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嫂:“你儿子现在大不了休息几日,要是继续闹惹急了红锦,说不定就是去衙门说事儿。”
“我们都是证人,大家都看见你儿子想图谋不轨了,真到那时候,重则阉刑,轻则打板子。”
李大婶点头,“对,你可要想好了,继续闹还是立刻走人?”
“你……你们……”陈氏气得脸色铁青,“好,好得很,你们欺人太甚,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呜呜……”
本是想来讹点银两,没有想到脸柳红锦的人影都没有见到。
那马长青的确是被踢疼了,但不至于卧床不起。
陈氏故意说得很严重。
这会儿说不过,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
红锦上山后,遇到李大丫在捡柴。
这次就只有她一个人。
“大丫。”
“红锦姐,你是去打猎吗?”
“对,就找……”点儿小猎物。
话还没有说完,李大丫就跪了下去。
红锦:“……”有些懵圈。
她这是干什么?
“你快起来,跪着干啥?”
李大丫仰起头,“红锦姐,我想跟你学本事,收我做徒弟好不好?”
红锦赶紧伸手将她扶起来,“做徒弟就算了,要想学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就是,但我感觉我没啥可教的。”
打猎这个本事有七分都是靠锦鲤气运,真正有的一点本事就是会拳脚。
李大丫:“我就想学拳脚和打猎,即使以后嫁了人也不会全靠男人。”
红锦来回踱步,沉思了许久,李大丫也不急,就乖乖的等着她的回应。
“大丫,这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学会的,特别是习武,很辛苦的。”
李大丫神色坚定道:“我不怕苦。”
见她这么坚定,红锦也答应下来。
但她心里认定大丫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答应下来后,红锦叫她每日这时候都到这里来,练武一个时辰,再跟着学狩猎。
之后的每日清晨,红锦来到这里时,就会发现李大丫早就来了。
她很勤快,也很努力,每次在等红锦的过程中也不闲着,会自己练习弯腰、劈叉、练臂力、练挥拳手速……
红锦失算了,以为她坚持不了几日,没有想到已经坚持下来半个月了。
练得还算不错。
为了教她打猎,还教她练射箭。
这一日,两人练武结束后就去打猎。
“红锦姐,我听他们说打猎可以做陷阱,为何你不做陷阱?”
红锦很想说,她不做陷阱是因为没有必要。
“挖陷阱费时费力,还容意误伤到人,万一有人进山不小心踩到陷阱,那岂不是害了一条人命?”
“把箭练好,把武功学好,不需要挖坑也能打到猎物。”
李大丫闻言,觉得很有道理。
误踩陷阱的事情以前也有发生过,连野猪都能杀死的陷阱,人掉下去肯定也是必死无疑。
两人已经到了有猎物出没的地方,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自从李大丫射箭有些成就后,红锦便会故意拉开距离,让她自己射猎物。
要是红锦在旁边,得到猎物会变得轻松,李大丫也得不到真正的提升。
这一次也一样,红锦悄声道:“屏气凝神,眼观四方,耳听八面,不仅要看猎物,还要注意周围有没有危险。”
“我去另一边看看,有危险记得吹口哨。”
李大丫知道她是想让自己独立完成,虽然还是有点害怕,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害怕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眸光警惕的观察四周。
红锦虽然走远,但还是随时注意着她那边。
李大丫看见了一只兔子,在不远处背对着吃草。
她立马屏气凝神的蹲下身,躲在草丛里,缓缓拉开简易的竹弓,瞄准后瞬间射了出去。
箭扎在了兔子的屁股上,它却蹦哒着想跑掉。
李大丫立马飞奔过去,整个人朝它扑了下去,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提着兔子耳朵起身,回头就见红锦过来了。
“红锦姐,你看我射中了,那个……我还是想让您帮我卖。”
“好,没问题。”
李大丫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学打猎的事情。
要是被知道,肯定会挨打挨训,以后也不能再打猎。
后面狩猎的机会都给了李大丫,红锦就挖了些还算值钱的草药。
下山时,李大丫总共猎到了一只兔子,两只不算大的野鸡。
她还是捡了柴火和摘了野菜,不然空手回去是挨打的份。
红锦刚到村口,就看见雲月的马车停在院子门口。
“是雲月吗?”
“大丫,这猎物我买了,晚点儿再给钱你。”
不等李大丫开口,
红锦就已经朝着家的方向跑掉。
冲到门口后,还没有看清里面的人时,就叫道:“雲公子……”
院子里喝茶的几人都齐齐看向她。
红锦看清来人后,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了下去。
是白漓那厮,旁边坐着的并不认识。
长得很健壮,麦色的皮肤,英气逼人,竟然给人的感觉很好看,最主要是很有阳刚之气。
和白漓那家伙坐在一起真的很违和。
“红锦,你也太让人伤心了,一看我不是雲月,那脸就拉得跟驴脸一样。”
红锦进了院子,将兔子和野鸡扔在边上。
慢悠悠的走到陆景辰身边坐下道:“我这不是担心雲月吗?他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说着很自然的端起陆景辰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喝完一被还不够,笑脸嘻嘻的仰头看向陆景辰,眨了眨眼,“我还想喝。”
陆景辰无奈的斜了她一眼,还是提着茶壶给她蓄了一杯。
白漓叹息了一声,“放心,雲月现在已经安全了。”
“李媛媛和雲赫的事情已经被雲老爷知道了,雲老爷爱面子,没有将事情闹大,将李媛媛被沉塘后说是不小心淹死的。”
“雲赫有他娘做后盾,只是手里的个人资产赔了一半给雲月,现在是屁事没有。”
红锦闻言,生气的将杯子重重一放,发出“通”的声响。
“过分了!这么恶毒的行为,竟然只赔了一半!”
陆景辰看着杯子,脸色一黑,咬牙低语道:“这是我的杯子。”
红锦闻言,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头,“还好没碎。”
视线落在白漓旁边的男子身上,“这位是……?”
被冷落的男子见终于被问起,挺直腰杆霸气拱手,声音醇厚道:“我姓林,单名一个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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