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琉玉的外伤被处理好。
“没想到我也有看大夫的时候。”
“切,让你自己弄也弄不了啊,背上屁股上都是伤。”
白漓说着突然想到之前的疑惑还没有解开。
“你之前说宝贝女儿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什么地方留了情?”
唉……
琉玉叹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起了在京城里的事。
他听后笑得前俯后仰。
咚咚咚~~
突然房门被人急促的敲响。
“谁啊?”
“是我红锦。”
白漓闻言,起身打开了房门。
红锦正推着陆景辰站在门口位置,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找琉玉。
“你醒了?这么晚过来干什么?你爹他没有生命危险,明日过来看也没有关系。”
红锦白了他一眼,推着轮椅就进了屋内。
“不许再调侃,我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能治我夫君的腿,不然你以为我费力救他干嘛?”
说完就走到了床前。
看见琉玉的样子后,红锦嘴角抽搐得厉害。
整个人包得跟粽子似的,只有眼睛鼻子在外面露着。
咳咳~~
红锦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干笑道:“你慢慢修养,十天半个月应该就可以为我夫君治腿了。”
琉玉:“你倒是安排得妥妥的,还是谢谢你救我,等我伤好就给他治。”
有了他的答复,红锦算是放心了。
……
红锦继续待了三日便决定回家。
这三日里,县城好多富商都捐了粮食,但私下却是很气恼。
他们不知道是谁传出会捐粮食的事,灾荒年最值钱的就是粮,本想着挣大钱,却骑虎难下的捐了出去。
周县令还当着百姓的面点名感谢这些富商,更是给这些富商送去“光荣之家”的牌匾。
陆景辰也提醒过周县令,捐粮的主意不要被人知道是红锦说的,他不想后续有人找麻烦。
刚回到家时,红锦就傻眼儿了。
房子没了,只剩下焦黑的废墟,包括隔壁的刘二嫂家里,此刻还冒着火灭后的青烟。
刘二嫂正颓废的坐在院门口,嘤嘤的哭。
“我的房啊,什么都没有了,呜呜……”
“红锦,你回来了?”是刘大嫂端着一碗吃的走了过来,“昨夜不知道怎么原因,你家里燃起来了,火太大,连着我二弟妹家也烧了。”
她将吃食递给刘二嫂,“快吃吧,你大哥说暂时在我家里住着,人没事就好。”
红锦想到屋里还有存的钱财。
她急忙下车,朝着卧房那一处跑去。
陆景辰拧眉,“你别进去,小心东西掉下来砸到你。”
红锦没有听他的,也不管黑不黑,走到放银钱的角落里走去,开始翻找。
她是用陶罐装的,应该没有被烧坏。
陆景辰起身,用木棍撑着走了过去,“你身上有伤,我来吧。”
“我可以,你……”
“柳红锦!”陆景辰神色严肃,语气冷冽不可抗拒。
红锦抬头,第一次见他眸色如此锐利,身子下意识的颤了颤。
陆景辰见状,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黑灰,放柔声音道:“听话,你身上有伤,别把我当成什么都不能做的废人。”
红锦垂下眸子,有些委屈道:“好,我就在边上看着。”
那些钱她本是用来给陆景辰治腿的,她救了琉玉,治腿肯定是可以不花钱了,可现在家都没有了,吃的也没有了。
陆景辰边找贬道:“我们暂时可以住在山洞里,等缓过来就修新房子。”
不久后,他找到了那个陶罐子。
红锦见状,欣喜的接过,打开后发现钱还在。
还好罐子是被土盖住了,不然不会这么完好。
两人走出废墟,刘二嫂还在哭,双眼已经双肿得厉害。
“柳红锦,火是你家燃过来的,害得我也遭殃,你必须赔我房子。”
她抓住红锦的裙摆不放手。
对于怎么起的火,柳红锦隐隐觉得是人为。
不在家几天了,家里又没有火星子,怎么可能会自己燃起来?
她蹲下身,从陶罐里拿出十两碎银,“这十两修房子足够了,剩下的便置办点儿吃的。”
刘二嫂看见银子后,眼泪瞬间止住。
她瞄一眼陶罐子,眼珠子精明的转了转。
她罐子那么大,肯定还有不少银子。
“哼,十两就想打发我?被烧的只是房子吗?还有吃的穿的,用的!”
红锦的罐子里只剩下八两,还有一些铜板。
她知道刘二嫂是个比较贪心的人,但这一次的确是受了牵连。
抬起头看着她道:“你直接说吧,还想要多少?但我先说好,别狮子大开口,这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燃的,哪怕我一文都不给你也说得过去。”
刘二嫂直接伸出了五根手指头,“再给五两,现在闹干旱,吃的贵得很。”
柳红锦无奈,忍痛拿出五两给她。
最后将罐子往她前凑过去,“我只有这些了,再要也不能给你了,毕竟我和我夫君还要吃饭。”
解决好后,两人带着马朝着山上去。
刚走出村口时,里正就追了过来,让他们去他家住段时间,但两人都拒绝了。
……
山洞里有之前放的鹿肉干,还有蜜钱。
当天夫妻两就靠着它们充饥,但并不多的缘故,两人都没有吃饱。
夜里,山洞内比较凉。
要睡觉时,红锦眼巴巴的望着陆景辰,“夫君,山洞夜里会冷,没有吃饱就更冷……”
她即使没有说完后面的话,陆景辰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故作不懂的伸出胳膊道:“咬两口就不饿了,你那干草堆应该比我这里要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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