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楼
“知道错了?”
“嗯,错了。”
燕慕渊乖乖坐好,眼巴巴地看着沈墨,昨夜沈墨太过生猛,到现在他的双腿还是软的,腰酸背痛,很是难熬,可一想到是自己擅自做主偷偷离开皇宫去见了柯嘉良才导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便觉得自责。
“错在哪儿了?”
“错在没有告诉你自己行动。”
沈墨轻哼一声,“倒是聪明,以后可不许这样鲁莽。”
“他是我的义父,我也不知道他会这么做”燕慕渊小声嘟囔一句,心里也有些后怕,因为是义父,所以他毫无戒备,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想他定然是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沈墨。
一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扑到沈墨的怀里,小声道:“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什么也不瞒着你了沈墨。”
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听着怪可怜。
“好了好了。”沈墨也不是真的想教训燕慕渊,他也是担心自家小媳妇儿出事而已。
如今看小媳妇儿示弱,他只有心疼,不禁自责自己方才语气太过严厉,“我没怪你,一切都过去了。”
“嗯。”燕慕渊吸了吸鼻子,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窝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抬眸看向沈墨,问道:“义柯嘉良他”
“他死了。”沈墨的语气微冷,“任何伤害你或者试图伤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若是柯嘉良没有对燕慕渊有这种龌龊的心思,他定然不会让沈墨伤他,但事到如今,柯嘉良也是死有余辜。
“还有件事要告诉你真相。”
“什么?”燕慕渊眨眨眼,不明所以。
“换身衣服,带你去见个人。”
“好。”
沈墨带他去见的不是旁人,正是轩辕问情。
戮阁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他这个甩手阁主也很忙,但再忙也不能不接待沈墨。
“来了,请坐。”轩辕问情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发自肺腑的,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欢呼雀跃。
不为别的,就为轩辕问天的态度。
昨夜虽然没有鸳鸯戏水,但甜蜜亲吻还是有的,轩辕问情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沈墨一眼就看出他满眼春色是因为什么,燕慕渊却是有些诧异,总觉得眼前的少年与他在拍卖会上所见的截然不同。
沈墨来的目的就是让轩辕问情说出实情。
当年害燕慕渊母亲的人并非原主的父亲,确实,原主的父亲也是燕慕渊母亲的爱慕者,但他在得知她有心上人后便将爱意藏在心里。
他并非巧取豪夺之人,而是属于默默守护的男人。
在得知她被害后,他还在竭力调查此事的真相,只是没过多久旧疾复发,便驾鹤西去了。
但柯嘉良就不一样了。
他锱铢必较,嫉妒心强,占有欲强,喜欢燕慕渊的母亲,便想方设法想要得到她。
她所中之毒是爱慕柯嘉良的女杀手所下的。
那个女人以为燕慕渊的母亲腹中的孩子是柯嘉良的,毕竟当时的柯嘉良是这么对外宣称的,那时候燕慕渊的母亲也十分感动,形势所逼,她不得不躲在柯嘉良这儿养胎,谁能想到这都是阴谋。
燕慕渊的父亲被江湖人士追杀是他做的手脚,他在她面前频频献殷情也不过是想得到她的心,但她对他只有感激之情。
毒性太强,好在救得及时,燕慕渊没死,她也撑了一段时间。
噬心蛊确实有抑制燕慕渊胎毒的作用,但柯嘉良给他下这种毒是不想让他动情。
他得不到他的母亲,那他必须得到他,他和他的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种神韵,看着天边发呆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只可惜,他这种人注定与爱无缘,轩辕问情的母亲对他死心塌地,他却只是利用她,排遣欲望而已。
这些往事的细节,以轩辕问情的年纪自然是不清楚,真正清楚的人是那一辈儿的人,轩辕问情让他们过来说出实情。
其实,燕慕渊心中并无波澜,因为即便真的是沈墨的父亲所为,他也不会迁怒于沈墨。
“心情可有好些?”
沈墨并没有着急回宫,而是牵着燕慕渊的手漫步在山上,今日万里无云,晴空万里,又是开春,是踏青的好日子。
暖暖的春风拂过,令人神清气爽。
两人站在山顶眺望远方,繁华的京城尽在脚下,阳光下的京城美轮美奂,煞是繁华。
“沈墨。”
“我在。”
“其实,不管真相究竟是什么,我的选择都是你。”微风吹乱了燕慕渊鬓间的碎发,沈墨见状,将他的碎发撩到耳后,低沉的嗓音性感又温柔,“我知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和我说过,你是沈墨,但你不是东渊国的皇帝。”
“如此荒唐的事你信么?”
“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燕慕渊微微侧过身,再荒唐的话,只要是你说的,那就是真的。
“你呀!”沈墨捏了捏他的鼻尖,嘴角微微弯起,眉眼间掠过一丝喜悦,将他搂在怀里,说道:“什么时候也学会甜言蜜语了?”
“不是甜言蜜语,是肺腑之言,我信你,就会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如此,为夫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阿渊可会答应?”
“你说。”燕慕渊眼眸明亮,深深地望着沈墨,只见沈墨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他两颊爆红,抿了抿唇,说话磕磕绊绊,“这青天白日,如何能行?”
“怎么不行,阿渊可是很能干呢!”
