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感度还真的是蛋疼!

    沈墨敛了敛眸,心中轻叹一声。

    虽然,疼归疼,但是只要小媳妇儿愿意亲亲舔舔的话,就没事了。

    只可惜,就目前来看,小媳妇儿肯定是不愿意的。

    果不其然,好感度还在往下降。

    但沈墨丝毫不在意,目光盯着床上玉做的人儿,目光温柔缱绻。

    床上的小人儿,肌肤细腻白皙,如刚剥了壳的鸡蛋,只是上面一道又一道的鞭痕破坏了这份美感。

    沈墨垂眸,长睫掩住了眸底一闪而逝的杀意。

    他不会直接杀了那伤了自家小媳妇儿的人,但是他会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天天受鞭刑,鞭刑过后便抹上让伤口溃烂的药,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长此以往,时间一长,那人不得不自尽而亡。

    当然,没让那人多受点苦,他也不会轻易让那人死。

    而此时此刻,床上阖眸的温玉书看似镇定,但微微颤动的睫毛显示着他此刻的不平静。

    温玉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在地牢的时候就已经用毒粉毒过眼前这个看似俊美无双实则愚蠢至极的男人。

    他重生的时候,刚好被这个尖峰寨的大当家给带回山寨,前世他手中有毒粉,却没有来得及用,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也是因为不敢真的伤人,才没敢用。

    后来就被搜走了。

    因为太过愤恨,在刚被掳回山寨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地对这个男人用了。

    用完后,他就后悔了。

    他太过冲动,好不容易,老天才给他这么一次重生的机会,他不能这么任性。

    万一再死一次,就不见得有这种好运。

    而他若死了,母亲弟弟妹妹走又当如何?

    或许会跟前世一样,命运悲惨,流离失所,最终死于非命。

    温玉书对原主下毒后便遭到了毒打,他本以为大当家被自己毒死了,自己也难逃一死。

    幸好,大当家还没死,而他也还活着。

    或许此后会经历更多令他难以想象的可怕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改变前世的命运,只有活着,才能保护亲人,保护父亲留下的家业,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所有害得他惨死的人,他都不能放过!

    太过炽热且强烈的仇恨交织在胸腔,温玉书的气息变得紊乱且急促,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

    他想明白了,若是这位大当家对他的身体有兴趣,为了报仇,他可以委身于他,甚至还可以借他的手除掉某些人。

    比如,前世对他用强,害得他不得不咬舌自尽的恶心女人,比如算计他,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云乐。

    就算要死,他也要带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当然,这个大当家,他也不会放过!

    沈墨一直知道温玉书在装睡,也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大,不然呼吸起伏不会那么大,但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小媳妇儿在想些什么。

    (沈墨:小媳妇儿想杀我怎么办?惆怅啊!杀了我,他不就是寡夫了嘛!)

    正在这时,去拿金疮药的沈佑折了回来,沈墨连忙将被褥轻轻盖在温玉书的身上,随后转身接过金疮药。

    除了金疮药之外,沈佑手中的木制托盘上还放着两盅参汤,滋补身体所用,是药膳。

    本是沈佑特地为沈墨熬制的,但他想,或许,床上那位伤患也会需要,这才特地端了两盅过来。

    “主人,参汤于身体大有益处,您与这位小公子皆可服用。”沈佑恭敬道。

    闻言,沈墨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托盘,放置在床边的小木桌上,“阿佑费心了。”

    “这是阿佑应该做的。”

    沈佑不卑不亢道,虽然被主人夸,心里确实开心,但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能恃宠而骄,应该尽好自己的本分。

    毕竟,他只是个下人。

    当初若不是主人搭救,世上早就没了性命,当初便立誓为主人当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自然应该尽力做到。

    “主人,不若让阿佑为这位小公子诊脉?”沈佑顿了顿道。

    “好。”

    沈墨没有拒绝,从被褥中拿出温玉书的手臂,让沈佑替他诊脉。

    沈佑在医药堂学过多年,医术不错,虽不能说是什么当世神医,但给很诊脉看病,不成问题,且他天赋绝伦,教导他的大夫直夸他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一代名医。

    其实沈墨自己也懂医术,不同的世界,医理大都相通,但有现成的可信任的大夫在,他也不用出手。

    “回禀主人,这位小公子身体并不大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身子有些虚弱,好好调养,过不了几日便会痊愈。一会儿阿佑便去煎药,等这位小公子用膳之后再服用即可。”沈佑道。

