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花灯的地方还有点距离,二人手牵着手,闲庭信步似的并肩走在街上。
“冰糖葫芦,甜甜的冰糖葫芦,五文钱一串,好吃的糖葫芦!”
街边一个小男孩儿扛着冰糖葫芦费力吆喝。
粗布麻衣上布满了补丁,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坚定,哪怕光顾他生意的人少之又少,他也会努力把糖葫芦都卖掉。
本来卖糖葫芦的是他的娘亲,可是这两日来,娘亲病倒了,为了给娘亲治病,他必须把糖葫芦都给卖掉!
一看到迎面走来的沈墨和慕泠,小男孩连忙迎了上去。
“大哥哥,大姐姐,要不要来一串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很好吃的!”
沈墨对糖葫芦不感兴趣,但是看着慕泠的表情,大概是看出了慕泠的心思。
“娘子,你想吃么?”
沈墨笑着问,伸手从袖手中拿出一个荷包,交到小男孩的手中,然后在小男孩惊讶的目光下,只拿了一串糖葫芦。
“这里一共有十两银子。”
“大哥哥,这太多了!”
小男孩虽然缺钱,但是也知道自己的糖葫芦值多少钱,别说一串,就是全部卖了也远远不值这么多银子。
“不多。
大哥哥有件事想让你去做,做完了你就可以放心把银子带回去了。”
“什么事,大哥哥你说!”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问。
慕泠也颇为好奇地望着沈墨,想知道他想做什么。
“看见那棵大樟树下的卖花的小女孩了吗?”
小男孩顺着沈墨手指地方向看过去,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看见了。”
“等下,你过去,用5两银子把她手中的花全部买下,然后和她一起,把手中的糖葫芦和花都送给路上的大哥哥大姐姐,送完之后就早点回家。
千万要记得,把银子收好,不要让别人发现。”
“好,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姐姐!你们真是好人!”
小男孩眉眼间掠上一抹喜色。
太好了,娘的病总算是有钱医治了!
“去吧。”
沈墨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着道。
小男孩感激地点点头,背着糖葫芦飞快的跑向卖花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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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尝尝看,这糖葫芦味道应该不错。”
见小男孩走远,沈墨将手中的糖葫芦递到慕泠的嘴边。
慕泠侧眸,有些愣怔。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沈墨不够了解,他和沈候沈老贼不一样,从头到脚,从外表到内心都不一样!
沈墨善良、正义、英勇、……
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沈墨,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果然和小男孩说的那般……很甜。
“好吃么?”沈墨问。
“嗯。”慕泠点点头,“我以为夫君你不会理会他。”
“他?卖糖葫芦的小男孩?”
沈墨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娘子,其实你想的没有错。
若是换做平常,为夫的确不一定会理会他。
为夫并不是一个多么好心肠的人。
可是为夫知道,娘子希望为夫这么做对不对?”
“你并不喜欢吃甜食,之所以会停下脚步来,不过是看他一个孩子怪可怜的,想要帮帮他。
既然是娘子想做的事情,为夫怎么会违背你的意愿,只要是你想要的,为夫都会努力替你去实现。”
沈墨一番话,说的分毫不差,恰好触及到慕泠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慕泠愣愣地看着是深情款款的他,突然鬼使神差地问问出口:“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呢,你还会”还会如此这般么?
说到一半,慕泠戛然而止,后知后觉自己的这个问题不该问,后半句也没再说出口。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知道你有,我也有。
你愿意说,我便听,你若不愿意说,我也不过问,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切足以。”
两个人在一起最好的方式并不是事无巨细地告知彼此,而是即便知道你的心中有秘密,我也愿意相信你,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慕泠心中微微动容,嘴里的嚼着糖衣融化,味蕾中突然泛起一股酸涩,他知道那是包裹在糖衣下的山楂。
像极了他此刻的心,甜中发涩,涩中带甜。
若你不是沈候的儿子,该有多好?
“放花灯咯,放花灯咯!”摆摊贩卖花灯以及提供纸笔的商贩又在热情吆喝了:“虔诚祈福,红娘眷顾,放花灯咯,放花灯咯。”
“走吧,我们去买花灯。”慕泠刻意回避沈墨说的话,主动牵起沈墨的手,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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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小男孩,成功将沈墨的意思传达给卖花的小女孩,两个小萝卜头喜笑颜开地开始在人群中送花,送糖葫芦。
“大哥哥,大姐姐,这朵花送给你,祝你们天天幸福!”