嫩叶抽枝的大树,枝繁叶茂,随风摇曳,伴随着竞相开放的花儿,春光明媚。
沈墨当了三年皇帝,在沈磬能独当一面后退位,与自家媳妇儿携手游山玩水,留给了沈磬满朝股肱大臣和雄狮猛虎。
沈磬褪去了三年前的青涩稚嫩,脸上全然看不见一丝怯懦,多了几分沉稳与不怒自威。
这三年他成长了不少,成功获得了雄狮猛虎的认可,也将骨子里流淌的懦弱剔除,眉宇间是一个帝皇该有的尊贵自信。
沈墨和燕慕渊的尽心教导,让他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帝皇,他矜矜业业,爱民如子,以仁治国,但遇到他国的挑衅也并不会委曲求全,懦弱无能。
在多年后,他完成了东渊开国皇帝的遗愿,一统天下,南栾和北昭皆臣服于东渊。
当然,这都是多年后的事儿了,藏宝图现世,关于早已覆灭的西夏国的宝藏惹得整个大陆蠢蠢欲动,后来这些都归东渊所有。
沈磬的皇后有一次问他,一统天下了为何还愁眉不展,他闷声道:
“父皇和母后没有回来,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朕发动战争?”
杀伐果断,英勇睿智的皇帝语气哀怨委屈,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
皇后忍俊不禁,“怎么会,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父皇母后高兴还来及呢,说不定他们是还未来得及赶回来。”
确实如皇后所说的,沈墨和燕慕渊是赶回来的时候迟了,他们回来的时候,皇后为沈磬诞下了龙凤胎,小太子和小公主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好看。
燕慕渊见两个小家伙可爱,抱着不肯撒手,沈墨原本想带着自家小媳妇儿多在皇宫住一段日子,见状,没两天就急匆匆走了。
小媳妇儿现在是越来越冷落他了,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便要研究半天,抱着两孩子更是分不出神来看他一眼,日子一长,他看不得失宠?
燕慕渊发觉最近沈墨的脸色很臭,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哪知人是醋了,还是吃两小婴儿的醋,不禁发笑。
当然,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只能哭着求饶,但沈墨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此时不振夫纲更待何时?
小白:还好主人不会生孩子,不然这样下去,他的小主人没有七八个也有五六个了吧。大大也真是,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
“滚开,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柳景彦怒视着眼前面色阴沉也恨不得弄死他的楚睿,咬牙切齿道:“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与他一样怒目而视的还有在他周围吐着蛇信的群蛇。
这些蛇都不是普通的蛇,身带剧毒不说,还极其通灵性,一般的江湖人士并不是骂它们的对手,但楚睿不是一般人。
他武功不弱,更是精通医术,他身上带有某种药香,正好克制群蛇,它们只能远远地退在一边,任由他靠近它们的主人。
楚睿心悦楚怜,柳景彦对沈墨情根深种,两人为了得到心爱之人,纷纷想到了用毒。
但被沈墨事先洞察,结果,这毒就到了他俩的身上。
他们彼此间没有感情,但为了解毒,每月必须洞房一次,以此缓解此毒带来的令人撕心裂肺的痛楚。
为了活着,他们别无想法。
三年下来,他们都靠彼此解毒。
半个多时辰后,柳景彦气喘吁吁,美艳的脸上羞怒参半,讥讽道:“枉你还是圣山的掌门,三年了还未研制出解药,果然是徒有虚名的庸医!我看你们圣山也是吹出来的名声吧!”
以往每一次事后,两人都要大打出手,交战一番。
但这次并没有。
楚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晦涩的情绪,解药在一年半前就研制成功,只是又被他毁掉了罢了。
起初,他确实只将柳景彦当成是解药,也十分憎恨对方让他背叛了他的怜儿,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对柳景彦没那般厌恶,甚至还觉得他可爱。
他和怜儿全然不同,怜儿生性单纯,不谙世事,而他心机深沉,不是良善之辈,但当他哭着求饶,甚至叫他相公时,他竟然会心生欢喜。
怜儿遇到了自己的最挚爱的人,或许他也应该好好理一理自己的心,他对怜儿究竟是不是爱。
趁楚睿恍惚,柳景彦发了暗器,熟料以往警觉的楚睿却躲也没躲,任由暗器刺入手臂,只发出了一声细微的闷哼声。
柳景彦猛然一愣,错愕不已,“你怎么不躲!”
心没来由的慌乱,暗器上有毒,楚睿这个半吊子的庸医肯定没办法医治,如是想着他连忙拿出解药往楚睿嘴里塞,楚睿却紧闭着唇,漠然地看着他,唇色已然发紫,面色也肉眼可见的苍白了起来。
柳景彦越发焦急,怒道:
“这是解药,你赶紧吃。”
太过着急,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
楚睿深深地望着他,似乎要看进他的心里,一字一顿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为何还要给我解药,莫不是”
“我”柳景彦心乱如麻,长睫微微颤动,不敢直视楚睿的目光,似是被戳中了心事,他故意拔高嗓音,用愤怒来掩饰紧张,道:
“我是巴不得你死了,但在你没研制出解药前,你不能死!等解了毒,我一定第一个杀了你!”
对,就是这样,他才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然后发红的脸颊和耳根却出卖了他。
一丝笑意从楚睿眼中悄然而逝,他敛起嘴角的弧度,将解药吃了下去。
就在柳景彦松了口气时,楚睿忽然吐出一口毒血,双眼一闭晕倒在柳景彦的怀里,他想,他这辈子也研制不出解药了。
柳景彦关心则乱,全然没有察觉到,楚睿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提心吊胆地忙活了半天,确认对方无性命之忧后,再也没了要伤他的心思。
有的爱情是一见钟情,有的爱情则是日久生情,他们俩很显然是后者。
——本位面完结——
本来这一对想写成be的,但过了年我改变主意了,新年新气象,他俩运气好就he吧!话说我手痒想写be,虐到死去活来的那种你们会打我吗?(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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