼,但最后还是轻拍了下晏淮的肩膀。
“没事的,只要有这个想法就好,遗忘也需要时间的。不管是五年还是十年,只要能忘记,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再后来,晏去病就带着晏淮离开了。
因为他知道,晏淮肯定不希望自己这幅醉醺醺的样子,让初夏看到。
另一边,初夏陪着贺北溟敬了几桌子酒,就被安排去换服装休息去了。
一场婚礼下来,初夏感觉还真的没累到哪去,因为贺北溟真的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的,完全不用她操心。
就是他自己,累得够呛。
初夏晚上在婚房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等到他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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