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秦岭听没听进去,反正自从茶点来了,就一只手喂着松鼠,一只手喂着自己,当然也有喂混的时候。
秦峻:“不知诸位怎么想?是歼灭南阳余孽,还是去青龙山!?”
这一问题倒是让大家陷入了两难,方无疾,南阳派自家都唾弃的人渣,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口号喊的最响,跑路跑的最快,奸诈赖皮是每样都占了。
秦岭:“我们很赶时间吗?”一直在逗松鼠的秦岭发了话。
赵羡庭:“什么意思?”
郑望予拍了拍脑门,就像是突然之间打开了任督二脉:“对啊,这两件事又不冲突!按规矩来说,灵阳继位,需在一月之后,再说青龙山也不可能等着我们再火化遗体吧!就算我们现在去也赶不上送智友大师最后一程啊!”
就这样,几个人算是打成了共识,先战方无疾,再上青龙山。
驿站的人走过来:“哪位是秦少侠?”
秦峻刚在驿站取了消息,几个人坐在这,屁股还没坐热,消息便来了,秦岭扶袍起身:“在下沧澜派秦峻!”
“秦少侠,驿站有封您的信!”
秦峻打开消息,仔细看了看,郑望予还是个急性子,忙着问:“说了什么?”
秦峻脸色越发的难看:“少林的无声大师说他们中了方无疾的奸计,只剩下十几个人了,轩辕派也受了重创,留在原地休养生息了,知道我们在附近,希望我我们能在前方堵截方无疾,将其合围,一举歼灭!”
郑望予:“这无声大师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秦峻:“应该只知晓我们在附近,便给附近所有的驿站都发了这求救的消息!二位怎么想?”
赵羡庭:“方无疾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可仗着手下人多势众,就算咱们几个加上少林的人,也没有多少胜算吧!”
郑望予得意的指了指秦岭:“那你可说错了,咱们有阿岭,就有了十成的胜算!是吧,秦兄!”
谁知秦岭的心根本不在这,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松鼠被他压在身下,挣扎的在桌沿上划了好多道子。
秦峻叫起了阿岭,松鼠瞬间蹿到秦峻身上,冲着秦岭愤怒的吱吱叫。
秦岭数落着松鼠:“没良心!那么多好吃的都给你了,当回枕头不行啊!”
郑望予看着秦岭:“你这说睡就睡的功夫也是练的吗?”
秦岭打着哈气:“这?天生的,有时候练功还能睡着呢!”
赵羡庭:“我们已经决定在这等着方无疾,只等少林的人来,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秦二公子怎么看?”
秦岭笑了笑,扫了一圈桌子也没有肉吃,故作埋怨道:“阿哥,我想吃烧鹅!”
秦峻虽然知道秦岭爱吃,但绝不是关键时刻耍小性子的人,心里多少有了些警惕:“这地方不产烧鹅,烧鸡行不行?”
秦岭喜色中烧:“行!要叫花鸡!我回房等你!”
秦岭蹦蹦跳跳的回了房间,顺手还将趴在秦峻身上的松鼠拎了回去!
秦峻也起身告诉小二一会送一只烧鸡上去,小二得了银子,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郑望予看着秦岭的竹骨剑还落座在一旁,心生一计:“呀,秦公子怎么把剑落在这里,咱们去给他送一趟啊!”
赵羡庭本不想去的,可架不住郑望予生拉硬拽,只能跟着他走,到了秦岭的房间,秦岭就靠在门边等着他们呢。
郑望予把竹骨剑塞到赵羡庭怀里,机智的回头看着,有没有尾巴。
秦岭把竹骨剑放到桌子上:“放心吧,要是有别人来,我听得到!”
赵羡庭看着眼前的三人,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意思?”
郑望予:“楼下有人偷听我们说话!”
秦岭打了个响指:“懂我!”
郑望予一脸得意:“那是,你也是跟我混了这么久了!”
赵羡庭:“所以,你是故意把剑留下,给我们留的借口!”
秦岭坐在椅子上倒了四杯茶:“开门,鸡来了!”
赵羡庭不敢相信:“这么快?”
郑望予现在相信秦岭可比相信自己的时候多:“阿岭说来了就肯定来了,他听得到!”
秦岭晃着手指:“不,这次我是闻到的!”
郑望予开门接过小二手里的叫花鸡,便听到楼下有人叫喊叫花鸡怎么还没好。
小二悄悄的说:“客官,您给了双份钱,先给您上!”
秦峻拦住郑望予,将叫花鸡再送回小二手里:“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我们不着急!还是劳烦您给他送过去吧!”
要说君子之礼,不争不忿,谦让恭和,报之以德,齐之以礼,这几个字,放到秦峻身上,就像是给他量身定做似的!
秦岭忙着跑到秦峻身边:“阿哥,我饿了,留下它吧!”
秦峻不明白秦岭为什么这么着急,几个人面面相觑,留下小二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是郑望予眼尖,又加了一钱银子给小二,一把接过叫花鸡,将小二推了出去。
秦峻本想等郑望予和赵羡庭离开之后,对秦岭说教一番的,虽然他和自己的这个弟弟相处的时间短,可也了解秦岭,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不会这样耍小性子的,但这多少还是有些冒失的,可是后来秦岭的话,让秦峻打消了这个想法。
几个人就看着秦岭肆无忌惮的就准备开吃,被烫的缩了手,也没能阻挡秦岭的手上的动作,郑望予他们也不敢说话,生怕门外还趴着什么高手。
秦岭:“没人啦!”
