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排队的病人和家属均用一副虎视眈眈的目光看着陈美娟和张琴,生怕大家一不留神,这两个人便插队进去。
不一会,护士小姐换成了一张笑脸开门出来,热情地说:“陈女士,周医生在里面等,请进去吧!”
站在后面排队的人大声喊:“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女人为什么要插队?”
人们跟着起哄:“不许插队,让她们出来。”
情急之下,护士小姐解释说:“请大家安静,她们是周医生的家属,来找周医生有事情,不是来看病的。”
有人不依不饶地说:“她们周医生的老婆还是情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说,非要在门诊室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你们想让周医生给你们看仔细一点,一会儿排到你们看病的时候,自己问周医生吧。”
这句话将大家镇住了,因为,这些看病的人中间,大多数是一些孕妇,谁都怕遇到报复心强的庸医,不为他们好好看病,不对症下药,落下一个后遗症什么的,他们的钱算是百花了不说,还对孕妇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于是,大家敢怒而不敢言,只好自认倒霉,白白地让人提前看病。
陈美娟和张琴走进门诊室,周医生正在为一个年轻妇女看病。
周医生示意他们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来等他。
周医生三下五除二地为这名妇女把脉,听完胎音,开完药方,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年轻妇女走出房间。
周医生板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阴阳怪气地说:“陈美娟,你是什么时候怀孕的?我怎么不知道?”
周医生一副醋溜溜的样子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陈美娟指着张琴说:“你搞错了,不是我怀孕,是我们家的保姆有怀孕的迹象,请你帮她诊断一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周医生显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对张琴说:“你过来,让我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张琴看了陈美娟一眼,犹豫了一下,乖乖地坐到周医生办公桌前的一张房灯上。
周医生让她伸出手,替她把脉,从脉象上看,是怀孕的征兆。
周医生把完脉,对张琴说:“初步断定,你的确怀孕了,为了进一步确认,你最好做一个尿样检查,你看怎样?”
“那……好吧……”张琴红着脸,问:“医生,如果我真怀孕了怎么办?”
“这就要你自己拿主意了,如果你想让孩子生下来,就好好保养,如果你不想要孩子,很简单,做人流手术,趁你怀孕时间不长,手术很简单……”
张琴慌忙地说:“我还没结婚,我不想要孩子。”
周医生皱了一下眉头,看了陈美娟一眼,说:“这样吧,你先去尿检,需要做人流手术,我替你安排。”
“好吧。”
周医生替张琴开好尿检单交到她的手里。
陈美娟和张琴正准备出门时,周医生将陈美娟叫到一边,说:“我今天下午不上班,在家里等你……”
不容陈美娟开口,周医生将房门打开,送他们出去,对站在门口的护士小姐说:“现在可以叫下一位病人进来了……”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张琴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啊?我怎么会真的怀孕了呢?”一见到这个结果,张琴顿时傻眼了,她站在化验室门口,拉着陈美娟的手,哭丧着脸说:“陈姐,你说,我还没有结婚,甚至连没有男朋友,就这样怀上了孩子,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被人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放心吧,这件事不会有更多人知道的,”陈美娟想了一下,认真地问:“不过,你要老实告诉我,是谁的孩子?”
张琴幽幽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陈美娟奇怪地问:“除了以前和林向东以外,你和谁发生过关系都不知道?难道是我不在家的时候,刘波欺负过你?”
“不是,刘大哥一直把我当妹妹看,根本没有欺负过我。”
“那会是谁呢?”陈美娟疑惑地望着她。
“我……我从离开你们家之后,被社会上的一伙小青年强暴过,随后,他们又强迫我去贩毒,被警察抓去了看守所,究竟是和谁发生关系后怀上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张琴说话的语气显得有点吞吞吐吐。
一听这话,陈美娟计上心来,装出一副非常理解她的样子,说:“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的意思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是的,我想把这个孩子做掉,但又害怕做手术会疼……”
“没事,我曾经做过人流,人流的时候,医生会打麻药,不会疼的,在手术台上躺一会就过去了。”
想起以前做人流手术时,陈美娟还有点心有余悸。
“那麻烦你在周医生面前帮我说一些,让他们替我做人流手术,好吗?”张琴在与林向东偷偷交往的时候,就知道陈美娟与周医生谈过恋爱,周医生一定会给陈美娟这个面子。
“没问题,”曾经,张琴和林向东偷情,多次背叛过陈美娟她,陈美娟这个可恶的小保姆恨之入骨,可现在沾上了毒瘾,张琴曾经贩卖过毒品,有一些进货渠道,将来有求于张琴,便不想为难她,“我让周医生给你安排一个时间久可以了,不过……”
“不过什么?”张琴已经猜到了陈美娟想说的话。
陈美娟趁机说:“我这样帮你,你该如何报答我呢?”
“陈姐,你放心吧,你这次帮了我,以后找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张琴表现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是你说的?”
“嗯,”张琴点了点头。
小保姆心里清楚,陈美娟是想听过她去购买毒品,曾经被警察抓紧拘留所,本想金盆洗手的她如今有求于陈美娟,还是勉强同意了。
两人一起回到刘波的病房里时,华夏房地产公司的张总和刘波的秘书董洁已经离开了病房。
董洁本想留下来护理刘波的,但刘波怕陈美娟产生误会,便断然谢绝了,让她回去多留意一下公司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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