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楼

    沈墨回院子时,就见陆彦和司晨在树上,笑得一脸开怀,哪有半点思念他的模样?

    在皇宫里待了那么许久,沈墨便担心爱粘着自己的小媳妇儿醒了后到处找自己,问了系统x一句,果不其然,在哭鼻子,还闹着不肯用膳,他这才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谁知,一回来,人已经被哄好了?

    还乐不思夫了?

    沈墨抿了抿唇,黑着脸往那棵老大树走过去,陆彦仰着头专注而好奇地看着鸟窝,压根不知道他信心心念念的相公已经回府。

    沈启乐最先看见沈墨,笑着道:“兄长回来了!”

    这一喊,陆彦回过神,转头的时候太过激动,一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往树下倒,惊得沈启乐一脸刷白,“嫂嫂!”

    司晨立即反应过来,然而,不等他动身,比他更快的是那一席紫衣。

    陆彦吓得面色惨白,一脸茫然,直到落入熟悉的怀抱里才后知后觉放声大哭,眼眸里蓄着水,像是两个泉眼似的,往外淌泪,委屈得不行,紧紧抱住沈墨,“相公,阿彦好怕!”

    “怕,你还上树?”

    沈墨板着脸,语气不明道。

    他瞥了一眼已经落在地上的司晨,一旁的司御连忙上前请罪,“爷,这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让师父带世子妃上树看鸟窝,还请爷责罚!”

    司晨面色微变,也忙道:“此事都是属下的一人的过错,不关司御”

    “罢了,这次就这么算了,没有下次。”

    沈墨横抱着哭鼻子的陆彦回了屋内,桌前的膳食看上去还未用多少,可见陆彦是吃饭吃到一半跑出去那上树玩的。

    “不哭了,相公不是在这儿?”沈墨落座,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温声哄他,“有没有好好用膳?”

    陆彦眼眶通红,撇了撇嘴,声音还带着几分哭腔,“相公喂我!”

    这话,这举动,这眼神,这模样,娇气得很。

    沈墨爱得不行,却故作严肃,道:“相公不在就不吃饭了?”

    “日后相公不在,你岂不是要饿肚子?”

    沈墨的语气微冷,脸色微微严肃,再加上说起“相公不在”这四个字,陆彦刚止住的眼泪和哭声便又“卷土重来”,“相公,不要走,相公不能不在,呜呜呜呜~”

    不过很快便被沈墨的三言两语给哄好了,嘴里咀嚼着沈墨夹过来的鸡肉,吃得津津有味。

    沈启乐也是吃到一半跟着陆彦跑出玩的,将方才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心道:“为何我觉得兄长是故意在逗嫂嫂呢?”

    陆彦不谙世事,心智只有七八岁,但却又比真正七八岁的孩童要更单纯,有些事他看不懂,沈启乐可看得懂。

    不过,沈启乐不懂的是,这是情趣,夫妻之间的情趣,当然此时不懂也无妨,等长大了自然会懂。

    此后好些时日,太子薛景烁都没再来叨扰沈墨和陆彦,日子过得舒坦顺遂。

    沈墨知道这是因为朝堂之事。

    太子薛景烁和七皇子薛景仁争得厉害,各种明争暗斗,文武百官也都心知肚明,前日,皇上亲自赐婚,将工部尚书之女顾若云赐婚给七皇子薛景仁做侧妃,尚书之女身份可不低,如今只是个侧妃,可想而知,日后七皇子的正妃的身份只会只高不低。

    薛景烁估计气得够呛,也没有闲工夫理会旁的事情。

    “姑母,景烁见过姑母,姑母安好!”

    “是景烁啊,坐吧,我这才刚回京,你便来看望我,有心了。”

    薛白娇睁开眸子,挥退身边伺候的婢女,嘴角挂着笑,面色慈爱。

    她是魏国皇帝的同胞姐姐,今年四十又七,但看上去却三十出头般,美且大气,无论容貌还是气度都担得起长公主的身份。

    因是皇帝的同胞姐姐,两人姐弟情分深厚,早年若非她竭力护着薛温书,薛温书兴许还没有这个机会登上皇帝的宝座。

    毕竟自古以来,夺嫡之争都极其惨烈,令人无法想象。

    这是身在皇室的悲哀,若是公主还好些,若是皇子,不知有多少早夭的,而其中遭人所害的不在少数。

    薛白娇几次为了薛温书差点遇害,她的驸马她的孩子,都是因薛温书而死。

    是以,薛温书敬她尊她,不只是因为姐弟之情,也是因为愧疚。

    薛温书此生最愧疚的便是这位长姐。

    也正是因此,薛景烁和薛景仁两兄弟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薛景仁所说的不无道理,若是薛白娇看好薛景烁这个太子,在薛温书跟前荐言,薛景烁的太子之位说不上固若金汤,但绝对会比如今稳固。

