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鸢宫。

    “你来了?”离贵妃冲权宜招手,离贵妃身子向来不好,这不刚入深秋就已添了衣服,还带着斗篷。

    权宜反观依旧是之前的装扮,只不过添了件厚外衣。

    欣喜的挽过离贵妃的手二人望殿内走去,“离母妃近日觉得身子如何,咳嗽可有加重?”

    “还好,就是这一入深秋手脚就开始冰凉,许是年纪大了,咳咳!”她正说着便又咳嗽起来。

    权宜赶紧给顺着背,把她扶着坐下,离贵妃的丫鬟赶紧倒好水,权宜接过递给离贵妃。

    “还说呢,咳嗽这般严重,徐太医开的药究竟有没有用!”权宜有些愤怒,严重怀疑这徐太医德不配位。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药已经加大了量,你就莫怪别人了。”离贵妃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二皇兄呢,您病的这般严重也不在宫里照顾您!”权宜扫了一眼殿内没见人,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是有一日安稳待在宫里,我也算放心,今日更是,也不知道是除了何事,急急忙忙的便出了门。”离贵妃似是习以为常,她清楚他儿子的脾性,并非不孝顺,就是在这宫里待着闷。

    “有再急的事,家人的健康也应该是首位……”

    “这不是有你陪着我!”离贵妃似是安慰她一般。

    “离母妃,你将徐太医开的药房给我一份吧,我找朋友帮忙看看是否要换药方。”

    离贵妃知道她好心,挥手吩咐自己的婢女,“萍儿,去取来药方给七公主。”

    凉亭里,男人坐在桌边悠闲喝酒,近深秋,风已经有些寒意,身后人拿来斗篷为其披上。

    “殿下,昨日您让我盯着二殿下,您猜属下遇见了谁。”男人一身墨衣,拱手一礼向上首之人禀告。

    “权裴,他能遇见何人?”权文锦拿起酒盅,有些好笑的问道。

    “七公主,二人在万客来喝酒吃饭,最后七公主还带着二殿下去了王翠翠坟前。”

    墨衣男子说完,权文锦一挑眉头:“他二人一直走的近了些,只是女尸一案这么久,权宜带他去哪里做什么?难不成是为拉拢!”

    权文锦突然想起近日发生的事情,权宜一改往日懦弱的性子,在皇帝面前为自己据理力争,纪伏也帮着她说话,甚至直接威胁他的皇姐。

    忽而,他冷笑一声:“这两人竟然搞到了一起,权宜她莫不是脑子还没好,不扶自己的亲弟弟上位,反而抓了个不屑于皇权的权裴,你继续盯着二人,有任何举动及时告知与本王!”

    “属下明白!”墨衣男子抱拳退下。

    权宜乔庄一番,装成了宫里的婢女混在一众人身后出了宫。也不知是不是那日她跟权裴谈过以后,这人似乎就一直躲着他。

    可如今亲母妃生病,他也不在,倘若他一直这般任性妄为又难以认清现实,权宜都要怀疑究竟还要不要与他结盟。

    她来万客楼时,正巧碰见花小六送客出门,见她来直接迎了上去:“公主,您怎么来这了?可是来找二殿下的!”

    “二皇兄来过?”权宜没想权裴是真来了。

    “二殿下要了些桂花糕,又让我开了些治哮喘风寒的药,怎么公主找二殿下有事?”花小六解释着权裴来万客楼的目的。

    权宜却突然松了口气,还不算太本末倒置,她冲花小六摇摇头:“没有,我找你!”

    花小六疑惑,“找我?”她扫视一眼周围,轻笑一声:“公主里面请。”

    二人在雅间落座,权宜这才将怀中的东西掏出来递给她“你帮我瞧瞧这药方可有异样,别人我信不过。”

    花小六结果那张药方,仔细端倪起来,越看眉头便越紧了几分:“敢问公主,这药房是何人所开,又是何人所用,这药方极为大补,却不适合哮喘咳嗽之人使用,需用慢性药调理,如此下去这人的身体大补过剩,反而会要人命!”

    “这药方果然不对劲,舒贵妃,你还真是……”权宜一拍桌子,怒意上头。

    “公主,这药方莫不是离贵妃的,我听闻离贵妃长时间哮喘咳嗽不止,这药方绝不能再用了。”花小六立刻丢了手里的药方。

    “请公主稍等一下,我再开副药方来您带回去。”花小六起身行礼退下。

    厨房里,众人正忙碌着午膳,权宜却不顾厨房管事的阻拦,直冲冲往里走去。

    “七公主,这厨房您真不能进去,您金尊玉贵怎么能来这地方啊!”那管事的人都要急哭了也不见权宜动摇。

    停下步子瞪着她,“今日拦着我,若是出了人命,本公主拿你们是问,闪开!”

    白曼清上前推开他,为权宜让开一条道,进入厨房后,里面的厨子,婢女纷纷行礼,权宜扫视一眼周围,怒道:“离贵妃的药在哪?”

    一旁贵着的男人立刻上前,指着一旁滚烫的熬药的瓷罐:“公主,这个就是!”

    “曼清,端上我们走!”

    白曼清依言找了个托盘直接将药罐端着跟上权宜的步子。

    太医院,正要下值时,就见权宜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一群人正纳闷呢,就听权宜开口问道“徐伟何在?”

