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在洗手台前捧了一把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泼,好让自己清醒。
可还没有来得及抹掉多余的水睁开眼,身子突然被人顶住了腹部扛起。
她一度惊慌得想要叫出声,但那人突然狠狠地打了她的屁股:“想把傅斯年喊来围观,尽管叫出声。”
初夏当即认出了这是贺北溟的声音,也就不敢再叫了。
等回过神来时,男人直接将她带入了厕所单间里。
“你又想干嘛?”
鉴于这男人上次在洗手间里的不轨行为,初夏双脚回到地面后对他很是防备,连忙退开了一步。
“你说呢?”
男人不答反问不说,还慢条斯理地扯着领带。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初夏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衬衫扣子的举动感觉浑身燥热。
“我不知道,我要出去了。”
再不走,她怕自己都要把持不住。
她匆忙想要越过贺北溟去拉开门,但男人却在这时从她身后贴了上来。
“我出差了几天,你就成了傅斯年的女朋友?”
他在她的耳畔说话,唇齿间那淡淡酒气洒在她的耳背上,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的脆弱不说,他的长指还落在了她的裙摆上……
“出差”二字,让初夏明显愣了下。
她纳闷过这段时间贺北溟为什么像是凭空消失了,连发信息也没回复。
想过诸多他突然失联的理由,可能是他腻味她,也可能是母亲手术那天她的话过分了一些。
但她唯独没想到,他去出差了。
虽然他因出差就和她断了联系这点还是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到底要比腻味和生气让她心里舒坦。
于是她转了身,风情妩媚地将手搭在贺北溟的脖子上。
“你有未婚妻,我有男朋友。这不和五爷挺登对的?”
贺北溟不喜欢她用“男朋友”这三个字形容傅斯年,也不喜欢她提及傅斯年时这么妖艳魅惑的样子,当即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那双略显醉态的眸对上自己的。
“所以找个男朋友来回敬我?”
“的确是这样。”她在笑,浅浅的梨涡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千娇百媚。
“那他有没有和你这样过?”
贺北溟突然低头,亲了她一下。
没有深入,蜻蜓点水般。
在初夏回神时,他已经撤离了,只疏离冷漠地看着她。
仿佛刚才那吻不是他的本意,只是用来诠释举动。
初夏略显懊恼,没回应。
“不清楚?”贺北溟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复,眸底极速降温。
他再次朝初夏凑近,一副要再次吻她的架势。
初夏这次有所防备,在他欺近时连忙将他推开,“我和斯年哥什么都没有做过,他只是不愿意去赴家里安排的相亲,拉我当挡箭牌而已。”
“我让你给我挡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
初夏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男人说的是上次他们因为梁幼怡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时,男人反问她的那句:“你给我挡?”
她记得当时她没回应来着,没想到这男人竟然翻起了旧账。
“就算我愿意给你挡,你也不见得乐意。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初夏闷闷地回应。不想男人的唇角有了隐约的弧度,连同眼尾的泪痣看起来也多了几分妖娆。
“这么说,愿不愿意挡的主动权还落在我的身上?”
初夏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贺北溟的俊脸好像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让人看不清虚实。
见初夏迟迟没有回应,贺北溟又突然低头,凑近了她几分。
初夏连忙往后退,对他的抵触表现得相当明显。
“怕我对你做什么?”
“嗯。”她倒是非常诚实地点头。
虽然她作死地撩他,但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一点都不想再在洗手间里发生什么。
尤其是上次,但她对洗手间已经有很深的阴影了。
“只要你和他没什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出去吧。”
也许是情绪平复了些,他的声音又有了惑人的味道。
初夏忍不住问他:“你呢?”
她可没忘记,这里是女士洗手间。
“再等等。”他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初夏忍不住往某个方向扫去。
“出去吧。”贺北溟却将一口香烟嗬到了她的脸上,呛得她不得不别开了脸。
初夏不喜欢烟味,这次直接推开了单间的门走了出去。
只是在她走出的那一瞬,男人的声音又从后方传来。
“等下我去赴约。”
初夏脚步一顿,想问什么约。
但随即想起医院那一别前,她感恩于他,邀请他再去家里玩……
联想到上次两人荒唐的玩法,初夏感觉整张脸都燥热得很,以至于离开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跟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自己似的。
冲出洗手间大门时,还一度险些撞上梁幼怡的母亲程瑜。
她连忙朝程瑜歉意地点了下头,这才快步离去。
程瑜表面上没说什么,看起来倒也大度,只是心里难免数落着初夏的冒失,和她端庄大气的女儿梁幼怡完全没法相提并论。
不过是那女人的女儿,倒也可以理解。
心里埋汰完初夏,程瑜就准备洗手台前补妆,却见贺北溟从刚才初夏冲出来的单间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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