“花灯节,糖葫芦免费吃,大哥哥来一串吗?”
“还有鲜花,可香了!”
……
几乎路上的情侣都收到了这样小小的祝福,祝福虽小,可收获到的幸福却不小。
沈墨并没有料到,他这样的无心之举让花灯节后小男孩和小女孩跟着父母出来卖糖葫芦、卖花的生意都好上了不少。
万家灯火,张灯结彩,湖面中飘荡的花灯如璀璨的星辰点缀在其中,照得整个湖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河边,清一色的商贩红光满面地吆喝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
今日的生意若是做得看,那可是日进斗金可不得拼命吆喝么,毕竟卖花灯的摊子太多……太多了。
“老板,我们要两盏花灯。”
沈墨随意挑中其中一个摊子,对着老板道。
若是说方才的小男孩不知道沈墨的身份,那么这个卖花灯的老板可就不一样。
“少将军!”
老板自然是认出了沈墨,他有些诚惶诚恐,刚想要行礼,却被沈墨及时叫住。
“老板,你不用如此。”
老板闻言,看了看沈墨又看了看沈墨身边神色淡然的慕泠,立刻乐呵呵地挑了两盏好看又耐得起风吹的花灯。
“少将军、少夫人,不如就用这两盏花灯吧,这是最好的。”
“小的这里免费提供纸笔,少将军和少夫人可以将心愿写在纸上。红娘一定会看到您二位的花灯。”
老板的言语中是对沈墨的谄媚奉承,可心中也的的确确惊叹少将军沈墨对刚娶过门没过多久的少夫人如此深情温柔。
都说少将军夫人出身梨园,上不得台面,可看这通身的气度,传言也不可尽信。
……
老板的身后摆着两张案桌,上面放着砚台宣纸狼毫,刚好方便放花灯之人许愿。
沈墨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付了银子,牵着慕泠来到桌案旁,道:“娘子,我们一起写心愿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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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和慕泠走到河边准备放花灯时,已经有不少人站在一旁。
“我去找竹竿,娘子在这里等我?”
周边都是男子负责用竹竿放花灯,虽然沈墨知道他的娘子这么可爱也是个男孩子,但是粗活什么的都应该是老攻来做。
“好,我在这里等你。”
接过沈墨手中的花灯,慕泠微微一笑,目送沈墨去一旁找竹竿。
望着身边洋溢着幸福的男男女女,慕泠目光不经意看了一眼河边飘荡着花灯,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提着的花灯。
不知怎的,心中竟然隐隐生出几分期待来。
他们的花灯,红娘会看见吗?
若是看见了,会不会实现他们的愿望?
【叮!目标人物慕泠,好感度+5,攻略完成度20!】
就在愣神的瞬间,慕泠突然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劲风从身后袭来。
此时慕泠已经察觉到异常,下意识想要侧过身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酥软无力,而后被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力给用力推向河中。
“噗通”一声,飞溅起无数水花。
慕泠并不是不会凫水,只是如今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办法凫水,整个人慢慢沉下去。
冰凉的河水充斥在他的嘴里、鼻子里、甚至胸腔里……
窒息的感觉慢慢袭来,慕泠的心中也慢慢涌现出一股恐惧。
他是要死了吗?
在生死之间,他最遗憾的竟然不是没有报仇雪恨,而是没有告诉沈墨,他也是喜欢他的,真心实意地喜欢他。
此时,岸边站在不少人,男男女女,本来喜悦的神情突然受到了惊吓似的,可是没有一人跳下河去救慕泠。
只有人在大喊着: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救人,快救人!”
“谁会水,快救人!”
沈墨刚拿到一根长竹竿,往回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河边的喧闹。
“落水了?”
沈墨喃喃一句,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穿过人群跑了过去。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地,沈墨只是看到了他的手就已经断定落水的人是慕泠。
沈墨来不及多想,一个纵身跳入水中。
“娘子,别怕,有夫君在!泠儿,泠儿。”
意识混沌的慕泠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浮上了水面,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他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很是沉重,怎么也掀不开。
“娘子,醒醒!”
