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此刻带着他们来到了张二河的家门口,敲了敲房门,“张二河把门开一下,张二河?!”
敲了一会儿没人应。
李大丫趴在门缝往里面看,发现里面没有人。
“里面没有人。”
没人?
没人那就翻进去,红锦翻墙进了院子,打开了摇摇欲坠的院门。
几人进去后,跟在红锦的身后。
红锦也管不了锦别人屋对不对,找到解药就成。
从左到右,打开房门仔细嗅着里面的气味儿。
让她意外的事,张二河的家里十分整洁,被子叠得比她还好。
“红锦姐,要是在这里找不到解药,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李大丫声音有些沙哑道。
里正的老丈人也神色不悦的冷声道:“哼,我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在一个时辰之内他们还不能恢复,我会直接报官。”
红锦没有回应他们的话,而是认真的嗅着各角落的气味儿。
这时,李大丫站在床尾处大声道:“红锦姐,这里有只老鼠在铁笼子里,脑袋像醉酒一样晃来晃去。”
红锦俩门跑了过去。
蹲下身看着动作异常的老鼠,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也和村民的一样全身无力。
眼神飘忽,连叫声都是若有若无。
红锦起身,嘴角勾起浅笑道:“这老鼠的症状和村民一样,应该是张二河用来试药所用。”
起身走到了一个木箱子前,凑近闻了闻。
随后打开了箱子,发现里面是衣物,她翻找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锦盒。
味道也浓烈的几分,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白一蓝的瓷瓶。
“我想我找到了,正好可以在老鼠身上试试。”
直觉上,她认为白色的药瓶是解药。
打开白色瓷瓶,放在老鼠的鼻尖儿,里面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身后几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生怕错过什么。
几息之后,老鼠瞬间一个激灵。
看了两眼红锦后,立马受惊般“叽叽”的叫出声,看上去特别精神。
李大丫激动的抓住红锦的手臂,“有救了,就是这个,爹娘他们有救了!”
“快,快拿着这个去救他们。”
红锦也不耽搁,收好解药就离开了张二河的院子。
走之前还将房门都关好,仿佛没有人闯入过一般。
她拿着解药从李婶子家开始,当李婶子恢复后还处于懵圈状态,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李大丫见她清醒,扑进她怀里抽泣着说出事情经过,“呜呜……村里吃过鱼的,都变得恍惚,还胡言乱语,是张二河做了手脚。”
“都怪红锦姐,要是她不得罪张二河,我们也不会遭殃!”
红锦没有辩解,这事的确是因她而起。
李婶子拍了拍李大丫的后背,看了一眼垂头做事的红锦,安慰大丫道:“你别胡说,这事该怪张二河,是他欺负人。”
“红锦,小孩子说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都是好心,谁也不会想到别人会起坏心。”
有她这句话红锦心里很暖。
嘴角噙着笑意道:“说到底这事起因还是我,你们好好休息,我去救其他村民。”
半个时辰后。
所有村民都清醒过来,但对于发生的事情没有记忆,个个是一头雾水。
傍晚时,张二河回到了村里,还高兴的唱着歌。
他身有辆马车,后面带着几个衙役,兴匆匆的走到红锦家院子外面。
“柳红锦,快出来,官府来人抓你了!”
“要是不出来就直接闯进来了,这一次看你还怎么跟我嚣张,哈哈哈……!”
陆景辰推着轮椅出现在屋檐下。
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看向院门处,“不知我家夫人犯了何罪?竟然让你这般兴师动众。”
张二河抖着腿笑呵呵道:“这还用问?村里的村民吃了她给的鱼全都出了事,现在县令大人亲自过来调查此事,这一次她死定了!”
这时车帘被掀开,一个中年男人捋着胡须下了马车。
张二河立马狗腿的上前去搀扶,“大人慢着点儿,路不太平。”
张二河嘚瑟的对他吼道:“见到县令大人,为何还不下跪?”
陆景辰脸上没有其他情绪,显得很平静。
向周县令拱了拱手道:“参见县令大人,在下腿脚不便,还望大人不要介意。”
周县令被他的气势一愣,看了一眼他的腿脚,“无妨,来人,进去搜!”
“不用搜了。”陆景辰迅速出声打断,淡笑着看向两人,“她应该在某位邻居家里闲聊。”
“至于张二河说邻居都出了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村民个个都好得很。”
张二河:“……”
周县令:“……”
两人面面相觑。
周县令眸色微眯的看着张二河,“你在报假案?这次本官亲自来,是因为听你说出事的人众多。”
“若是你真的报假案,后果很严重,哼!”
说完便吩咐身后的衙役道:“来人,去每家每户看情况。”
张二河心里有些发慌了,他见陆景辰面不改色,更觉得有些不妙。
该不会他们已经恢复?
他眸色幽深的看了一眼陆景辰,随即带着周县令来到隔壁刘二嫂家里。
一进门就愣住了。
刘二嫂正坐在摇椅上,悠闲的晃荡着,嘴里还哼着黄梅戏。
听见动静后,坐直身子看过去,当看见穿着官服的县令大人时,吓得一个激灵。
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牙齿漏风又打颤道:“参……参见大人,不知道民妇犯了何错?”
紧张的捏紧衣角,吞了口唾沫,连身子都在发抖。
张二河见她完好无损,精神抖擞,眼眸瞪得比铜铃大。
她明明应该神志不清的!
周县令没好气的瞪了张二河一眼。
“这就是你说中了毒神志不清?”
张二河涨红了脸,笑容讪讪结巴道:“大、大、大人,小的报官前的确是这样,或、或许是她突然就好了。”
地上的刘二嫂听见两人的对话,感觉莫名奇妙。
她什么时候神志不清了?
明明就是感觉睡得太久而已,这该死的张二河竟然敢诅咒自己神志不清!
咬牙恶狠狠的盯着张二河,“张痞子,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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