郑望予长舒一口:“你不早说!”
秦岭:“刚才做的不错啊!”
郑望予:“你看,还是我懂你吧!”
赵羡庭不明白,这话倒都是通俗易懂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听不懂。
“你们两个又说什么谜语呢?”
郑望予:“我啊,刚才是故意把小二赶走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知道阿岭肯定是这么想的。”
秦岭:“先吃啊,要饿死了!”
郑望予和秦岭的性子差不多,万事都拦不住吃,直接掰了一个鸡腿给秦岭,秦岭接过鸡腿让了一圈,秦峻和赵羡庭根本没有要吃的意思,既然都不吃,那他就不客气了,秦岭直接将鸡腿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秦峻:“还是先说一说吧!”
秦岭:“阿哥,你同驿站的人说了,你住在这儿?”
秦峻:“没有啊!”
秦岭被烫的话都说不利索:“那、你们说,他们是怎么、能准确的把信、送到你手里的呢?”
几个人心中一凉。
赵羡庭:“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告诉我的?”
秦岭:“甚至可能,就是方无疾的人!”
赵羡庭:“家师同无声大师有些交情,我也看了那封信,确实是无声大师的笔记无误啊!”
秦岭:“这信怕不是早就到驿站了,方无疾的人应该也知道这封信的内容,故意送给我们,怕不是有什么局,等着我们往里钻呢!”
郑望予吃得快,很快吃完了一个鸡腿,嘬了嘬手上残留的味道:“不是说方无疾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吗?也没听说,这城中出什么事情啊!”
秦岭:“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装给咱们看的,等着咱们和无声大师,然后一锅端,要么就是这城中都被他的人控制了!”
郑望予倒吸一口凉气:“不能吧,这···这···!”
秦峻:“所以刚才你故意要这只叫花鸡,就是为了试探?”
赵羡庭:“那结果是哪一个?”
秦岭:“你们还记不记得,坐在咱们身后的那桌人?”
郑望予:“哦,我记得,刚才喊叫花鸡的也是他们!”
秦岭:“他们是在咱们坐下之后才进来的,换句话说,就是一直跟着阿哥回来的,咱们聊了那么久,茶点都吃了好几盘了,都没听到他们点叫花鸡,怎么小二刚端上来,他们就喊了?”
郑望予:“小二也是他们的人?”
秦岭吃完了鸡腿,又拽下一个鸡翅膀继续啃着:“应该不全是,最多也就是被他们买通了,配合演了出戏而已!”
郑望予:“所以你故意将鸡留下,就是给他们打个障眼法,把咱们几个都装作是无心于此的草包!?”
秦岭吃得开心,一点也不担心形势有多严峻。
赵羡庭:“我和秦公子的一同从驿站回来的,怎么没发现那个驿站的人跟着我们?你、会不会看错了?”
郑望予:“他什么能力,你还怀疑他?”
赵羡庭倒也不是不相信秦岭:“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秦岭:“驿站是来往信件和休憩的地方,经常会写字磨墨,给人倒茶,所以袖口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磨损和墨迹,但是他没有!而且他虎口的位置有厚厚的茧子,这可不是常年持笔能有的,驿站的人会些功夫其实也没什么,但我能听得出他有内力傍身!”
秦峻:“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方无疾的人?”
秦岭:“他脚上穿的那双靴子,和咱们身后那桌人穿的一模一样!”
赵羡庭:“既然如此,恐怕无声大师他们也是凶多吉少的!”
秦岭伸了个懒腰,无意识的往后面一靠,结果靠了个空,那椅子只是个平凳,哪里有什么靠背。
秦峻将他拉起来,递给他一个帕子,秦岭擦了擦手,向秦峻道了谢,然后又抓了个鸡翅膀继续吃。
秦峻:“想到了解决办法?”
秦岭:“不算是解决办法吧,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
郑望予现在可是秦岭的迷弟,崇拜的不得了,哪怕自己比秦岭还大上两岁。
郑望予:“说说看说说看!”
秦岭:“现在我们能确定的是,方无疾的人并没有控制整个城,怕就怕他们现在只是安居一隅,等着我们呢!”
秦峻:“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秦岭:“今晚我会出去探探路,找到他们的位置,如果你们说的那个无声大师已经中计,或许我还能找到他们被困在哪儿?”
赵羡庭:“需要我们做什么?”
秦岭这会子一直说这话,手中的鸡翅都忽略了,忙着吃了两口:“你们谁会画地图?”
郑望予忙着摇头:“这个,我不行!你让我画个剑谱还凑合!”
赵羡庭:“我和秦公子应该都可以!”
秦岭:“那明天你们两个出去,先把城中路线摸一摸!顺便买点跌打损伤的药,我们怕是要在这城里短兵相接了!”
秦峻:“你呢?”
秦岭一脸坏笑的模样,不知道肚子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呢!不过照现在的形势来看,阿岭的办法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计划决定好,赵羡庭也饿了,伸手去抓那只叫花鸡,发现只剩下一个鸡架子了,再看秦岭和郑望予两个人,一盏茶的功夫,两个人吃了一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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