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看了一眼夏司墨,夏祁远和他之间的交情是睡着同一张床长大的,两家往来频繁,夏祁远这厮管理了夏家的产业后,便迅速和宗家小千金宗洛结婚。
两人那叫一个佛系,生了个崽自由放养,总结便是生活废大佬爹妈和操心小崽子的生活。
夏司墨身体弱,隔三差五感冒风寒,两人束手无策医生二十四小时候着都百密一疏,干脆就连人带行李送来了薄家。
“等会儿晚饭后你去找二叔再给你检查一下身体,还有,呦呦说了,你不要靠近水边。”
夏司墨看小家伙哭的这么惨,便点点头:“好。”
小呦呦被吓得不轻,她都不敢随便拉别人的手手了。
摸到别人的手,就会看到他怎么死,崽崽害怕!
晚上。
薄司宴公司有事情需要处理,呦呦便拉着夏司墨去找二伯伯。
薄家庄园很大,各自都有小院子。
二伯伯的院子里,满院飘着中药的味道,小院旁边还有一小块种药的地。
“伯伯!”
小呦呦脆生生的叫了一声,薄司年从煎药的厨房里走出来,眼镜上面被药汽上一层白雾。
明明是薄家高门院落,奢华庄园,却被薄老二硬生生过成了悠哉的田园生活。
“伯伯快、给、给哥哥、检查一下身体!”
夏司墨被小崽子拉着手往前走,心中忽然一震。
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关心他?
平时他在生病时,也只有爷爷奶奶格外关切,爸妈总是忙,把他丢给医生后,什么时候病好了都不知道。
薄司年宠溺的抱过了小呦呦,将两人带进他的工作小院。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薄司年不禁问:“宝贝,夏司墨没有心脏病。”
小呦呦心里一喜。
她看到的前世夏司墨已经是个大哥哥了,不是现在的夏司墨。
所以,现在的夏司墨哥哥,身体还是健康的?
“那、二伯伯、要、好好、给哥哥、调养着、这样、哥哥就、就不会生病了!”
小呦呦肿着的一张小脸上,荡漾着开心。
夏司墨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但却好像很喜欢二叔的小院子。
这里绿植丰茂,空气都是药的味道,阳光撒在小少年白皙的脸上,睫毛长卷,阴影浓密。
他安静的看着两人说话。
薄司年轻轻戳一下小团子的脸,调侃道:“我看现在需要好好治的,是你的包子脸!过来,二伯给你抹药。”
薄司年专门为小呦呦调制了治疗淤青肿胀的药膏。
小奶团子听话的仰起头,脸蛋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
夏司墨靠在二叔的藤椅上,轻轻一晃,可爱的小团子便用余光看着他,甜甜一笑。
出门时,薄司年又给夏司墨配了好多药,还把药膏给小呦呦带了回去。
小呦呦回到房间,里面却空荡荡的。
爸爸呢?
他晚上去公司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吗?
房间窗户没关,风吹窗帘被撩起来,凉凉的。
呦呦害怕,便想去找夏司墨哥哥。
小团子经过花园,便看见小亭子里坐着徐笑笑。
“漂酿阿姨、你、怎么、在这里?”
徐笑笑从桌边抬起头,头发乱糟糟的,白皙的脸蛋上一团红晕。
她醉醺醺的,看人都有些重影。
“呦呦?”
小呦呦进了亭子,拉着徐笑笑的手:“阿姨、你、你醉了!”
徐笑笑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
为薄司煜挡酒,正常操作而已。
她一直都是薄司煜身边的完美助理,可自从发生了当年的那件事情之后,助理仍然是完美助理,可老板却恨不得弄死她。
可她不明白。
既然这么恨自己,让他失去了白月光,还要她继续做秘书助理。
“是啊,醉了,混蛋!薄司煜!”
醉了的徐笑笑和清醒时候温柔婉约的徐笑笑判若两人。
小呦呦皱起了眉头,干脆坐在了徐笑笑的身边。
“阿姨、是大伯伯、他惹你了吗?”小呦呦凑得很近,漂酿阿姨就算是沾了酒气,身上也香香的,长得还这么好看。
大伯伯为什么要欺负漂酿阿姨?
每次都凶巴巴的!
“呦呦,薄司煜……他欺负我。”说着,徐笑笑仿佛将小呦呦当做知心对象一样,歪着脑袋对呦呦哀嚎一声,“混蛋,又不爱我,又不放我走!”
“我又不是故意的!”
徐笑笑醉得厉害,稀里糊涂的自说自话。
小奶娃又心疼又着急,大伯伯这么干可不行,要是把漂酿阿姨气跑了,那前世那个有两幅面孔的大伯母就要嫁给大伯了。
她总是人前温柔,人后冷漠,还凶呦呦。
用二伯伯的话来说,就是个双面绿茶!
小呦呦眼珠子一转,随即凑到了趴在小桌上的徐笑笑耳边。
小奶音洗脑似的念:“薄司煜、最爱、笑笑!”
“薄司煜、要娶笑笑!”
小奶娃又觉得效果不够,她颤颤巍巍的直接爬上小桌子,蹲在徐笑笑的面前,将声音压得很粗,但还是奶呼呼的:“徐笑笑、我、我是、薄司煜、我爱你!”
小呦呦一张肿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可又暗忖着,这不行啊!
大伯伯可不会结巴!
这样说话到底有没有效果?
小家伙正在思忖着,便听见一声磁性好听的嗓音:“呦呦崽,你在做什么?”
小呦呦猛然抬起头,薄司煜正从花间小径走过来,他身材颀长,气息深冷,仿佛带着些疲惫。
呦呦挠挠小脑袋,急忙伸出双手:“大伯、呦呦下不来、抱!”
薄司煜一把将小呦呦抱在怀里。
呦呦便解释,笑的甜甜的:“大伯,我在听漂酿阿姨、讲、讲话!”
薄司煜挑眉,沉吟片刻,问:“她说什么了?”
小呦呦眸中闪着光亮,可爱的凑在薄司煜的耳边。
“她说、说、最喜欢、大伯伯了!”
“还说、想亲亲大伯伯!”
小家伙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地府爷爷别生气,呦呦不是故意说谎话的哦!
她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薄司煜喉结上下滚动,看着趴在凉亭桌子上的女人,海藻般的长发凌乱中露出白皙的侧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精致。
“真的?”
徐笑笑不是第一次为他挡酒醉了。
可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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