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接到许彻的“电话”时刚好在准备晚饭要用的菜。

    沈墨本来还想多问几句,不过许彻只说了一句“老师找”就挂掉了电话。

    沈墨笑了笑,摘掉围裙换了身衣服,立刻开车前往耀荣中学。

    -

    但是,许彻没有想到的是,程母和广母是有备而来。

    除了他们两个到学校来闹事之外,受了伤的广阳和程平也来到了学校。

    他们俩抵达学校的时候,正逢下课时间。

    一看到绑着绷带,额头贴着纱布的广阳和程平,同学们全部都争先恐后的围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打算看看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学生学业繁重,难得有看热闹的时候,自然也想凑个热闹。

    “广阳和程平看上去还真的挺惨的。”

    “那你是没看到他们俩在器材室被人发现时的模样,那才叫一个惨!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说刚刚许可被叫到办公室里问话,难道广阳和程平被人关在器材室的事许可做的?”

    “怎么可能!”

    另外一个同学脸色夸张地摇了摇头:“别的班不知道情况也就算了,我们自己班的人,你还不清楚?

    许可就是个受气包,天天被广阳带头欺负,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这我当然知道咯。那老班干嘛把许可叫进去?

    再说了,兔子被欺负狠了还会咬人了呢!

    你说,会不会是许可压抑久了所以爆发了?”

    “你这个逻辑电视看多了吧。就算许可爆发了,兔子咬人了,他那样的身板,那么瘦,打得过广阳和程平?我可不信!”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不过如果真的是许可打得,我铁定站许可这边,广阳和程平一天到晚在班级里耀武扬威,要不是打不过他,我也想打他!”

    “嘘!别让人听见。”

    办公室里,班主任一看到程平和广阳两位“伤残”人员走了进来,神色微微一愣。

    她再看一眼两位气势汹汹的家长,也明白这件事情不会那么轻易解决。

    本来广阳和程平作为要脸面的男生,也不打算当面承认自己是被平常受尽人欺负的许可揍成这样。

    但是他们的妈妈已经来学校了,这件事势必不会善了。

    他们在医院接到电话,说是许可的家长会过来他,

    虽然承认被打很丢脸,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被白打,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通通要拿回来。

    除此之外,广阳还盘算着一定要让许可因为这件事被记学校记一个大过,最好是被能开除,这样也省得在许莺面前晃。

    “老师,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儿子都伤成什么样了?医院的病例报告都拿过来了,这件事,反正没完!”

    程母此刻的语气越发激动,像是要当场吃了许彻似的。

    只不过站在一旁的许彻低着头,看上去眉眼温顺,一点儿也没有因为程母的高声吼叫而露出任何面部表情。

    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觉得许可乖巧、无害、好欺负,只有被狠狠揍了一顿的广阳和程平看向他的时候还会下意识身子一颤。

    身上的伤告诉他们,许可根本就不是无害的绵羊,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方才的事情让他们至今心有余悸。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妈妈就在身边,瞬间觉得有人撑腰,心中的那抹惧怕也因此消散了不少。

    广阳和程平是在体育课的时候被人送去医院的,班主任一开始并没有看见,现在看到二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心中也十分诧异。

    这两个学生她也不是不了解,他们欺负人把人打成这样她还信,被打成这样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既然他们现在就能出院的话,估计也没有什么大事。

    她得想个办法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程平、广阳,你们两个人”

    “老师,就是许可做的。你别看许可平常的样子,那都是他装出来的假象,就是他偷袭我们,打得我们两个!”班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平出言打断。

    程平惨兮兮地站在程母身边,虚弱又激愤地指责许可。

    他和广阳不一样,他的家里虽然不穷,但是如果因此好好讹许可的家长一笔钱,何乐而不为!

    因此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藏着掩不住的笑与得意。

    要是能多要一点赔偿,他这个月还能多一倍的零花钱!

    程平惨兮兮地卖惨,程母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后,目光一转,如毒蛇一样恶狠狠地盯着许彻,依旧是咄咄逼人的态度:

    “你说打了电话,你家长呢?怎么还没来?”

    广母冷哼一声:“难道是在耍我们?别以为是学生就能乱打人!

    这事儿你家长要是不来,我们完全可以起诉,到时候把你送进少管所,看你怎么办!”

    “听说他的父母一直都不在家,就是典型的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母顺势加了一句。

    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神色忽然有了变化。

    纤长黑色睫羽,轻颤了两下,一丝晦涩难懂的暗芒自黑眸深处滑过,转瞬悄然无踪。

    菲薄柔软的唇扯出一丝嗜血的冷笑。

    细长的手指慢慢攥紧,脚下的小白鞋微微挪动了一步,在众人还没察觉的是时候他突然动了。

    “妈,小心!”

