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楼
新鲜的玫瑰牛奶味道一般,但量足,且无公害,
“不肯睡就为了喝这个是不是?”
沈墨勾唇淡笑,指腹拭去狼崽少年嘴角的奶渍,俯身亲了他一口,斜飞入鬓的眉微微挑了挑,挑出一分惑人的邪肆,“礼尚往来。”
何为礼尚往来,自然是傅黎喝了玫瑰牛奶,沈墨得喝芒果牛奶。
傅黎抿了抿唇没说话,但他的沉默便代表着默认。
足尖在空中划出靡靡优美的弧度,压抑的喘息声经久不息。
这里活色生香,暧昧旖旎,白斯年那头可就清清冷冷凄凄惨惨戚戚了。
原因无他,就是傅文朗拒绝了白斯年的表白。
傅文朗阖眸躺在床上,白斯年则回到了沙发上,虽然料到大可能会被拒绝,但真的被那么无情拒绝的时候,白斯年的心情还是十分不好受,非常失落,甚至有些怀疑自我。
一方面怪自己太冒进,一方面又怀疑自己的魅力。
唯一能庆幸的是,傅文朗没有立即把自己赶出去。
总之,漫漫长夜,在这个6332的酒店房间里的两人无心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白父白母就来喊两人吃早餐,见二人都是熊猫眼,面色憔悴先是一惊,随后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趁傅文朗不注意,白母走到白斯年旁边,笑着道:“昨晚你们几点才睡?我看文朗他人也太瘦了,你不要太折腾他,先把人养胖点,那么小小的哪里经得起你折腾。”
白斯年苦笑一声点点头,“妈,我知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要真是被我折腾的就好了。
白斯年视线转向傅文朗,见他身形纤瘦,心里自然是心疼的,虽然傅文朗的怀孕的时候也没胖很多,但短短的时日瘦成这样,怎么能让人不心疼,以至于爸妈压根就看不出他怀过孕。
一般来说怀孕后的孕夫孕妇都会胖一些,生完孩子后也会有绝大部分人很难在短时间内瘦下来。
傅文朗触及到白斯年的视线时,却是下意识避开,昨晚拒绝白斯年后,傅文朗并没有“毁约”,至少,陪白斯年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他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或许是不想让白父白母失望吧。
白斯年失落却并没有失去斗志,只是被拒绝一次,他不会轻易放弃,而且,早上他以请教的姿态咨询沈墨时,沈墨就让他死皮赖脸地缠着就行,让他把所谓的烈女怕缠郎发挥到极致,但是必须是温柔沈氏的,不会让人难堪的态度。
除此之外,傅黎也表示,支持他追傅文朗。
这下欣慰了,小舅子都支持他,说明他还是很有希望的。
白斯年暗暗给自己打气,眼神坚定。
白父白母难得出来旅行一次,早就请好假的,打算在这里玩几天再回去,当然了,这都是白斯年安排的,吃完了早餐后,一大家子去了游船。
海边的小游船,属于观光性的,上下两层,上面的游客不少,个个脸上带着笑,心情很不错。
海风咸湿,且温暖,这个城市的气候很舒适,十分适合定居,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波光粼粼的泛着金光,像是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金子,心情也变得舒畅了些。
“我先去买票,爸妈,文朗,你们等我一会儿。”
这一趟还没开,半个小时后开,距离售票截止还有十五分钟,白斯年急着去买票。
“你放心,文朗有我们照顾着,你去吧。”人群多,白母握住傅文朗的手,嘴角扬着灿烂的笑,催促着白斯年离开。
白斯年浅浅一笑,放心扎进人群里,逆着人流去买票的地方。
白母却是蹙了蹙眉,低头看着傅文朗的手,担忧道:“怎么这么凉,文朗你的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晴空万里,温度适宜,手不应该这么冷的,白母担忧也是情有可原,她不只感受到傅文朗的手冷,也能感受到对方手掌的粗糙,心疼之意不加掩饰。
白母虽然不是什么大豪门出身,但家境殷实,又是家中最小的oga,是被宠着长大的,从小就没干什么粗活,嫁人后也是一样,丈夫对她宠爱有加,儿子也是贴心得狠,可以说一辈子都是顺遂幸福的。
她知道傅文朗年幼时父母就逝世了,没有父母的关爱可想而知会吃多少苦,而且还要照顾弟弟,这双手分明就是做惯了粗活的,明明应该是个备受疼爱的oga,却要经历这么多苦。
“没事,阿姨我没事,我就是天生这样,手脚会比较凉。”
白母的关心担忧,很难不让傅文朗触动,忍不住就反过来安慰她,“我真的没事的,你别担心。”
“你不要不当回事,一会儿我一定要好好说说斯年,自己是医生也不关心你的身体,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也是,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或者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定要及时和斯年说,听到没?”