上岸后,沈墨立刻给慕泠做人工呼吸,慕泠嘴里吐出了好多水,可是人却依旧处于昏迷中,
沈墨脸色倏然阴沉,抱着慕泠大步走出人群。
连心和碧落问闻讯赶来,神情焦急。
“少将军?夫人这是?”
碧落心中一惊,连忙道:“我去请大夫。”
沈墨点头,抱着慕泠上了马车。
连心见状也立刻跳上马车,驾着马车火速回到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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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少将军,少夫人只是落水受了凉,并无大碍,需多多休息就好,大约一刻钟后就会醒来。”
大夫给慕泠诊完脉后,躬身对着沈墨说道,只是望向沈墨的眼中带着明显的犹豫。
因为他在少夫人诊脉的时候竟然发现,少将军的夫人并不是女子,而是个男子。
这样的惊天秘密,让他心中着实惶恐,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人,往往知道的越多,也就死得越快,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沈墨负手而立,低头睥睨间,看出了大夫脸上的欲言又止,也将他脸上的害怕与惶恐尽纳眼底。
“大夫,还有什么要说?我与夫人情深义重,夫人的安危比之我的性命还要重要,若是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大夫但说无妨。”
此话一出,大夫怎么可能听不出沈墨的意思?
少将军的意思不就是在告诉他,少将军和“夫人”之间情深义重,隐瞒性别的事情正是二人之间的秘密,他要是将此秘密泄露出去,那么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没有,没有大碍。”心领神会的大夫连连摇头。
“如此便多谢大夫。”沈墨朝着碧落示意,碧落立刻拿出一锭金子递给大夫。
大夫诚惶诚恐地颤抖着手接下。
紧接着——
“碧落送大夫出府。”
“是。”碧落朝着大夫伸出一只手,礼貌道:“大夫请。”
碧落送大夫出去后,连心立刻跪在沈墨的身前,自责道:“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少夫人,请主子责罚,”
“罢了,此事怪不得你,是我的疏忽。
彻查这件事,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让人备好热水”
“是。”
连心离开后,沈墨走到床边,注视着昏睡在榻上一脸苍白的慕泠。
少年静静地躺着,睡颜恬静,像个睡美人,只是这脸色却苍白到透明,透明到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也让人生气。
沈墨伸出手指,指腹缓缓地摩挲了下他那线条优美的下颌。
若是慕泠只是单纯的失足也就罢了,倘若不是,那么
沈墨慵懒的眉眼幽幽上挑,墨瞳凌厉,淡淡杀气萦绕其中,一身划不开的浓重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娘子,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极力隐瞒自己的身份,你可知,你身上的湿衣服都是夫君我亲自换的。
接下来,为夫可不能当做视而不见了。”
微微俯身,在少年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等到下人备好热水,沈墨亲自将慕泠从床上抱起,纤长的手指轻轻挑开慕泠身上单薄的亵衣,如玉一般的胴体立刻出现在眼前。
沈墨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眸底深处是涌动的暗流,就连小墨墨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娘子,说好的洞房花烛,今晚,就补给你。”
沈墨微微一笑,试了试大浴桶中的水温后,抱着慕泠轻轻放了进去,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长腿一跨,也坐进了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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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小姐,慕泠被救醒了。”
“知道了。就算这次醒的过来,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女子的声音中暗含着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
“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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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到一盏茶,坐在浴桶中的精致少年慢慢醒来,卷翘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了两下,旋即缓缓睁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不断上升的热气。
白色的热气氤氲在整个房间,带着一丝朦胧梦幻的意味,视线难免迷蒙。
少年白嫩的小脸被热气蒸腾得两颊带着薄薄的绯红,半睁的眸中满是迷茫,似乎并未完全苏醒。
他不是落水了么,这是在哪里?
他若是没听错的话,后来是……沈墨在叫他?他不会听错的!
那么现在这是……他在何处?
正疑惑不解,低沉魅惑的笑声隐隐传来。
“娘子,你可算是醒了?”
熟悉且悦耳的声音让迷茫的慕泠一下子惊醒,身子微微一动,突然碰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沈墨俊美非凡的脸由远及近。
现在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在何处。
浴桶!
视线慌忙往下一看,果不其然看到自己光着的身体,再次抬眸,透过慢慢散去的热气,看清了沈墨。
沈墨与他,坦诚相待?
这……
他一定是在做梦吧!
