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看到的那些都是忍术?”
总算回到中畔大叔家, 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之后,雪间才开始哭笑不得的解释:“那都是我和水户商量出来的计策。”
“你看到的那身行头,不过是我变身术变化的产物。”雪间娓娓道来, “我事先留下两个木分/身, 自己则运起查克拉跃上高处从空中落下。先把他们唬住之后, 那两个分/身便使用水遁和火遁忍术变出两条龙来。这两条龙表面是我在指挥,实际的掌控却是在那两个分/身那里。水火两龙将贼人困住,此时水户便分出分/身并配合变身术变成和我差不多打扮的仙子模样, 用封印术把他们绑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香奈落恍然大悟,“真有能变出龙的忍术啊, 我当时还以为是真龙出现了呢!”
“傻丫头,当然有这种忍术。”雪间有些忍俊不禁,“水遁·水龙弹之术和火遁·龙炎放歌之术的形态便是龙,而我的木遁·木龙之术也能变出一条龙呢。”
不过说起来这个龙炎放歌还是泉奈教她的呢。
雪间不禁默默喝了口水。
闻樱笑道:“说起来自始至终我还提心吊胆的, 万一这些贼人里面有感知型忍者,岂不是很容易就露馅了?”
“露馅也没事, 索性咱们不是要让他们相信,是要让村民相信的。”水户豪爽地摆摆手, “只要让村民们看到他们是假的, 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反正她们还是要审问这些贼人的, 不可能一直维持神仙的人设,迟早要暴露的。
“不过话说回来, 雪间姐姐。”香奈落的鼓了鼓小脸,不解的问道, “要是这样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直接杀掉或擒住这些人,问出结果后给村民们一个交代,而要拐这么大个弯子呢?”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雪间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给她打了个比方:“香奈落你想想,如果你是这个村的村民,看到不知道从哪来的一伙人冲出来把庇佑自己的神给杀了或绑了,然后还信誓旦旦地跟你说这神是假的,你是会相信并感激这群人呢,还是会愤怒不已觉得她们在胡说八道污蔑神使?”
香奈落愣了半晌,歪歪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好像是不会相信我们……”
“这就是了。要想破解这些人在村民心目中施加的信仰之力,唯有施以更强大的力量。所以水户刚才说得没错,那些贼人相不相信我们是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村民相信,这样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地处置他们,从他们嘴里撬出东西来。”
香奈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在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雪间往门口望去时,便见中畔大叔来到门前,却并不进来。他在原地挪了挪,搓搓手十分局促地躬了躬身:“各位仙子,村长已经把人都压到了仓库中,请仙子们去查看。”
雪间&a;a;a;水户&a;a;a;闻樱&a;a;a;香奈落:“……”
所以是已经被动全升级为神仙了吗?
雪间捏了捏额心,下定决心这事稍后一定起码要跟村长解释清楚。她站起身来,哭笑不得地走到中畔大叔面前:“大叔,你还叫我雪间就好。”
“贱民怎敢……贱民之前怠慢了仙子,还希望仙子不要怪罪。”中畔大叔忙不迭地鞠躬。
雪间突然有点头疼。她感觉再说下去大叔就得给她跪下了,遂不再纠结这个称呼问题。她看向闻樱和香奈落:“我和水户去瞧瞧,你们两个就留在这吧。”
出门前有了父亲的叮嘱,闻樱和香奈落也明白有些事她们是不应当掺和的,于是应了下来:“好。”
两人随中畔大叔来到了仓库。正如中畔所说,那十几人又被村长他们用绳索捆成了一团,正背靠背坐在仓库中央。村长并几个壮汉正站在一旁看守,见她们来了忙迎上前去:“仙子娘娘,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人压来,您看怎么样?”
“非常好,有劳村长了。”
“仙子娘娘言重了。”
村长知道雪间要进行审问,所以自觉带人退了下去,只留了两个汉子在仓库外面看守。折腾了大半晚,如今已过了后半夜,熹微的晨光自仓房高处的小窗透进来,豆大的烛火颤巍巍地在墙边的烛台上跃动。大门掩上后,雪间踱步到几人面前,却没有急于开口,而是侧身给水户使了个眼色。
水户会意,迅速结印连下隔音与封印两个结界,而后才解开了他们口上的封印符文。
雪间之所以最后没有用绳索捆绑,就是顾及到他们身上有查克拉,怕普通的绳索困不住他们,而水户的封印术不仅能限制他们的行动,更能封印他们体内的查克拉。
终于能说话之后,那为首的女子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她们:“你们是忍者?”
“不错。”雪间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怎么,没想到?”
