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并未取周自的性命,只是一脚把人踹晕,随后朝着落地的国师大人伸了伸手,示意他带走马车里的人。

    轩辕问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道:“多谢。”

    说罢,他走向马车,从里面抱出了尚处在昏迷中的罗楼少年。

    临走前,他又看了看站在沈墨身旁的燕慕渊,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悄然而逝,快到令人无从察觉。

    轩辕问天走后,陆展走向沈墨,恭敬地问道:“公子,这二人如何处置?”

    周自晕了,但马夫还醒着,马夫无比希望自己也晕了,好过现在胆战心惊,不等他喊出求饶的话,三人便离开了此处。

    望着他们消失在高墙上,他还有些难以自信,他们不杀他么?

    要不是一地的尸体和浓郁的血腥味,他都要以为这只是一场幻觉。

    但事实证明,这并非是幻觉。

    马夫揉了揉发软的双腿,走向倒在地上的周自,叹了叹他的鼻息,发现对方还活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摇晃他的身体,语气焦急地喊道:

    “老爷,您醒醒,老爷!”

    “别杀我,饶命啊!”周自醒来时,嘴里还下意识求饶,一看周围没了方才的“杀神”顿时换了一副面孔,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可怜的马夫以为自己对老爷不离不弃后能得到赏赐,谁知道回府后周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乱棍打死了马夫。

    理由很简单,他难堪的一面被马夫瞧见,马夫自然不能留。

    同时,他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抢了他的人,又让他难堪的幕后黑手。

    但是他并未瞧见沈墨三人的面容,便只好让拍卖行的人画一幅罗楼少年的画像。

    罗楼少年在谁的府上,谁就是幕后黑手,不杀了这个幕后黑手他誓不罢休。

    为了出这口恶气,他将其中一副临摹的画像送到了骠骑大将军的府上,让自己的姐夫也帮忙。

    骠骑大将军也是好色之徒,这么些年可没少享受美人,他答应会帮忙,但有个要求,就是要享用画像上的罗楼少年。

    周自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只要找到幕后黑手,杀了幕后黑手,就是把这个罗楼少年送给姐夫他也不会拒绝。

    然而,谁能想到“幕后黑手”是他们此生都得罪不起的人呢?

    还为此送了命。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离开巷道后,沈墨和燕慕渊没有再回拍卖场,拍卖会的时间不长,这个时候拍卖会怕是早就结束了。

    因此,沈墨带着燕慕渊和陆展原路返回。

    马车上,夜明珠明亮璀璨,沈墨和燕慕渊面面相对,但谁也没说话,气氛一时过分安静。

    “可是生气了?”燕慕渊虽然一言不发,但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眉头微蹙,一看就是那不大开心。

    闻言,燕慕渊抬了抬眸,瞥向沈墨,动了动唇,问出了心中的不解:“你为何不杀他?”

    这个“他”指的是周自。

    在他看来,周自就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他那就是为民除害,沈墨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留下了周自,周自才是罪恶的根源。

    今天不杀他,那么他就还有可能作恶。

    为此,燕慕渊心中很是不满。

    尤其是他准备杀周自时,沈墨还阻止他,这让他完全无法理解。

    沈墨看上去可并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人。

    “就是为了这事和我闹别扭?”沈墨敛了敛眸,嘴角溢出一丝轻笑,道:“不是不杀他,只是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燕慕渊问道。

    “放长线钓大鱼,想要杀他不过动动手指头,我要做的是连根拔起,将他的靠山一并除了。”

    “你是说骠骑大将军?”燕慕渊眨了眨眼,语气缓和。

    他并不认识周自,只是在拍卖场时听沈墨提起过周自和骠骑大将军的关系。

    “正是。”沈墨点了点头,“这些年,这位大将军仗着自己的立过战功,越发目中无人,想要除掉他,周自是个关键,所以周自不能悄无声息地死去。”

    燕慕渊似懂非懂,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噢”了一声。

    “不生气了?”沈墨打趣道。

    “我没有生气。”燕慕渊口是心非,拒不承认自己爱生气的性子,怕沈墨还要取笑他,干脆闭眼假寐,谁知不够一会儿竟真的睡了过去。

    马车停下后,沈墨抱着熟睡中的燕慕渊原路返回,陆展则继续留在宫外,他有任务在身,没完成任务前无需回宫。

    期间,燕慕渊醒来过一次,发现自己窝在沈墨的怀里,正在密道中,便打了个哈欠再一次安然睡去,呼吸喷薄在沈墨的脖颈处,勾得沈墨心痒痒的。

    沈墨宠溺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媳妇儿,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到了养心殿,沈墨立即点了燕慕渊的睡穴,然后恣意妄为,将对方的唇蹂躏得红肿嫣然。

    不只是唇,其他的地方也留下了朵朵漂亮的“桃花”。

    燕慕渊对此一无所知,第二天醒来时只是觉得手心有些红肿,十分诧异,他并不记得昨夜有受过什么伤。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眼中一片疑惑,难不成昨夜伤到了手?

