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衣物四散了一地。
恍惚间,初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放松身体,还是贪恋起了贺北溟的怀抱。
她只知道贺北溟今晚比前两夜都要来得温柔,让她真真正正地体验了一回做女人的快乐……
*
第二天天刚灰蒙蒙亮,初夏就被贺北溟叫醒了。
刚醒来,初夏脑子有些木讷,不明所以地看着穿戴整齐的贺北溟。
他们在床上颠鸾倒凤快到天亮才入睡,这才休息不到一个小时他把她喊起来想做什么?
“手机解锁拿来。”贺北溟倒是看不出任何疲倦的样子。
“哦。”
初夏的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索性他说什么她照办。
等手机再度回到她手里,她的微信上多了一个名为b头像为纯黑图片的好友。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将手机丢在床头后,又蒙头大睡。
半睡半醒间,她好像感觉到有人拨开了她盖在脑袋上的被褥,在她耳畔说:“我要出差一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初夏纳闷,一个pao友出差,和她什么关系?
不理!
贺北溟又说:“当然,想到要我许你什么好处也可以直接找我。”
初夏:“……”
真吵!
抓起被子盖在脑袋上,继续和周公下棋。
迷迷糊糊睡到了闹钟响起,她又只能支棱起来去医院。
不过她换好了白大褂,没直接去急诊室,而是先去了无菌病房,隔着窗玻璃看望母亲洛燕。
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洛燕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至今浑身包着纱布,精神也时好时坏。
因为经济有限,洛燕住的是四人间的无菌病房。
看到初夏身上的白大褂,她的语气里饱含不满与排斥。
“又穿这一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医学生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想看到你穿这一身衣服。”
“妈妈,我在轮转实习了,这已经是我的工作服了。”
洛燕对她选择从医非常不满,初夏已经习惯了。
毕竟这比当年她第一次兴奋地拿着系里发配的医学生白大褂给洛燕看,洛燕却把那件白大褂剪得四分五裂的情形好太多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洛燕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像是什么:“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养了你这么个东西。”、“我当初应该把你掐死的!”
初夏一直克制着情绪,因为她觉得妈妈是被这接连的打击刺激到了,才会这么口不择言。
不然以前洛燕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从医,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闹。
可这时洛燕却发现了什么,她指着初夏的脖子和锁骨:“等等,你这是……”
初夏慌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对,那是昨夜贺北溟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她早上来得急,没想到会被洛燕发现这些。
“你跟风眠做那事了?我不是叮嘱过你这种事情一定要等到婚后吗?”
洛燕的双目狰狞,再加上大半张脸还包着纱布,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初夏试图安抚她:“妈妈,您冷静一下。”
可洛燕听不进去,还在叫嚣着:“就算你把身子送出去,他也不会珍惜你的,只会觉得你下贱好玩弄!男人的姓欲可不是爱情。”
洛燕非常反感婚前姓行为,好像和洛燕在结婚前与一个姓梁的男人谈恋爱被渣,从而不得不嫁给二婚还带拖油瓶的父亲有关。
这些以前初夏隐隐约约听说过,但毕竟事关母亲,初夏也不好求证。
而洛燕的咆哮也让无菌病房里其他的病患和医护人员都听到了这些话,纷纷初夏看了过来,仿佛都将她当成了随便的人。
初夏狼狈至极,可她能怎么办?
这是她的妈妈啊,她仅剩的至亲!
她再狼狈再难过,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还好医生护士赶到,给洛燕注射了镇定剂。
几分钟后,洛燕躺在了病床上,迷迷糊糊地喊着:“这都是报应,都是我的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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