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听得厉天纵的心忽然一揪,有些不忍地看着对方忽然沉寂下来的脸色,嘴唇嗫喏了两下,“不是的,我不怕你,只是”
“只是什么?”沈墨敛了敛眸,说出令厉天纵最担心的话,“只是担心我知道小将军是个俏郎君?”
“你!”厉天纵双眸瞪圆,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别惊讶,也别害怕,我知道你是男子,你忘了我说的了么,即便你是男子,我也喜欢你,天纵,我心悦你。”
沈墨起身走向他,轻轻将他拥进怀中,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啪嗒啪嗒地滴在厉天纵的心湖里。
那平静的湖面顿时泛起了点点的涟漪,一圈一圈地往外荡漾。
他说:“你男扮女装很辛苦吧,以后我会陪着你,在我面前,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防伪装,就做你自己,他人配的变声药吃多了对嗓子不好,我给你开服药剂,可以护着你的嗓子,也不会让你的声音有太大的变化,可好?”
“我知你最顾虑的便是这个,眼下已经没了这层顾虑,不要睡地上了,和我一起。”
沈墨继续道。
本来,他没想过这么快开诚布公,打算逗弄逗弄自家小媳妇儿,但眼下人都要跑到地上去睡了,他也没了逗弄的心思。
说开了,让小媳妇儿不要担心,对他抱得美人归大有裨益。
这不,他现在不就抱着呢么。
“你保护黎民百姓,镇守朱雀国,我保护你,照顾你,可好?”
沈墨三个可好,彻底打乱了厉天纵的思绪。
他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只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平静,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们厉家世代从军,是所有百姓眼中的保护神,百姓们理所应当地认为厉家军保家卫国是职责是本分,也确实如此,所以从他拿起红缨枪开始,他便知道他的使命是什么,保家卫国,所向披靡。
不只是他,她的母亲,她们麾下的将士,各个如此,骁勇善战,永远站在百姓的身前,敌人的对面。
“保护”这个字眼,从来没有人那么坦然地对他说过,即便是她的母亲,心里的第一位也是朱雀国的百姓。
可现在却有人,那么温柔地告诉他,你去保护你想保护的,然后让我来保护你。
眼眶蓦然酸涩他想伸手擦去眼角的泪,却被人先一步用嘴舔舐,男人的语气带着心疼,道:
“怎么还哭了,你若不愿,我也不逼你,你权当身边多了一个想要疼你的大哥哥。”
“我愿意的。”
厉天纵连忙道,他微微抬眸,直视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再不闪躲,一字一顿道:“我不要你做我的大哥哥,我要你做我的 ”
声音骤然小了下去,厉天纵的脸色微微红润,他似乎是在斟酌用什么词,沈墨接过他的话,道:“做你的夫君,我的小娘子。”
“对,做我的夫君。”
厉天纵佯装平静,内心却风起云涌,激动高兴又有些害怕,混杂在一起。
沈墨挑了挑眉,“那你可知,作为夫君,我可要对你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比如洞房花烛,春宵一刻?”
“嗯。”厉天纵脸皮越来越烫,连忙低下头去。
沈墨轻笑一声,道:“那可说好了,不能再推开为夫了,我的小娘子。”
目的达成,沈墨眉眼间掠上一片喜悦,他在厉天纵的惊呼声中将人拦腰抱起,走向床榻。
随后,沈墨埋头在厉天纵白皙柔嫩的颈间,略微粗重的声音,伴随燎人的热气喷薄在厉天纵小巧敏感的耳垂上,那浅藏在墨发间的耳朵通红一片。
沈墨用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在上面厮磨着,惹得对方身体一阵抑制不住的瑟缩,紧接着,薄唇一路流连往下
渐渐地,灼热的地方可不单单只有耳朵这一处,还有那让人羞于启齿之处
他紧紧咬着唇瓣,不愿泄出一丝声音,但身体却抑制不住地轻轻颤动,像是枝头的娇花,因即将到来的雨露发着颤。
哪怕他不说,沈墨也知道他有了反应,嘴角轻轻掀起小小的弧度,体贴地替他缓解这让他感到羞于启齿却又不知所措的状况。
察觉到沈墨的手掌,厉天纵身体猛然一僵。
沈墨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将手又拿了出来,上面沾了点东西,厉天纵视线转到这里,羞得整张脸都染上了热红,与大红色的喜袍有的一拼。
“这么害羞么,我的小将军。”沈墨轻笑一声,俯身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吻,然后安抚道:
“不用害羞,这些迟早都要经历的,虽然你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但这件事情上为夫希望你能大胆点,主动点。
只有这样,你才会享受到极致的欢愉。”
“放松些,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沈墨的声音低沉喑哑,辗转在唇齿间,宛如美妙的乐音,一点一点撩拨着厉天纵。
尤其是当他再一次将手放上去时,厉天纵竟然从善如流地松开了牙齿,不再让其蹂躏自己的唇瓣。
浅浅的声音,拉开了序幕。
厉天纵在这方面没有半点经验,一切都由着沈墨主导,期间会微微有些下意识的抗拒动作,都被沈墨的温柔安抚。
好在他自小习武,又是刀里来剑里去,不是娇弱的性子,也不是那么怕疼,是以,承受能力比较强,再加上沈墨的温柔照顾,很快便进入主题。
那紧密的包裹能让人发疯,沈墨竭力克制才不至于让自己伤到厉天纵。
饶是他温柔的小心翼翼的进攻,也让厉天纵极为不适,眉头不禁皱起一个“川”字。
细心的沈墨立即停下动作,吻了吻他,等察觉到他身体放松后才继续。
沈墨太过温柔,厉天纵逐渐沉醉在其中,什么疼痛也感受不到,在沈墨的引导下乖巧地配合,慢慢如花朵般盛开,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他看,美得妖娆,美得惊心动魄。
沈墨起初克制,后来疯狂,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刀削斧劈般的轮廓往下流淌,为其本就绝美的五官添上惑人的性感。
喑哑性感的喘息声,软糯糯的哭声,交织成一片,不绝如缕。
仅仅是一回,少年便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头发凌乱,面色绯红,漂亮的双眸染满水雾,视线无法聚焦。
他平躺在床上,好一会儿都缓不过神来,只有微微张开的红唇,悄然吐息。
从未有过的欢愉炸开,走上巅峰时,那种感觉简直难以言喻,他从来不知这事儿竟然是这般美妙的滋味,也不知原来男人也可以和男人
然而仅仅一回,于沈墨而言是远远不够的。
他舔了舔唇,深邃的眸子极美却也极其危险,尤其是看到对方身上的暧昧痕迹,眸色倏然暗了几分,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累么?”沈墨问,语气微微喑哑,但不难听出其中的关心温柔。
厉天纵轻轻点头应了一声,他累得不行,感觉行军打仗都没这么累的。
“舒服吗?”沈墨又问。
厉天纵再一次点点头。
“别光顾着点头,说说看,刚刚的滋味如何,若是哪里不舒服,你可得告诉我,这样下次我还会改嘛,是不是?”
沈墨一本正经地逗他。
厉天纵沉默了一会儿,如实道:“很好,很舒服。”
“既然如此,我们继续? 天色尚早,可以晚些再睡。”
厉天纵:“???”
“不早了”
后面的声音被悉数吞咽。
红烛摇曳,这夜还长着呢!
厉天纵一向有早起练拳的习惯,但第二天没起来,一直睡到沈墨叫醒他,才幽幽睁开眼睛。
迷蒙的思绪在察觉到某处火辣辣般疼痛时,昨夜的疯狂盘旋在脑海,脸颊登时红彤一片。
谁能想到,他昨天居然哭了,长这么大,他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从他只是以来,第一次哭是母亲不让他耍刀弄枪,逼着他学琴棋书画,第二次哭是阿姐双腿废了,他哭得眼睛红肿,差点看不清,第三次哭便是一次打了胜仗却是险胜,众多将士英勇牺牲。
然而,昨夜,他却在床上哭了。
哭着求饶,求沈墨放过他。
这件事太羞耻了。
厉天纵瞥了一眼沈墨的俊脸,下意识把被子往自己头上一罩,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沈墨的视线,也能让昨天发生的一切消失似的。
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取悦了沈墨,沈墨从被子的衣角钻进去,与藏在被子里的厉天纵四目相对,“该起身了,昨夜伤到了,得上点药。”
“不用,小伤小伤而已。”厉天纵结结巴巴道。
“真的不用?”沈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不用。”厉天纵一把推开沈墨,“时候不早了,该去给爹娘敬茶了。”
然而动作幅度稍稍大一些,就能感受到某处的不适,最终还是被沈墨抱在怀里,甜蜜上药。
厉天纵觉得自己的脸在沈墨这儿都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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