    广阳大喊了一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然而他所预料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发生,少年修长的身影被突然推门而入的男人拥在了怀中。

    “老师,不好意思,我担心我们家的孩子,走得有些焦急,忘记敲门了,请见谅。”

    沈墨用力将许彻的拳头掰开与自己的手握在一起,高大的身影微微一转,强大尊贵的气势让并不宽敞的办公室显得更为逼仄。

    众人都有那么一瞬间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沈墨提到的班主任先回过神来:“你就是许可的家长?”

    “是的。”沈墨脸上挂着疏离的淡笑,应了一声。

    他握着许彻的手掌在那一瞬间更是加重了几分力度,不让企图逃离的许彻有机会得逞。

    “你!”见挣脱不了,许彻眯了眯眼,盯着沈墨的泠泠风眸中划过一丝危险。

    沈墨并没有错过这一幕,了然于心,却并没有点破。

    “刚刚我进门前,这两位女士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就刚刚那番话,我在这里先说一句。

    我们家可可乖巧懂事,要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他,我作为他的监护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刚刚那一句‘有爹生没娘养的这种话""从一个家长嘴里吐出来,我还真是见识到了!”

    说到后面,仅有的那丝疏离的笑意也消失于唇角。

    冷漠的话语,强大摄人的气势,俊美如铸的容颜,再加上一身笔挺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给人一种赤裸裸霸道总裁的既视感,气势十足。

    -

    此刻办公室的门没关,因此沈墨走进教室后的一切,悉数纳入围观吃瓜同学的眼中。

    “天呐,怎么这么帅!太帅了吧!这个人是许可的家长?

    “这么年轻,肯定不是许可的爸爸,应该是哥哥吧!”

    “你们在说谁很帅?”

    “刚刚有个超帅的帅哥向我问路,就走进了办公室里,天呐,简直就是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啊!从此我的小说男主角有了脸了!”

    “这么帅?”

    “别不信,就是那个,背对着我们的,西装的男人。哇,还这么高,目测都快有一米九了吧!”

    所有人都被沈墨冷漠强大的气势给吓愣了,就连一旁还在暗暗与沈墨较劲儿的许彻都忍不住侧眸看了一眼沈墨。

    “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可可。”

    【目标人物许可,好感度+5,好感度:+30,完成度:+30。】

    “呵!你是他监护人了不起啊!你来的正好,你看看我们家程平,就是被你家的许可打得。

    这里还有医院的病例卡,你看看,把人打得这么惨,你倒是说说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程母也暗叹了一声沈墨的容貌与气势,但是也因此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这个男人看上去就不缺钱的样子,有钱人最不缺的是钱,她一定要好好敲一笔。

    此刻,广母也不再站在原地,而是将目光放在沈墨身上:

    “孩子打人可以用不懂事来作为借口,但是我们大人,总不能用这个借口吧。”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放在了沈墨的身上,他们都期待着沈墨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谁知,沈墨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两个受伤的学生,凉凉道:

    “不可能,我们家可可乖巧懂事,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可能会打人?”

    沈墨是故意这么说的,果不其然看到了身边少年错愕又嫌弃的眼神。

    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他连大象都能打死好么!

    要不是沈墨刚好来了,他刚刚就已经把刚刚那个恶心的老女人揍得从这里爬出去!

    不,应该是揍得她们爬都爬不动才对!

    “呵,照你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我们污蔑他了?”

    程母又气又笑。

    “是不是污蔑,还有待商榷。

    希望你们能拿出证据来,如果人的确是我们可可打得,该受什么惩罚我们都服从学校的安排,该赔多少医药费,我们也绝对少你们。”

    沈墨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神色冷然如冰霜,吐字沁凉如雪:“但是——”

    “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不能听你们片面之词,若是结果是你们冤枉污蔑了可可,那么我会安排律师来处理这件诽谤事件。”

    沈墨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仿佛浸染在骨子似的。

    只是这么轻飘飘地几句话,顿时就让欺软怕硬的程母和广母先一步败下阵来。

    二人心中不免犹豫:难不成这个男人大有来历?

    现在她们也不免有些慌,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她们当然知道。

    打架闹事时时有,就怕这件事并不是那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许可干的,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老师,现在就麻烦你和我仔细说一下这件事吧。”

    办公室里一时间没了异样的声音,沈墨这才开口向班主任询问来龙去脉。

    早在刚刚进门时他就发现了许可的不同,刚刚要不是他及时将许可拦住,刚刚那个出言不逊的女人怕是早就和一旁两个鼻青脸肿的学生一样了,或许,可能更惨。

    他知道现在的许可并不是那个乖巧得有些胆小自卑的可爱少年,而是另外一个人格。

    并且十有八九就是他将人打成这幅德行。

    不过,就算人是“许可”打得又怎么样,他的少爷就是打人那也肯定是被打的人,欠打!