否则,他怎么可能还能如此安然无恙地在浴桶里沐浴?
慕泠彻底说服了自己了,就在此时——
沈墨的薄唇悄然抵在少年的耳廓边,徐徐吐气:“娘子,怎么不说话?”
温柔似水的声线,带着隐隐的笑意,合着滚烫灼人气息,轻轻吹进他的耳朵里,薄如蝉翼的耳朵尖儿蓦得染上一丝薄薄的绯。
慕泠心中震撼无比。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既然娘子不说话,那么夫君就亲你了,亲到你说话为止,嗯?”
沈墨微微眯起潋滟的双眸,淡玫瑰色的唇抿出一丝愉悦的弧度。
慕泠漂亮如琉璃般的眼眸,在看到沈墨越来越逼近的俊脸时慢慢放大。
独属于沈墨的气息近在咫尺,萦绕在鼻端,沁人心脾。
唇瓣被轻柔覆上,一股强烈的电流猛地流经四肢百骸,慕泠的身体猛地一震。
慕泠的大脑又变得混沌,任由沈墨吻着不说,还不自觉地将纤长白皙的手臂环住了沈墨的脖子。
这个大木桶并不算特别大,如此近的距离让彼此之间的温度不知道上升了多少。
对于陌生的情潮涌动,慕泠虽然心有惧意,却打从心底中不愿意推开。
他不愿意推开沈墨。
他很羞耻于这样的梦,但是,如果是梦的话,就让他沉沦一回吧。
就,一回。
仅此一回。
好一会儿——
沈墨放开他时,慕泠似乎还沉醉在其中,微眯的凤眸中带着潋滟的水光。
那饱满的红唇微微弯起,宛如一朵娇艳的红玫瑰盛开在唇角处。
沈墨轻声感叹:“娘子,你可真美。”
“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如就定在今晚?”
闻言,慕泠敛了敛眸,有些羞涩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发出细若蚊吟的声音:“嗯。”
得到慕泠首肯后,沈墨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再次俯身。
面对沈墨,慕泠毫无意外地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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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空白传进大脑中,慕泠靠在木桶的木板上微微喘气,视线瞬间没了焦距,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就受不了?”
沈墨轻笑一声,嘴角笑靥如花,
他将手放入水中清洗,掌心处全都是慕泠的杰作。
“告诉夫君,以前,你有没有这样替自己……”
慕泠失神了一会儿,等视线放在了沈墨的身上时,明白他在说什么时,小脸已然红如朱砂,诚实地摇摇头,回道:“没有。”
“从未有过?”
沈墨洗干净自己的手后,用锦帕擦了擦,而后再次开口问。
“从未。”
慕泠觉得沈墨问的问题有些羞耻,哪怕是在梦中,可是心中却没有抗拒地脱口而出。
他长这么大,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唯一的一次,便是这次。
原来这样的事情竟然如此……
怪不得,世人皆爱风花雪月。
沈墨似乎有些诧异,挑了挑眉,笑意浅浅。
看来不论是慕泠是许可都是这么的纯情,这么的羞涩,这么的可口,像是只小蛋糕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诱人之极。
“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良久
“砰!”
在最后一刻,木桶突然裂开,裂成数片木板。
木桶中的水,蜿蜒曲折,将地淋得湿透。
沈墨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懊恼,自己竟然没注意力道,不慎用内力把木桶震碎了……
抱着慕泠湿漉漉的身体走向一旁的屏风,用准备好的干净浴巾包住他,然后慢慢走向床榻。
而沈墨此刻并没有发现,怀中的少年呆呆愣愣,脸色惨白像个瓷娃娃,美丽却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
慕泠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竟然都不是梦,当那陌生的剧痛传来时,他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的!
沈墨不但识破了他的男儿身,还与他做了那档子的事情,可他却以为在梦中,莫名其妙地和沈墨
念及此,慕泠不禁悲从心来,一行清泪不自觉从眼角滑落。
“你大可直接杀了我……为何要这般折辱我?”
慕泠心中十分生气,风眸中微微簇簇火焰燃烧。
他从嫁到将军府开始,为了隐瞒自己的男儿身,每天过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一不留神就被人发现。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原来……原来沈墨早就知道这一切。
沈墨不仅知道,还在欣赏他竭力地隐瞒着这一切。
心,不可抑制地抽痛。
他为何要这般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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