    徐伟立刻从人群中走出来,躬身向权宜行礼,权宜冷笑一声,“徐太医,本公主今日找了位朋友,也算是神医,你给离贵妃的这药方早已不适合她这个体质,你却继续加大药量,居心何为!”

    徐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样,立刻双腿一软跪在权宜下首,“公主,属下冤枉啊,这药臣的的确确是按照离贵妃的身体考量来的,药剂太少对贵妃的身体并无作用啊!”

    “那本公主再问你一句,夹竹桃粉又是作何,这东西可是会加重哮喘。”权宜说着回过身把罐子的药往碗里倒了一些送到徐伟面前:“你若真是想证明你冤枉,就把这药喝了,本公主便信你!”

    徐伟看着眼前的药碗抬起手,却始终不肯接过碗,权宜冷笑一声直接摔了碗,怒道:“来人,将此等以下犯上,伤害贵妃的逆臣给我拿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太医院再次安静下来,众人却还没从这突发情况缓过身来,这七公主行事雷厉风行,做事干脆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实属难见。

    权宜带着徐伟一同告到了皇帝跟前,此刻她与徐伟都跪在议事房内,皇后等人也被召唤过来。

    “父皇,儿臣近日去向离贵妃请安时,她的哮喘原本都已经不显了,可今日儿臣去时她哮喘又开始加重,儿臣觉得奇怪,这才找了人带着药方去外面查看,这不查不要进,一查才知道徐太医以下犯上,望父皇为离母妃讨回一个公道。”

    离贵妃坐在一旁,权裴难得的一同出现,此刻也正怒眼瞪着徐伟。

    皇后眸子一转,有了对策:“陛下,这徐太医会不会只是不小心……”

    “皇后娘娘,若是儿臣记得不错当初可是皇后娘娘极力为父皇推荐过此人,今日除了事便想一句不小心掩盖事实吗?徐太医也算是太医院的老人,这究竟是有多不小心才能将夹竹桃粉放进离母妃的药里。”

    “小七,本宫并非是要包庇。”皇后轻笑一声,权宜打断她也没表现出不满。

    “徐伟,朕问你此事你如何解释!”权铎背过身子,问道下首的徐伟。

    “陛下,臣……”徐伟有意无意的往皇后跟前瞧去,犹豫再三,这才回道:“陛下,臣无话可说,不论臣是不小心还是有意为之,此等都是大罪,求陛下责罚!”

    权宜似是料到他会这般说一样,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变化,一旁的权裴却是恼了,冲上前揪起地上的徐伟,照他脸上就是一拳:“无话可说?我母妃带你不薄,你如何敢昧着良心干出这等肮脏之事!”

    他说着又要冲上前,被权宜拉住,“二皇兄”权宜摇头,示意他皇帝还爱此,要处罚也是皇帝下旨。

    权铎叹息一声:“来人,徐伟以上犯下,下毒加害离贵妃,退去官服,扯去太医院主事,立刻仗杀!”

    徐伟重新跪好,拱手一礼:“臣叩谢陛下!”

    皇后眉头一锁无奈的闭上眼。

    “父皇,儿臣有一朋友医术了得,儿臣想召她入宫为离母妃诊治,求父皇成全!”权宜一大拜,向皇帝求情。

    权铎一敛眸子,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不知何事她这个女儿心思这般缜密,伶牙俐齿连他都要退了三分,越发想那个人……不,不可能。他隐了心中疑惑,回道:“还是你有心,那便以你所言去做就是了!”

    “儿臣谢父皇!”

    离贵妃身心疲劳,又这么一番折腾,权回到宫里权宜就赶紧扶着她去休息,安顿好出了她的房门。门外,权裴已经在等了,权宜知道躲也不躲开,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二皇兄,离母妃已经睡下了!”

    权裴点点头,思索一下,开口问道:“今日你是故意而为之的,对吗?你的目的不在掰到任何一个人,而是我!”

    权宜并没有否认,大方承认:“儿皇兄果然聪明,仅凭一个徐伟还不足以掰倒皇后,所以我这也只是一计,意为让皇兄站在危险境地好好看看这皇宫有多凶险。”

    “我母妃的药不是你动的手脚吧?”权裴蹙着眉,有些痛苦。

    “二皇兄,你与离母妃对我不薄,这事我做不出来。”

    也就是说,这宫里的的确确有人要将他母妃置于死地,而权宜不过是让他看清事实。

    “那你是如何得知?”

    权宜摇摇头:“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离母妃的病并没有那么重,可这些日子却越发疲劳,怕冷我这才意识到不对。”

    权裴冷嘲的笑道:“连你都发现了,我这个亲儿子竟然没发现半点,却是听了母妃的话觉得她年纪大了,病情严重是正常的,我这样的人如何为人子!”

    他说着话间,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巴掌,权宜手快眼疾拦了下来:“二皇兄,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离母妃知道又该心疼了,你不是也觉得她不舒服去了万客来找小六拿了药,你一直都是离母妃的骄傲。”

    “可是,这事跟小六没关系,何必把扯进来。”权裴整理了思绪,问道。

    “二皇兄,宫里其他太医是信不过了,小六也只是暂时照顾一段时间,并非将她扯进来,我会护她周全。”权宜说着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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