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准备血浴!”
一身黑色劲装的黑羽一脸担忧,连忙吩咐手下人准备好鲜血,以供教主疗伤。
黑羽透过红色的床幔,看着烛光照耀下,映在红色床幔上的黑色人影,心中急切得不得了。
一众下人手忙脚乱。
突然要血浴,下人们只能赶紧磨刀霍霍向山脚的养着的羊。
夜色如墨,寂静中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听得着实渗人。
刚回到教中的白灵不明所以。
不过,入眼皆是下人忙碌凌乱的身影,以及羊临死前发出的凄厉惨叫不断地钻入耳廓,她登时就知晓大事不妙!
莫不是教主……
——
“黑羽,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是月初,距离教主发病还有半个月,怎么会今天就需要血浴?”
持剑的白灵神色匆匆地感来。
“今日传来消息,虚竹公子将会在七日后去往云莱山庄给沈家大公子出诊。”
“真的?”黑羽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太好了,只要有虚竹公子的下落,我们就一定能请到虚竹公子替教主看病。”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今日,教主竟然提前出现这种症状,并且这一年来,教主发病越发频繁,这可如何是好?”白泠担忧道。
“黑羽。”房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属下在。”守在门外的黑羽闻声,立刻推门而入,“教主您没事吧,血浴马上就准备好了。”
“让他们退下。”声音中透着虚弱,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可是”黑羽犹豫。
以往教主发病的时候,必须要血浴才行,曾经提供的是人血,尚能减轻教主的痛苦,后来换成羊血,效果已然大不如从前,但聊胜于无。
可现在若是去掉血浴,那么教主的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不行!”
在门外的白灵一听教主的话,夺门而入,反驳道。
话刚落,只见床幔后的的黑色身影轻轻一动,如玉的手指轻轻撩开红色的床幔,露出真容。
一头如同绸缎般的黑发直泻而下,如瀑布般乌黑发亮,比女子还要完美的发质没有一丝的分叉。
眉目分明,狭长的凤眸中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的鼻梁挺直,鼻尖却又有些柔润。
一袭红衣下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的细腻肌肤。
俊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只是被云衾轻轻扫了一眼,白灵便一个激灵,心生恐惧。
她怎么忘了,眼前的教主是怎样嗜血无常的人。
教主虽年纪轻,可如今神功练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圣教上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即便是江湖上,也难逢对手,在年轻一辈更是无人能超越。
三年前,教主才十五岁,继任教主之位时,武功仅次于老教主。
那时,四大长老反对教主登位,联合部分教众想要谋反,却被教主当场斩杀。
闻名江湖的圣教长老,竟然抵不过新任教主一招。
杀鸡儆猴!
从此,教中上下莫敢不从!
“教主,白灵知错。可是您的病?”
“是本教主太宠你们了是么,怎么?我的话,也敢反驳了?”云衾武功盖世,令教中人闻风丧胆,可容貌俊美,冰冷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丝软糯。
若是抛去圣教教主的这层外衣,云衾更像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公子哥,俊美风流。
“教主,属下虽然知道不该冒犯教主,可是教主您的身体要紧,就算你要罚我们去刑堂,我们也一定要阻止你。”
云衾轻轻一笑,道:“去刑堂领罚。”
声音透着一股冷意,说话的瞬间,衣袖微动,黑羽、白灵二人眨眼间便被打出了门外。
同时,珊瑚门扉闻声而关。
屋内的云衾手捂着胸口,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莹白的手指轻轻掠过那抹鲜红,嘴角的笑意缓缓荡漾,漆黑如墨的眼底却不曾有过一丝笑意!
本教主既能练此功,就不信会被反噬!
云衾盘腿而坐,运功替自己疗伤,可刚运起内力,却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与摇曳的红纱融为一体。
蚀骨的疼痛从腹部传来,只要他运功,疼痛感便被放大数倍。
云衾咬牙坚持,不肯发出一丝呻吟,贝齿咬伤了苍白的唇瓣,沁出的血珠为其平添一抹艳色。额间的薄汗顺着脸颊流来下来,显然是痛得厉害。
黑羽、白灵受了云衾一掌后,乖乖去刑堂领罚,忙碌的下人脚步声随着惨叫的绵羊声一并消失。
没有丝毫月光的黑夜寂静如水,除了徐徐的风声。
【大大,你好勤奋哦,为了完成任务,这么晚都能起来。马上就到了,攻略目标云衾的住所就在前面了。】
“我知道。我好歹也是圣教的高层,当然知道教主住的房间在哪儿?这么晚叫我起来,我很烦躁,你现在闭嘴,别吵!”
沈墨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不悦。
他刚完成上一个位面,一刻也没休息小白传送到了这个新的位面。刚消化完原主的记忆,就被压榨着过来刷好感度。任谁都不会爽!