“哼,真是可笑。你袭击神使,假扮神祇欺骗村民,山神娘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演,接着演,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你既然这么厉害,不如现在就从这飞一个出去我看看?”雪间冷笑一声,“什么神祇,这世上的鬼神之说从来都是无稽之谈。你们利用山村之人的愚昧闭塞大肆敛取粮食,逼得人死的死逃的逃,让无数人家破人亡。要是这样的行为都能做神的话,那我愿意当第一个弑神之人!”
雪间的话掷地有声地回荡在仓库中。她上前两步,锐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向那女子的双目深处,眸子微眯:“我没有时间在这听你胡扯。我之所以还留着尔等的性命,就是想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你不必否认,否认我也不会相信的。我知道你们不过是一个庞大组织中的一小队人,也知道你们的背后定然有高人指点。”她的声音忽的放轻,“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那女子咬着唇沉吟片刻,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呵,口气还不小。”女子目露嘲讽之色,“你做梦。”
“巧了,我就喜欢做梦。”
雪间闻言并不恼。她双指一捏,凭空变出一根如拇指一般粗的木刺来,边在指尖转动把玩边笑着看向水户:“我听说最近刑讯班研究出了一个新刑罚,是将沾有水蛭唾液的钢针拿锤子一枚一枚地钉入人体全身的各个穴位。要说这穴位啊可真是神奇,既不流多少血,又是查克拉运行和肢体活动的关键之处。听说刑讯班的人还专门写了研究报告,说犯人们都普遍反应比钉入普通部位疼百倍呢!”
坐在地上的女子额上渗出汗来,吞了几下口水。
“是啊,我也听你二哥说了。”水户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笑着接过话来,“这水蛭唾液可是好东西,在医疗系统中用来防止血液凝固是最好不过了。听说把这种钢钉钉进去,血一滴一滴地往外渗,目前最长的能一直流六天才死呢。”
说到这,她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只可惜没有一个人能撑过来,最厉害的那个才钉了不到一半就死了。”
水户神秘兮兮地凑到雪间耳边,用并不小的声音说道:“据说医疗部拿去解剖,结果发现是活活疼死的。”
“呀,这人还能疼死?”雪间讶异地掩住口,睁大水杏般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吓死的我见过,这疼死的我还真没见过呢!”
“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谁知道是真是假。”水户嫣然一笑,目光似有似无地撇了一眼汗渍已顺着脸颊滑落的女子,“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真是假,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雪间不由拊掌大笑道:“妙啊,真是妙!若是我试出一个钉了全身穴位还不死的人,一定带回去向二哥邀功。到时候放干了血做成标本放刑讯班里,只怕给人吓得尿裤子,还怕那些刁钻之徒不招?”
“这还不容易。一个不行,这不还有一堆吗?总有一个能成功的。”
水户一步一步地逐渐逼近已经骚动起来的贼人,鞋子叩击地面的声音仿若死亡倒计时。瞳孔中倒影出的水户笑得那样美,那样自然,就好像春日含苞待放的花儿,可这一刻他们中的任何人也不想看到这可人的花瓣中包围的蕊心,害怕是张血盆大口一下将他们拆碎吞入。
“你,你要干什么?”
即便被绑缚,女子也拼命地向后挪动,干裂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你别过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水户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就提了起来。女子只觉得脖子一紧,视野便倏地被水户的眸子占满,以致于甚至能看到她那深不见底的笑意——
“你可别误会,我可自始至终都没提过要你说什么。”
这一瞬间,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的大脑彻底被恐惧占据。她满面冷汗,全身发抖,两股战战到几乎无法站立。然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只觉一股大力将她向一旁推去,身上封印解开的同时青色的藤蔓缠绕上她的手脚,紧接着“嘭”的一声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某个坚实的物体之上。
“嗯……从哪里开始呢?”
雪间端详着手脚牢牢地绑在新鲜出炉的木质刑架上的女子,歪歪头,拿着那根木签子若有所思地敲着鼓起的脸颊,好似一个天真的孩子在纠结买什么东西,而后突然眼睛一亮,右拳一击左掌:“都说十指连心,就从双手开始怎么样?”
水户抱胸站在一旁,十分赞同地点点头:“好啊。”
木签子在指尖转了个圈,而后针尖瞄准了她的右手食指:“此处没有钢钉,我想用木签子代替二哥也不会嫌弃的。”
“别……”女子的口中发出微弱的气音。
然而雪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捏住木签子,以投掷手里剑的姿势果断一掷!
微小的破空声响起。不过瞬息,几乎不见残影的木签子便距离女子的指尖只在咫尺之间!
“我说!我全说!”
伴随着被另一根木签子清脆的撞飞之音响起的,是一道近乎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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