    “嗯,去吧。”沈墨弯唇一笑,对沈佑的印象极好,看着他走出房门突然想起什么,快步上前,走向他,“一会儿,你若还有空,去看看你落姐姐。”

    “是。阿佑明白。”沈佑点点头,善解人意,是个心思玲珑、一点就通的人。

    沈墨这才放心折回。

    沈佑和沈落二人,前者是原主心生怜悯救下的人,后者虽然也喊原主主人,但实际上是原主的侄女,是原主哥哥的女儿。

    原主的哥哥是哥儿,生下沈落没两年便撒手人寰,与世长辞,年幼的沈落对生父甚至没有丝毫印象,是沈墨将她拉扯长大。

    没有明白告诉她,她的身份,但却丝毫没有怠慢她。

    原主娇宠她,造就她如今的性子,一言不合就赌气。

    ……

    沈墨再次折回寝卧时,温玉书依旧阖着眸装睡,不由轻笑一声。

    小媳妇儿还挺可爱的,一直在装睡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在想对策,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回到良贤镇?

    看穿不说穿。

    沈墨走近后,坐在床榻边,轻轻掀开被褥,打开金疮药,将药粉倒在手掌上,双掌合十,用掌心的温度温化药粉,这才慢慢将掌心放在温玉书的伤口处。

    药粉碰到伤口,会有强烈的刺痛,痛感不亚于粗盐撒在伤口上,不同的是,前者虽然痛但有利于伤口愈合,而后者只会让伤口撕裂。

    刺痛太过剧烈,痛得温玉书直皱眉,紧紧咬住唇瓣,却还是没忍住溢出了破碎的呻吟。

    从小到大,温玉书就没怎么受过这样的疼痛。

    温父在世,温玉书一直都是被家里娇宠的存在,温府有钱,温玉书的吃穿用度都是顶顶顶好的。

    再加上温玉书是个矜贵的哥儿,又是温父温母第一个孩子,自然是捧在手心里宠爱。

    若不是温玉书在经商方面颇有天赋,温父也舍不得让跟着自己抛头露面,掩饰自己哥儿的身份。

    可以说,在温父去世前,温玉书从未经历过世间险恶,这也导致他性子纯良单纯,少了几分生意人该有的圆滑事故。

    但,那是前世的他,而今重生的他,亲眼目睹了那些惨剧发生,心境早已不同往日。

    可,这疼痛,也确实难忍。

    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没这个时候疼。

    疼得他完全无法装睡。

    面色苍白的少年长睫微微颤动,似是被疼痛所惊醒,剔透的凤眸中蓄着蒙蒙水雾,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轻轻往下滑。

    美人蹙眉落泪,教人怜惜不已。

    沈墨心疼得不敢动,手掌轻轻地贴合在少年的锁骨处,微微使出内力,让药粉缓缓融合在伤口中。

    “是不是弄疼你了?”沈墨轻声道,语气温和,带着不加掩饰的心疼。

    温玉书微微一愣,有些没想明白为什么,但话却说得挺快。

    “疼~”

    “那我轻点。”沈墨另外一只手臂放在温玉书的后脖颈,缓缓将人扶起,随后继续给对方涂抹药粉。

    药粉刚触碰到伤口时的确疼痛难忍,但只要过一会儿,疼痛感就会被一股淡淡的凉意所取代,变得十分舒适。

    温玉书知道沈墨是在帮自己上药,所以即便觉得疼痛,也尽力忍耐着,心情却十分复杂。

    为何他要给自己上药?

    记得前世遇到的他似乎并不是如此,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给他下了毒,与前世所做不同,才有了不同的后续?

    可自己给他下毒,他不应该狠狠责罚自己,甚至直接杀了自己么,怎么还反过来给自己上药呢?

    而且自己这一身的鞭伤也是因为自己下毒所致。

    眉心越蹙越紧,直到目不斜视,毫无邪念的俊美男人主动开口致歉。

    “抱歉,之前是我不对,是我听信流言,误以为你欺压贫困百姓,这才将你掳回山寨,打算给你一些教训。

    也是因我管教无方,才会让手底下的人对你私自用刑,人我已经处理了,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你对我有任何怨言都是应当的,为表歉意,你可以向我提三个要求,只要不强人所难,我都会尽力去办到。

    且等你伤口好了,我会亲自护送你下山,你看如何?”

    沈墨说得真挚诚恳,温玉书丝毫不怀疑他所说的,只是有点猝不及防,似乎重生后,变得与之前不同了。

    三个心愿么?

    他说什么都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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