    薛景烁来薛白娇跟前博好感度此举并无错处。

    不过,薛白娇会回京并非薛景烁的书信,而是薛温书亲自修书一封请她回京,她才回来的。

    薛白娇久不在京城,但对京城之事也并非一概不知,朝堂之事她也知道不少,再清楚不过薛景烁登门拜访的意图,也不点破。

    她虽是长公主,却也只是长公主,可没那闲工夫去管这些事,除非乱国之根本,否则她不会轻易插手。

    薛景烁离开长公主府上时眉眼含笑,自认为这位姑母对他印象颇为不错,殊不知,人家压根就没打算管这些分外之事。

    身旁的贴身侍女玉秀上前替薛白娇斟茶,见其面色不好,担忧道:“公主可是乏了,不若先歇息再去面圣?”

    “不必,换身衣裳进宫。”

    薛白娇淡淡道,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这些年身子虚弱而已,也并非什么大病,“他这么着急召我回宫,定是有要事。”

    兴许是国事,但也可能是

    后者薛白娇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就怕再一次失望,可她无比希望,会是后者。

    玉秀知道公主的决定无人能改变,叹了口气将早就备好的衣裳拿出,替薛白娇更衣,想起方才的太子忍不住道:“这太子想讨好巴结公主,可送的净是些没用的东西。”

    送的都是绸缎首饰等身外之物,长公主会缺这些?即便不知长公主如今最在意何事,哪怕送些药材或者新鲜玩意儿也是好的,如今送的这些也只不过丢在库房里不会让长公主多看一眼。

    想做未来的皇帝,想拉拢长公主,不应花些心思去了解长公主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再投其所好么?

    薛白娇笑而不语,并不计较薛景烁送什么,反正她也没打算插手。

    皇宫御书房

    薛温书合上画轴又打开,如此反复几次,身旁的谭宗都看不下去了,委婉道:“皇上,恕老奴直言,老奴也觉得这画像上之人像。”

    “像是吧,朕也觉着。”

    薛温书再一次打开画轴,仔仔细细看了看画中之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坐在秋千上,身后是连绵的远山,少年郎脸上挂着纯真的笑,不知是在看何人,眼里的欢喜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而他的笑容,很像一个故人。

    正思忖间,太监小庄通报长公主人就在御书房外。

    “快,请长公主进来。”薛温书将画轴重新卷好,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象并不代表便有什么亲近关系,一切还得让长姐过目。

    “见过皇上。”

    “长姐无需多礼。”见薛白娇要行礼,薛温书连忙上前将人扶起,转头道:“赐座奉茶。”

    随后扶着薛白娇落座。

    “长姐许久未回京,一切可安好?”

    即便上了妆,还是能见几分疲态病态,薛温书关心道。

    “无事,皇上不必担心。”薛白娇呷了口热茶,看向薛温书的目光尽管竭力忍耐也还是让薛温书她眼里的期盼,“不知皇上召我回京有何要事?”可是我的昭儿有下落了?

    “长姐,确实有重要的事,你先看看这个吧。”

    薛温书也不敢直接说是找到了相似的人,而是将画轴递给薛白娇。

    一打开画轴,薛白娇顿时僵在原地,继而浑身颤动,抑制不住地狂喜,“是我的昭儿,这定是我的昭儿,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雍容大方的长公主,此时眼含热泪,一把抓住薛温书的衣袖,忍不住落下泪来,“我就知道这么多年的努力绝不会白费,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我不放弃,我就一定能能找到我的昭儿,我的昭儿没死!”

    十八年前一场大火成了薛白娇此生的噩梦,她前头已经夭折了几个孩子,好不容易又生了个哥儿,细心娇养着,谁曾想府上会忽然走水,而她那时与驸马正在宫中商议大事,回府时,火灭了,可孩子却不见了。

    有人蓄意纵火想要烧死孩子,是孩子的乳娘以命相护将孩子抱走跑了,可后头有人追杀,所幸孩子被送出去了,乳娘身负重伤撑到薛白娇和杜飞陈回来后没说几句话就死了。

    是以,薛白娇只知道自己的孩子尚在人世,却不知他究竟被何人带走了,对外宣称孩子早夭,实则一直在暗中寻找自己的孩子,多年也未曾放弃。

    尽管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消息,希望渺茫,她也坚信,她能找到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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