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珍儿磕头如捣蒜,连连说道:“奴婢珍儿,负责伺候杨采女的饮食。看到我家小主茶饭不思,寝食难安,难免担忧。数月前,有人来找奴婢,自称是福安宫许良人的奴婢,因为奴婢自小生在良乡郡,有同乡之谊,所以告诉奴婢,以薏苡仁入药,可以消肿助眠。”
许嫣灵一脸茫然,忙跪下解释道:“臣妾并未做过此事,请皇上明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宝林阴阳怪气道。
皇上皇后脸上依旧古井不波,柔婕妤则是一脸的饶有兴味。吴顺仪想出恭,却被挤在了中间,满脸都是狰狞的表情。
舒贵人假意责难道:“人家叫你做什么你便照做吗”
珍儿忙解释道:“奴婢无能,看着自家小主难受,实在是于心不忍,谁知竟是这薏苡仁害得小主小产,奴婢罪该万死!”
皇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对上珍儿,吓得珍儿一哆嗦。皇上问道:“那你可知,那人是福安宫哪位奴婢,姓甚名谁”
珍儿眼珠一转,指着许嫣灵身后的含水说道:“就是她,任含水!”
含水也一脸茫然,心想这是交了华盖还是怎么,也不能可着一家坑啊!
刘宝林尖声大骂:“指使自己的贴身宫女陷害有孕妃嫔,许良人好手段!”
许嫣灵稳了稳心神,反问道:“刘宝林如此信口雌黄,可有什么证据若我说此事乃刘宝林指使,刘宝林可乐意”
这刘宝林才噤了声,不敢再造次了。
皇上继续审问道:“你说是任含水,便是任含水吗?除了你,可有福安宫其他宫女可以作证还有,数月之前的哪天,你可还记得?”
珍儿确实有几分小聪明,可没想到皇上非要追问,自己越说越露馅,荣华富贵没享成,可是要把小命搭在里头。
谁知刘宝林拍了拍手,两个宫女走了进来,都说杨采女有孕大概半月有余,看见任含水找来了珍儿,二人还说了好一阵话。
珍儿见局势好转,心一横,一边喊“皇上既然不信奴婢,奴婢以死为证!”,一边快步上前,碰死在了墙上。
许嫣灵百口莫辩,含泪望着皇上,摇头解释道:“不是臣妾,皇上,不是臣妾。”
柔婕妤蹙着眉头,捂着嘴,故作惊恐道:“怎么闹出人命了。皇上,臣妾心口有些疼,先告退了。”
皇上担忧地瞧了柔婕妤一眼,应允道:“幽兰,好生扶你家娘娘回宫。”
柔婕妤出门时,还特意踉跄了一下,一把扶住门才站稳。吴顺仪赶忙趁乱溜出去出恭了,再不出去自己该炸了。
皇后赶忙命人将珍儿的尸体拖走,然后对皇上说:“珍儿就这么死了,也没审出个所以然来,该审审这位太医了。”
刘宝林嘀咕道:“人证物证俱在,明明就是许良人干的。”
皇后和蔼地解释道:“还没审问完,如何下定论呢?刘宝林也太心急了。”说着,皇后淡淡垂下眼眸,冷冰冰地盯着蒋太医,问道:“你可知罪”
蒋太医望着舒贵人威胁的眼神,又看了一眼皇上,哆哆嗦嗦文不对题地说道:“微臣……无人指使。”
“拖去司刑处。”皇上冷冷道。
舒贵人为难地说道:“看来,只好委屈一下含水去趟司刑处,不然,许良人便无法自证清白了。”
周淑妃一脸嫌弃地看了看舒贵人,直言道:“妹妹此言差矣。若要去司刑处,还需要一个人作陪呢。”
皇后见周淑妃发话,十分诧异,顺着她的话头问道:“淑妃妹妹说来听听。”
周淑妃盯着蒋太医,缓缓说道:“你的师傅,冯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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