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从腰间取下了大砍刀。
突然,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抓刺客,有刺客!”
红锦闪身躲了起来。
红锦长呼一口气,还好有刺客闯入,不然她一个人根本无法脱身。
这刺客来得也挺赶巧的。
见四处无人,她迅速来到了假山位置,这里便是地下石室的入口。
刚走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外面有刺客,会不会是来救他的?”
“不太像,你看这里这么安静,况且一个江湖游医,谁会来救?”
“也对,大少爷现在躲还来不及,更不可能来救人。”
红锦握紧大刀,悄声进入。
里面点着壁灯,光线不错,很快红锦就被两个看守之人发现了。
守卫立马抽出长剑,“想找死吗?”
“有刺客……来人啦!有刺客!”
红锦露出一抹无害的笑脸,“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说着两颗石子飞射过去。
磅磅!
瞬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们都被点了哑穴。
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举着剑就朝着她冲了过去。
红锦也不耽搁,迎上去就“刷刷”两下,一剑毙命。
这时,外面的打斗声清晰了几分,应该是离这里越来越近。
她迅速跑到石柱前,琉玉此时是昏迷状态,浑身的伤痕触目惊心,无一处完好。
“琉玉,琉玉?”
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一桶水上,她舀起一瓢就泼在了琉玉的脸上。
噗……咳咳……
琉玉终于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眸子,眼前模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
红锦揭开蒙面,“是我。”
“你……怎么是你?不可能,是……是梦……”琉玉不相信她会来救,毕竟只打过一次照面。
红锦:“……”满头黑线。
看来还没有清醒,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
“是梦不?醒了就配合一点。”
说着就开始解绑着他的铁链,但铁链是上了锁的,根本弄不开。
琉玉虚弱的开口道:“别找了,钥匙不在他们身上,钥匙在李媛媛那里。”
“那怎么办?”红锦起身返回他面前,看了一眼手里的大砍刀,“用它试试。”
扬起大刀就朝着铁链上的锁使劲砍,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外面的声音更近了。
嘭的一声,锁终于落在了地上。
红锦立马扶住摇摇欲坠的琉玉,“再疼也得忍着,出去就好了。”
突然,门口出现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震惊着眸子朝着外面大喊:“有……”
红锦暗叫不好。
迅速取下腰间的匕首,朝着小厮射了过去。
哧!
小厮扎喉而亡,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出了石室后,朝着无人的地方走,红锦逮住一个丫鬟,威胁她带着去了后门。
让她意外的是,后门竟然是开着的,
就在她走出房门那一刻,身后雲赫出现,一剑刺向红锦的后背。
“想逃,没有那么容易!拿命来!”
红锦扶着一个人,根本来不及闪躲。
剑无情的刺穿了她的皮肉,她疼得差点儿栽到在地。
啊……疼死了。
就在她回头想对付时,一个黑衣人如天神般降临,挡在了她的身前,和雲赫缠斗在一起。
红锦激动,“多谢大侠出手相助,告辞。”
扶着琉玉逃到了事先找好的客栈里。
……
一早红锦就找来了马车,把琉玉乔装打扮后塞进了马车里。
她许久没有吃东西,肚子很饿,琉玉被关起来就更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于是她就来到街边的包子铺。
“老板,来十五个肉包子。”
红锦身上有伤,每动一下就会钻心的疼,此刻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三妹,你怎么在这里?!”
红锦不知道是在叫她,根本没有回头看,而是咽着口水看老板给她捡包子。
她迫不及待的拿了一个包子大咬了一口,“包子真香,老板再多包五个。”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这才回过头看去,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嘴巴鼓鼓的疑惑道:“敢问公子何事?”
柳文生脸色僵了僵。
她这是故意不认识吗?
红锦见他冷着不说话,斜了一眼便回头拿她的包子。
“多少钱老板?”
“三文钱一个,总共二十个包子,一共是六十文。”
红锦刚想拿钱,那公子就豪气的帮忙付了。
他什么话也不说,拉住红锦的胳膊就走到了马车的背面。
红锦挣脱他的手,将包子塞进了马车里面。
嘴角勾起冷笑,调侃道:“公子莫不是看上本姑娘了?我承认自己长得美,但不是什么男子都能入本姑娘的眼。”
话音刚落,她脑袋上就被扇子敲了一下。
啊……
“你敲我干嘛!?”
“我是你亲哥!”柳文生眼底有怒意,说得咬牙切齿,“你是恨我们才不想认的吗?你被迫替嫁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当初我在学府里。”
红锦揉了揉有点儿疼的脑门儿。
上下打量他,一身书卷气息,妥妥的柔弱书生一个,这就是很少在家里的大哥柳文生。
和原主不是一个娘生的,原主都很少见到他,以至于刚刚她没有认出是谁。
咳咳~~
红锦轻咳了两声道:“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我就只有一个夫君,没有其他亲人。”
柳文生叹息一声,“三妹,你别这样好吗?你的脸色很差,是生病了吗?回柳府我让府医给你看看。”
“不用,我很忙,告辞了。”红锦感觉背部的伤口又出血了,现在必须出城。
她说完便上了马车,朝着城门而去。
快到城门口时,她敏锐的发现,边上有一些贼眉鼠眼的人,眸光在不停的打量过往的马车行人。
还好她已经换了身衣裳,发型也换了。
“三妹,你既然来了京城,就回柳府看看爹吧,上次二妹成亲时爹还在念叨你。”
红锦心累,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大哥,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
回头冷冷道:“我爹在马车里。”
柳文生一脸懵逼,爹明明是在皇宫里商议正事。
官兵已经上前,要检查她的马车。
当打开后面时,看见的就是穿着寿衣的。
“怎么回事?”
红锦眼眶红红,泪眼花花的掩面道:“这是我爹,上京吃喝嫖赌,染了一身花柳病,欠了一屁股债不还就被打了,最后无钱医治便死在旮旯里,呜呜呜……”
柳文生:“……”嘴角抽抽。
爹听见会不会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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