白母难得沉下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么瘦,是不是斯年不让你吃多,现在的人都什么审美,一味追求瘦,身体才最重要的,斯年这孩子真不像话。”
“不是的,阿姨你误会了”傅文朗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锅只好白斯年背着。
白斯年买完票过来时受到了白母好几个眼刀子,还纳闷自己做了什么呢,直到傅文朗小声复述了一遍方才的事情,他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我妈说的对,你太瘦了,要好好调养身体,就算做不成恋人,我们也是朋友对么,所以你的身体调养就交给我吧,可以么?”
alpha也可是适当示弱,尤其是面对善良心软的oga。
当白斯年真诚且关心地看着傅文朗时,傅文朗嘴里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以白斯年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不让人心动呢,夏建荣根本就没办法和他相提并论,要是曾经他没有遇到夏建荣,而是先遇上白斯年,那该有多好。
愣怔了一瞬,傅文朗回过神来,朝着白斯年点点头,轻声道:“好。”
傅文朗没有意识到自己求死的欲望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其实活着也挺好的不是么?
很快到了上游船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上去,一层二层都有椅子,二层是露天的且视线更开阔,很适合拍照,一层是密闭的,里面有吧台座椅,可以点吃喝的,还有人在位子上玩纸牌。
白斯年几人站在第二层,微风在船开动时变大了些,女孩子的长发飘起,男生的短发也被风吹得凌乱,想要拍好看的照片不容易,但是来这里走一遭,不拍点照片回去又会觉得很亏。
好不容易给爸妈和傅文朗拍了还不错的合照,人群中突然暴动起来,有人大喊着“小偷”,众人纷纷朝着喊叫的地方望去,想要帮忙抓住小偷。
小偷是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岁的男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技术,竟然偷走了某位女士的手链和一只价值不菲的小钱包。
不过,他很快被抓住,脸上残留着被扇耳光的红印。
对于小偷大家都是深恶痛绝的,马上就联系了工作人员,让人把这人带走交给相关部门处理,毕竟那手链和小钱包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原以为只是小插曲,谁知道走了一个小偷,后面竟然还有抢劫的,戴着口罩的几人,有男有女,突然掏出枪支,朝天开了几枪,众人惊得四乱逃窜,有人被抢劫犯击中手脚痛得嗷嗷叫。
看他们的架势就是亡命之徒,若是真的惹怒他们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众人乖乖抱头蹲着,然后按照要求交出身上值钱的东西,他们主要的重心是放在其中在人群中并不惹眼的老人身上。
头发花白,面容上如沟壑般的皱纹染着风霜,气质很好,儒雅绅士,被枪抵着头也从并不惊慌失措。
因为发生暴动时,傅文朗刚好就站在这位老人的身边,老人身形颤巍时,是他伸手扶了一把,就被抢劫犯也一并拿枪抵着头。
其中一个个子很高目测至少一米九的劫匪笑着对老人,语气还有几分客气道:“傅老,你要是爽快点我们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汗毛,我们也是受命,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这么看来,这些劫匪不是一般的劫匪,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老人,敛财只是顺带,不少人松了口气,只要这些劫匪的目标不是自己最多也就是损失点钱,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他们也看不到这些劫匪的脸,对他们来说没有半分威胁。
可白斯年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自己喜欢的人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害怕,白母直接哭了出来,不过不敢出声,只能急得流眼泪。
傅文朗却很平静,看上去竟然比身旁的老人还要平静,不过两者的平静有不大一样。
老人是平淡从容,矍铄的眸子精光闪过,似乎并不认为自己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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