还有,他虽然完成了任务,却完全不记得上个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白解释说,怕上个世界的感情影响接下来的任务,系统会自动删除记忆。
他不甚在意,可就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现在对小白好感度很低。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屋顶快速掠过,脚踩在褐色的砖瓦上却没发出丝毫声响。
沈墨身子轻轻一转,脚尖一点,飞身而落,身子轻盈,落在一旁的树上,水光潋滟的桃花眸蓄着别样的风情。
守在院外的下人不过打个哈欠的工夫,便突然晕倒在地。
一道人影飞快地闪过。
雕花的珊瑚门扉一开一合——
“谁!”
房中的红色身影猛然睁开双眼,眼神凌厉,与此同时,一道劲风扫向沈墨。
沈墨的身影灵活一躲,身后的花瓷瓶瞬间碎成了渣,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教主美人,别动这么大火气嘛?”屋内弥漫着杀意,若是寻常人在房内,肯定害怕得颤抖了,结果沈墨还不怕死调戏云衾。
眼看红色的床幔就要掀开,沈墨眼疾手快地用掌风熄灭了屋内的所有烛火。
趁云衾有所动作时,如一道疾风一般钻进了床帘中,双手迅速点住云衾周身的穴道。
云衾一时间无法动弹,双眸不自觉地瞪大。
“你!”云衾一脸震惊,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能近他的身。
即便是他现在受了重伤,可,能做到如此,也定不是泛泛之辈。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圣教位于断崖之上,圣教外机关重重。若是外教之人,根本无法得知圣教的具体位置。
即便是知道了,外头的重重机关也不是摆设,一个不慎说不定就能粉身碎骨。
可现在,三更半夜闯入他的屋内,十有八九是圣教之人。
也就是说,圣教又出了叛徒。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要发这么大的怒火,也不要皱眉。心情不好,会影响你的伤势。”
沈墨的手从云衾的眉间滑落至云衾的左手腕,轻轻搭上云衾的脉。
云衾察觉到身后的人对自己并没有杀意,也收起了自己的杀意,不过依旧万分警惕。
“你要做什么?”云衾放软后声音越发得软糯的声音。
“乖,宝贝,我是来救你的。”沈墨心情好,笑着说。
“谁是你的宝贝!你竟敢如此放肆!你不怕,本教主杀了你么?”
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在言语上冒犯他,云衾的怒意又“蹭地”涌了心头。
若不是受制于人,他绝对会一掌拍死他,拍死他还算轻的,他就应该被丢入蛇窟,受蛇形。
“你啊,天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乖,相公疼你,你以后就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沈墨依旧在言语上挑逗云衾,眉头却因云衾古怪的脉象而紧紧蹙起。
云衾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辱,可偏偏什么也做不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却在试图用内力冲破被沈墨封住的穴道,却发现不论他怎么动,都无法替自己解穴。
云衾从未遇到这样的对手,越是冲不开越是不服输。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身上一凉。
身上的衣物竟然被身后的人一手解开。
不仅如此,温热的手指还在他的身上游离。
“放肆!住手!本教主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聒噪!”
唇上一软。
同样温热的触感出现在自己的唇上。
云衾睚眦欲裂,乌黑如墨的瞳孔中盛着满满的恨意,如有实质的杀意迸裂,仿佛要将沈墨千刀万剐似的。
云衾知道身后的人是个男人,他要是敢对他做些什么,那么只有一丝可能他也一定会让他身不如死!
沈墨本意是想堵住云衾的嘴,顺便将药喂进云衾的嘴里。
却发现云衾的唇柔软地像是棉花糖一样,甜甜的,越吻越沉迷。
云衾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一腔怒火却在沈墨高超的吻技中慢慢消散,身子也慢慢地发软,最后竟然闭上了双眼,靠在了沈墨的身上。
沈墨这才将云衾的身体缓缓平放在床上,下床点起烛火后,从囊中取出一套毫针,在云衾身上施针。
烛火下,沈墨发现云衾的身上有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疤痕,大都是鞭痕,还有一些似乎是蛇的牙齿印。
沈墨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这些疤痕。
看来,该去趟天池,摘一下天山雪莲了。
这样的身体,他可没有性趣。
【大大,你为什么要迷晕云衾,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是来替他治病的?这样有利于好感度呀!】小白的声音状似很天真,却惹得沈墨十分不悦。
也没搭理小白,心念一动,切断了与小白的交流。
随后,温柔的目光全然放在了床上的云衾身上,手指轻轻一动,将云衾身上的亵裤也一并褪了。
小白:震惊脸!怎么肥事,为什么我觉得大大好像不是特别喜欢我了?难道大大也恢复记忆了?不可能!要真是这样,我早就死翘翘了!
主人,我可都是为了你!你以后一定要保住我的狗命啊!不是,是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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