    有他在,谁也别想欺负他的少爷!

    不然,他也不介意亲自动手。

    -

    “既然两位同学是在器材室被人发现的,那么有什么人看到他们两人是我们可可打的?

    不瞒各位,可可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医院的病例我们也有。

    别说打人了,可可甚至没有办法做什么过激的动作。”

    听到沈墨这么一说,程母和广母面面相觑,最后不由地将目光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似乎连他们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

    “妈,真的是他打的!就是他把我们关在器材室里,是他打我们的,那个时候同学们都在操场自由活动,没有人看见,”程平嚷嚷道,为自己辩解。

    他也是被沈墨的气势吓到了,若是说在器材室里的许可让人害怕,那么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给他的感觉比那时候的许可还要恐怖。

    “程平,你是体育委员,器材室的钥匙不是交给你保管的?”

    这个时候,班主任皱了皱眉说了一句。

    “是啊,是啊,程平才是体育委员,他手中才有钥匙,怎么会是许可把人关在器材室里打呢,反过来我倒是信。”

    在门外占据极佳地理位置的男同学喃喃了一句。

    “是哦。”也有人应和了一声。

    “我…我,那是因为,是许可突然抢了我的钥匙。”程平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他当然不能说是自己把许可骗着拖到了器材室里,然后被反打了一顿。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人看见了?”

    沈墨说着,目光不经意一瞥,突然看见了许彻另外一只手掌心上贴着三张创可贴。

    他下意识以为是他因为和同学的打斗中伤到了自己,眉头一皱,潋滟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老师,许可是不会打人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纤瘦的女生走了进来。

    “你是?”

    班主任皱了皱眉,对走进来的女生并没有任何印象。

    “老师,我是许莺,许可的堂妹。

    许可出生的时候不足月,从小体弱多病,平常跑步都会累得气喘吁吁,所以他根本做不了剧烈的运动,这些医院都有证明。”

    走进门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许可的堂妹许莺。

    她上身穿着洁白的蕾丝衬衫,下身配着青草色的百褶裙,露出一双纤纤玉腿。

    虽然长得一般般,不过这双腿倒是还算笔直。

    她虽然是在回答班主任的话,可是双眼却紧紧地盯着沈墨的侧脸,目光灼灼又含情脉脉,其中流转着微微期盼的光芒。

    她刚好路过办公室门口,听到周围同学的话,急不可耐地跑了进来。

    果然,是他来了!

    只可惜——

    沈墨俊美的脸庞上,除了一开始那一闪而逝的惊讶之外,就转过了目光,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一来没兴趣,二来,他对这个女生的印象并不好。

    倒是身旁的精致如玉的少年,歪着头看了眼许莺,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班主任还想说些什么,一旁惊讶呆愣的广阳立刻嚷嚷着:

    “老师,这件事和许可没有关系,是我们搞错了,我们不是许可打的。”

    广阳就是以为许莺对许可有意思,这才故意针对他,结果亲口听到许莺说许可是她的堂哥之后,心结彻底解开,也不打算追究这件事。

    “没有关系?”

    广母愣愣地看了一眼广阳,还未说话,程平也学着广阳说了一样的话。

    一时间,程母和广母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既然是这样,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就先回医院了。”

    程母怒瞪了程平一眼,拉着程平就要走。

    “等等。这位女士,整件事是因你们而起,可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一句算了就算了?”

    程母突然想起方才沈墨所说的什么律师、诽谤什么的话,心中一个激灵,脸色一变,讪讪道:

    “呵呵呵都是误会,大家都是同学,不用闹得这么严重。”

    “说的也是,大家都是同学,我们当然也不会为难你们。

    只要你当着这么多的同学和班主任老师的面,向可可道歉,这件事就算了。”

    沈墨一双黑曜石眸子掠上一丝凉薄的嘲讽,唇间轻轻吐字。

    要是这人真不是“许可”打的,他当然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但是此时情况显然是另外一种,这样的结局刚刚好。

    “许可同学,对不起,是阿姨错怪你了。”

    程母也怕把事情闹大了,尽管心中再不情愿,嘴上只好道歉。

    一旁的广母也和程母一样照做。

    一场闹剧这才算落下帷幕。

    ——

    上课铃声一响,站在外面吃瓜的同学纷纷散了回到教室里。

    一心为沈墨而来的许莺也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办公室。

    心中却在雀跃着:“刚刚那个男人亲自看到我帮许可说话了,对我肯定有好印象,我应该就能更好接近他了吧。”

