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雅看着店家摆手,“没没,咱俩只是朋友。”
皓尘伸手拿着一个包子接话:“我追求她,她没答应。”
楚稚雅抿唇,甚是无语。
心说:你那是追求吗?明明是气人语录!!!
而站在一旁一脸姨母笑看戏的店家,“哎呀,那就再追一追嘛,女孩子大多都缺乏安全感,只要你给足了,她就会跟你不离不弃。”店家笑笑,“要我说啊,就是公子年纪还小,不懂得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反正依我看呐,这丫头对你也有心思,你俩就是不好意思,过一阵儿就好了啊!”说完宛如完成了一件大工程似的拿着托盘走了。
留在桌上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各各红着脸拿着包子开始吃。
“你再喝点粥,粥看着还不错。”皓尘见她一直啃着一个包子,知道她这是害羞了,便拿勺舀了满满一碗放她跟前。
“谢谢。”楚稚雅咽下嘴里的东西尝了一口,果真好喝。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喜欢他的事他也心知肚明,便也不端了,敞开了吃。
等吃完两人要走出早餐铺的时候店家叫住楚稚雅,硬是塞给了她一个锦囊,“我女儿同你一般大,但已经嫁到西阳去了。”说着吸了吸鼻子,指着锦囊道:“她之前最爱吃这糖果了,我也不知道她啥时候能回来看我一眼,所以这糖果你先拿着,就当是替我闺女尝个鲜儿。”
楚稚雅本不想接,可皓尘拽了拽她衣角,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拒绝后她道了谢便拿上了。
走在路上楚稚雅看着锦囊感慨,“也不知道姐姐在西阳过的好不好。”
皓尘淡笑一声,“这我们无从得知,但我们都希望她能过的幸福快乐。”
闻言楚稚雅愣了一下,终是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我感觉你挺会说话的啊,为什么轮到我,说出来的话就这么气人?”
皓尘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可能是用力过头了。”
楚稚雅不解,“详细点。”
皓尘站住脚步,明亮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其实那天晚上我仔仔细细考虑了你说的话,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楚稚雅撇嘴,“那可不。”
皓尘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随即收住笑容,满脸严肃道:“但我就是太胆小了,从一开始就是。
身为一个男子汉,我没能救下父母亲不说,还让妹妹陷入困境,之后还一心想死。
可自从遇到你以来我的生活就有了盼头。
看到你我才发现原来人就算身处困境也能用自身的优点逆风翻盘,虽说期间会经历种种不顺,这历程也会艰辛,但慢慢的生活总能变好。”
他紧张的抿了抿唇,“可能就是你身上这种不服输的劲儿吸引了我吧,我从一开始觉得你好玩到现在敬佩你、喜欢你,其实我都很感谢你。
一开始我还不自信,觉得自己这种烂人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能带给你,便也不敢袒露心声。可后来听皓宣所说我才发现其实时间很快,快到如果我不抓紧你,你身边随时会出现其他人。我没有自信赢过那些人,所以我急了,急着和你袒露心意,急着和你在一起。
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让你不愉快。
所以我很想跟你道个歉,请你原谅我的鲁莽与冲动,让告白这一件浪漫的事情变得轻浮不堪。
到如今我也想通了,我不想着急,更不想在什么都没有的前提下和你在一起,我想先奋斗,试着改变现在的处境,等有了足够的底气在给你一场浪漫的告白仪式。
倘若期间你喜欢上了其他人又或是想和他人在一起,我也并不会阻拦,再怎么说这是你的人生,你的幸福,我不能用一句轻易的“我喜欢你,请和我在一起吧。”而斩断你其他选择的余地与权力。
所以请你原谅我的自私与懦弱。”
楚稚雅听完他的长篇大论一时间脑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轰炸了似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可待反应过来,心脏就像是要跳出心房般高速跳动着。她知道他这是在给她一个解释,也明白这也是他给自己的承诺,所以她重重点头,“等我们都有底气了,我们就在一起。”
皓尘闻言兴奋的喘着粗气。
他活这世上二十五载,敢说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轻松过。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直恼你脑海的事情一下子有了解决的办法一样,脑袋轻了不说此刻就连心脏跳的都是轻快的。
他激动的差点要跳起来,“那咱走呗!赶紧找活儿干呗!”
楚稚雅见状笑出声,挑着眉,“走呗!”
这一路他们走的很愉快,一会儿去小摊买点吃的,一会儿又从附近的楼阁学习点建造有关的知识,等走到街头虽没找到需要完善亦或是重新建造的地方,但他俩脸上都挂着笑容。
“怎么办?我们似乎没活干了。”楚稚雅望着四周噘嘴说。
皓尘闻言笑笑,“大不了咱去找县令呗,反正他对我们上次的工程那么满意,这一次止不准会给我们揽活呢。”
楚稚雅想一想发现是这么个理,于是两人有一次走到了衙门。
这一次站在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拦着,而是给他俩敞开门还摆了个“请”的姿势。
楚稚雅见状不由得感叹:人有底气就是好哈,前一秒地上下一秒天上,果然只有能力与地位,就连只蚂蚁都会对人刮目相看。
等进了里面,县令见他俩来了远远就出来接人,“来的好啊来的好,我这儿正好有事儿找你们呢!”看皓尘身体好了,立马眉开眼笑道:“皓尘这身体不错啊,这才几天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皓尘笑笑,移开话题,“敢问县令找我们是?”
县令哦了一声,边把他们往里请边说:“是这样儿啊,前不久皓宣报的案现在结果下来了,想给你们说一说。”
楚稚雅两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便也没多问详情,就听县令说:“带头打人的那些会参与劳动改作一年,其中行为最严重的期限是三年,你们有意见没?”
皓尘率先摇头,“我这也没受多大伤,这处罚完全没问题。”
县令闻言点头,“至于赔偿的医药费,每家都掏了二十贯,行为最严重的五十贯,共计两百五十贯,等回头我拿给你们,你们记得带走。”
楚稚雅听完动作一顿,两百五十贯,这认真的?瞬间觉得县令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皓尘表现的很淡定,笑了笑说:“那我就多谢大人了。”随即又开口说:“在下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县令一拂袖,“讲!有啥话都能讲。”
皓尘作揖道,“就是想问县令近期有没有适合咱们工匠铺接的活,我们想揽下来着。”
县令沉思了片刻,忽然豁然开朗道:“有!还真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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