    燕慕渊哪儿能想到沈墨禽兽起来这么不是人呢?

    而此时,宫中流言四起,燕慕渊小太监的身份传遍了皇宫。

    宫里的人大部分只知道有位住在养心殿的贵人是男子,却并不知道此人竟然是太监。

    一个太监深受皇上的宠爱,并且住在养心殿,日日夜夜与皇上同吃同住,这是何等的荒谬?

    金銮殿之上,满朝文武大臣都认为这太监是个妖孽,魅惑君上,应该立即处死,就是五马分尸、凌迟处死也不过分。

    其中几个头铁的,当着众人的面启奏,让沈墨杀了这个毁他的名誉的小太监。

    其中的忠臣,沈墨看在原主的面上没要他的命,只是让他压下去杖责,其他的奸臣,沈墨直接让人处死,并且是以他们所提出的刑罚处死。

    比如,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沈墨此举愈发加深了众朝臣对他暴君的印象,朝臣心有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忠臣一派,也认为沈墨荒唐糊涂,但因为被处死的都会与他们不对付的朝廷蛀虫,便没有提出异议。

    他们不敢冒进,毕竟陛下一个不顺心便会要人命,便协商换个法子,于是乎,此前消停了一阵子的选秀话题再一次被提起。

    几个忠臣纷纷上书,恳请沈墨选秀广纳后宫嫔妃,为东渊国开枝散叶。

    似乎只要沈墨有了继承人,他们就能对这位荣宠在身的小太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沈墨会搭理他们么?

    当然不会。

    他们的奏折都被丢在一旁积灰罢了。

    燕慕渊住在养心殿,在养心殿的人都是朱友德亲自挑选的,各个恪守本分,从不逾矩,是以,过了几天,燕慕渊都不曾听闻到关于自己魅惑君上,是妖孽转世的流言,直到太后传唤。

    太后传唤,朱友德也拦不住,叫人去通知正在御书房的皇帝陛下也来不及,只能跟在燕慕渊的身后一同去了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然而,刚到慈宁宫的门口,朱友德便被拦下。

    伺候太后的张嬷嬷皮笑肉不笑,道:“还请朱公公留步,太后娘娘并不想见到你,虽说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若是太后娘娘想要处死你,想必皇上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毕竟这满皇宫的,最不缺的就是奴才。”

    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朱友德又怎么会听不出。

    此前,太后娘娘对他并无意见,他知道是因为赵太监被弄死的事情,让太后娘娘心中不快,太后娘娘不会责怪自己的儿子,自然也就把这股不满放在了他的身上。

    那赵太监是太后娘娘跟前的老人,伺候太后娘娘多年,却被丢进了蛇窟,太后娘娘心有不满也实属正常。

    而他和赵太监素来不和,自然也瞒不过太后娘娘的眼睛。

    朱友德心急如焚,他不敢硬闯慈宁宫,更担心太后娘娘会对这位穆公子不利。

    太后娘娘虽然是皇上的生母,但朱友德有预感,皇上不一定会站在太后娘娘这边,因为皇上对太后娘娘的态度也是那样冷冰冰的,只有穆公子是个例外。

    果不其然,太后娘娘“请”燕慕渊过来,并非好意,而是来送他去见阎王的。

    燕慕渊一进宫殿便看到了桌上准备好的白绫和毒酒,以及高座上雍容华贵的妇人。

    “你就是令我皇儿色令智昏的奴才?”

    “奴才”二字刻意加重语气。

    太后的脸上满是鄙夷,“自行了断,哀家便留你个全尸。”

    燕慕渊心有不满,但并没有发作,这完全是看在对方是沈墨生母的面上,否则他早就动手了,就算要死,他也会拉着对方一起。

    “还请太后娘娘恕罪,恕难从命。”

    太后眼睛微微眯起,喝到:“不过是个阉人,以为有皇上护着,哀家就动不了你了?来人,把酒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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