    许可也随着大流回到了教室里上课,办公室里的人走了干净,只剩下了沈墨和下午没有课的班主任。

    “许可家长,今天你刚好过来,我也想和你谈谈有关许可近段时间的学习情况”

    -

    和班主任聊完后,沈墨向班主任请了假,等着“许可”这节课下课后,就提前将人带回了家。

    上车,系好安全带,开车。

    一路到别墅,沈墨都没有开口与副驾驶位上的精致少年说过一句话。

    少年似乎也没有要和沈墨讲话的意思,也没有开口。

    他靠坐在副驾驶位上,双腿交叠,姿态慵懒,闭着双眼,不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只是在闭目养神。

    沈墨将车停在别墅后门口,少年这才睁开眼睛,兀自解开安全带,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别墅。

    等沈墨走进别墅后,少年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

    “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沈墨敲了敲门,礼貌地出声询问。

    屋内的人并没有立刻回应他,直到沈墨再一次敲响门,门内这才传来少年不耐的声音:“进来。”

    一打开门

    烟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房间里拉上了窗帘,又没开灯,一片黑暗,只有门外的透漏过来的光,轻轻淡淡。

    第一眼占据沈墨视线的是淡薄的火星,随后是少年那隐隐约约可见的矜贵俊秀的侧脸。

    少年纤长漂亮的睫羽微垂,玫瑰色的唇半咬着烟头,清俊得分外秀气的脸上流转着一分颓废慵懒的邪气,眸色流转间划过一丝暴虐。

    “你站在那里干嘛?”

    少年一边说,一边不忘把玩着手中的精致的打火机。

    骤然燃起的淡淡烟蓝色火光,像是烟火一样绚烂,为黑色的空间带来些许光亮,只不过片刻便又倏然暗下来。

    少年深深吸了一口烟,略显辛辣的烟雾入口,一路由喉管进入到肺部,流转一圈再自鼻端喷薄出来

    顿时,烟雾缭绕。

    少年靠在墙边,将烟夹在莹白的指间,一双瞳眸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灼灼,戏谑问:“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将指间的烟隔空递向沈墨。

    “我忘记了,你是个机器人,好像不能抽烟。”

    半开玩笑的话语,却没有丝毫歉意,似乎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少爷,你现在还小,抽烟有害健康。”

    沈墨终于回过神来,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他有必要为少爷的身体健康着想。

    吸烟有害健康,尤其是像少爷这样还在长身体的少年。

    他伸手打开灯,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少年,一把拿过少年手中的烟,捻灭在一旁的玻璃烟灰缸内。

    动作快到少年还来不及生气时,就将人给抱在怀中。

    “别动,受伤了要擦药。”

    沈墨淡淡的语气就像是灭火器一样熄灭了许彻心中翻腾的怒火,眸中的戾气瞬间消散。

    沈墨抱着少年走了几步,将人轻柔地放在床上。

    他单膝跪地在他面前半蹲下来,执起少年那如玉的手掌,撕掉上面碍眼的创可贴。

    随后,打开手中所拿的药膏,用指腹温柔地在伤口处四周推开白色的药膏。

    药膏清凉,一涂抹上去,瞬间就缓解了几分伤口处的疼痛感。

    “以后有伤,一定要告诉沈墨,不要一个人默默扛着。”

    少年不明所以地望着沈墨,乌眸划过一丝异样的光。

    沈墨涂抹完少年的手掌心后,在他注视的目光下,卷起他的西裤,扯掉的上面随意贴着几张创可贴,指腹再一次在膝盖还未结痂的伤口涂抹药膏。

    许彻眉间一皱,微微有些讶异。

    他有些好奇沈墨是怎么知道他受伤的,他明明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但是不知怎的,这一刻与男人肌肤相触的膝盖却微微灼热起来,明明药膏是那样的清凉。

    真是奇怪!

    【目标人物许可,好感度+5,好感度:+35,完成度:+35。】

    “少爷,以后你要是受伤了,千万不能这么草率地就用创可贴处理,不然伤口发炎会更麻烦。”

    沈墨上完药后站起身:

    “等到睡前,我会再过来为少爷擦药。”

    “我是管家沈墨,敢问少爷是?”

    “你是个很聪明的机器人,怪不得许琛那家伙会对你这么感兴趣。”

    许彻侧着头微微一笑,笑容倒是多了几分温度,上半身微微朝着沈墨靠近了几分:“许彻,彻底的彻。

    其实,那两个白痴就是我打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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